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治了很久……”顾南将空水杯递还给顾舒，“但是没有任何好转。”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症状吗？”

    顾舒仔细盯着顾南，生怕顾南说了什么关键的事自己没听清，但顾南却缓缓低下了头。

    “有吃的吗？”顾南突然开口，但却避开了顾舒的问题。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楼下餐厅吃的挺全。”顾舒也没再问，只是暗自想着一定要将这事调查清楚。

    “随便，什么都行。”顾南依旧低着头。

    “好的，你稍等我一会儿。”

    “方赢，今天谢谢你了！”

    顾南突然道谢，顾舒开病房门的手都顿了一下，“谢什么，这不是助理该做的吗。”

    “但还是谢谢你。”顾南竟然反复道谢。

    顾舒没再接话，而是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顾南醒来之后怎么奇奇怪怪的，一会儿是眼神温柔地看自己，一会儿又是和自己道谢，要知道他平时可是变着法地怼自己，这转变真得有点吓人。

    ***

    “那个，我能问问我们是要去做什么？”胡波看着不断下降的电梯楼层，有些忐忑。

    “到了你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事儿。”

    电梯最终停在了5层，这个楼层是——监控室！

    胡波磨磨蹭蹭地出了电梯，“那个，我能先去上个厕所吗？”

    “一会儿就搞定了，结束了再去。”

    “实在憋不住了，想上大号。”胡波恳求道。

    “你怎么这么多事？快点快点！”

    躲进洗手间的胡波思前想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立刻拨通了手机。

    ***

    “喂胡波，什么事？”顾舒一手拿着给顾南打包的吃食，一手接过电话，“公司舆论情况怎……”

    “方助理，你必须得帮我！”胡波打断顾舒的话小声道，顾舒甚至感觉到电话那头的颤抖。

    “你怎么了？”

    “我、我……你得保我！”胡波有些激动，“公司要查我了，你要保我！”

    顾舒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今天的事故，是我间接造成的，是我给那个小助理指了错误的办公室，是我故意引她去总监办公室的。但我只是想给总监添添堵，并没有要害他，我哪儿知道总监有病？”

    “你说什么？！”顾舒不可置信，“你做了这样的错事，还在为自己开脱？”

    “谁让顾南那么对我，让我下不来台，我只是想给他添添堵，又不是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但现在要查监控，一下子就会查出是我，你要保我！”

    “你疯了吧？这种事你还让我保你？你简直做梦！你最好自己老实和公司交代，争取从轻处理，而且就算你被开除了，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

    “你必须保我，不然我曝光你的阴暗心思！”胡波在电话那头低吼。

    “我的阴暗心思？”顾舒被胡波说得一愣，自己难道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了？不会吧？自己一直很小心的，而且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作为把柄的事呀？

    “照片发你手机上了，不想被曝光，就好好听我的！”

    顾舒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把柄？她点开刚收到信息，打开图片，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