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是谁去的？”陆晓晓一回到公司，就着手调查设计部发生的事。

    “是、是我，陆……”

    “王姐，你今天有外出工作我是知道的，所以不要包庇他人！”陆晓晓打断王姐的话厉声道，“到底是谁私自去设计部了？总裁办和后勤部一共也没几个人，还是要我调监控来看！”

    “陆助理，别！”李楠的声音带着颤抖，“是我。”

    “李楠？”陆晓晓抬高了嗓音，“我想我在你上周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和你强调过，设计部那一层，是不允许其他部门员工进入的，为什么还要偷跑进去？”

    “有一份急需设计总监签名的文……”

    “设计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找方助理，这个难道还要我再强调一遍吗？”陆晓晓高声打断李楠。

    “方助理的电话关机了，我实在着急，所以就……”

    “那文件呢？”陆晓晓冷笑，“呵！文件是签好了吗？”

    “丢、丢在设计部了……”李楠声音越说越低。

    “收拾你的东西，准备从公司离职吧。”陆晓晓语气稍稍平静了点。

    “为什么要辞退我？”李楠震惊。

    “你为了文件签字去的，非但没签好，还惹了这么大的事，白白耽误了功夫，我不觉得公司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我承认文件没签好是我的工作失误，但我也是被陷害的！”李楠高声为自己辩解，“我一直是站在设计部门口等方助理的，但突然出来个员工让我直接进去，说没事，还好心地替我指了方助理的办公室，我因为着急，不疑有他地就去了，谁知道那竟然是总监的办公室！”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就会信你？”陆晓晓嗤道。

    “我、我……”李楠表情慌张，顿了顿又道，“你不信的话，可以调监控，当时我们就在设计部门口，监控完全拍得到。”

    ***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胡波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自己本来只是打算给顾南添添堵，可谁知道这人身体这么不行，一下子就窒息了。

    现在可算惨了，若是那个小助理指认自己，自己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这可怎么办？

    顾舒出了病房打算去买点吃的，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胡波，你还没走呢？”

    “哦，这就、这就要回去了。”胡波有些支支吾吾。

    “有件事情还想要麻烦你。”顾舒斟酌着措辞，顿了顿又道，“你回到公司后，尽量说总监是哮喘病犯了，将其他不好的舆论控制到最低。”

    “好的，我知道了。”胡波站起身作势要走。

    “今天谢谢你了。”顾舒真诚地道谢。

    胡波的背影楞了一下，便立刻向外面走去。

    ***

    陆晓晓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看着工作人员筛查着监控视频。

    “就是这儿，这个正对镜头的是我！”李楠突然指着屏幕大喊。

    “这画面还能再放大吗？”陆晓晓问道。

    工作人员将画面放大了一倍，“只能这么大了。”

    画面上的男子背对着镜头，确实向李楠伸手指了顾南的办公室。

    “你去请一个设计部的员工过来。”陆晓晓吩咐旁边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