“你少在这里蛊惑我！”妃霜努力让自己镇定。

    “我只是说出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又何来蛊惑？”魔魇的声音带着雀跃，“来吧，来和我一起吧，你助我出封印，我助你报仇……”

    “我是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你少做梦了！”妃霜怒斥道。

    “可你的心魔却不是这么说的。它说它需要我，需要我帮它，需要我解救它出深渊……”

    “你胡说！”妃霜不住地摇头，“我没有心魔，我没有心魔！我没有！！”

    妃霜声嘶力竭，不同的奸戾声音开始在她的脑海里翻滚。

    “我是输得彻底，但我至少还有玄茵，可是妃霜，你呢？你又赢了什么？”苍泠在大殿外冷声的质问。

    “帮助的方法有千千万，你却选了最错的一个，若是天帝知晓你假借帮助之名与苍泠成亲，定会治你的罪！”玄茵在凡间的冷言冷语。

    “妃霜，你太令朕失望了，枉朕那么信任你，你居然知情不报！”天帝冷淡的苛责。

    …………

    亦真亦假的话语声不断循环，妃霜的意志力几乎被瓦解。

    “来吧！”魔魇的声音带着蛊惑，“到我的身边来！”

    妃霜亦步亦趋地出了洞府。

    “仙尊，您是要去哪儿？”守在院内的小仙童追了上来。

    “呃啊！”却被妃霜一个衣袖挥到了地上，摔得惨烈。

    “来吧，快来吧！”

    魔魇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妃霜已经渐渐走到封印的洞口。

    “快用你的力量助我解封，我也会用我的力量助你复仇！”魔魇的声音焦急中带着雀跃，“来吧，动手吧！”

    妃霜低头看着指尖，眼底早已暗黑一片。

    “我要复仇，我要报复所有负我的人，我要报复所有嘲笑我的人，我要报复整个天界！”

    “这就对了！说出你心中所想，这样的力量，正是我所需要的！”

    妃霜眼眸红光一现，周身都涌动起灼目的红光。

    她指尖微动，整团红光全向封印之处涌去。

    ***

    “玄玄。”苍泠低声唤着顾舒。

    “都说了不要叫我玄玄……”顾舒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刚刚是婚礼，那么接下来便是——洞、房、花、烛、夜！

    苍泠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复又认真地看向顾舒，“玄茵，我总觉得我们好似有前世，我好像曾经见过你，对你有完全不同的记忆，那像是一个美妙的梦境……”

    顾舒心里猛然一咯噔。

    “梦境里我好似很贪吃，我们穿着奇怪的服饰，说着奇怪的话，还会做些奇怪的事情，甚至你的模样我也辨认不清，但我知道那是你，我就是知道……”

    这是上个位面，关于慕斯的记忆，他怎么会有？

    “你说我们是否前世就是一对恩爱夫妻？所以不论多少世过去，哪怕我得道成仙，对你依旧有执念，依旧非你不可？”

    顾舒看向苍泠，眉头紧锁，“苍泠，我……”我可以告诉你之前的事吗？

    【不可以宿主，您不能破坏位面的规则，不同的人物，记忆怎么可能重合？】

    那为何他会有那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