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看了顾南许久，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片刻之后，顾北叹气道，“罢了罢了，我就全都告诉你，那些烦人的宿世孽缘，压了我很久的担子，我全部都告诉你！”

    ***

    “老邢，什么事？”顾舒纠结之际，突然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之前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老邢声音很兴奋，他没想到自己收两份钱居然只干了一份差事。

    顾舒和顾南找他调查的不同内容，居然有一个相同的故事，简直是巧了。

    “我怕你等着急，就都发你邮箱了！”老邢声音突然压低，“最近我好像被人盯上了，咱们就别见面了。”

    “多谢老邢，尾款马上打给你！”顾舒也很激动。

    “和爽快人，做爽快生意，就是爽！”老邢哈哈哈地挂了电话。

    顾舒立刻马不停蹄地打开了邮件——

    “这个女人，名叫柳媚，她的故事，不仅和方家有关，还和顾家也有关系。接近一百年前，方家和顾家还是世交。方家的大少爷方世西和顾家的二少爷顾少清是好友。当时顾少清喜欢上了歌舞厅的头牌歌女柳媚，但因为家里不允许，他也只能偷偷去看柳媚的表演。而且每次，都是拉上方世西作掩护。”

    “久而久之，顾少清和柳媚也不再是简单的客人和歌女的关系，他会在柳媚休息的日子里，邀她出去约会，当然还是有方世西这个大电灯泡打掩护。”

    “某一天，顾少清终于和柳媚表明心意，但柳媚却犹豫了。她确实对顾少清颇有好感，但是自己歌女的身份，与他着实不相配，所以柳媚就打了退堂鼓，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顾少清，平日里的约会，也是能不去则不去，顾少清顿时很苦恼。”

    “方世西是个局外人，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劝顾少清再多给柳媚一些考虑的时间，毕竟顾少清的家里对这件事肯定不会同意，顾少清还得先想办法说服家人；另一边，他鼓励柳媚去学堂学知识，他说现在多的是新式的女子学堂，既然柳媚觉得自己的身份与顾少清不匹配，那就用知识武装自己，等有了才识创出了名堂，顾家自然不敢低看了她。方世西甚至还介绍了自己好友所在的女子学堂给她入学，柳媚很是感激。”

    “不过这些在为了劝说家人而忙得焦头烂额的顾少清眼里看起来，却又不是这么回事了。女子学堂的事情，方世西应柳媚的要求，没有告诉顾少清，但这段日子她又确确实实和方世西走得很近，不过实际上都是为了请教学问。可是在顾少清看来，就是方世西想要撬自己的墙角了。”

    “他不舍得，也不敢质问柳媚这件事情，只能问方世西为什么要趁虚而入，方世西简直是百口莫辩啊，最后万不得已，才违背了和柳媚的诺言，带顾少清去了女子学堂，远远地看了在用功读书的柳媚。可这时的顾少清早被莫名的妒火冲昏了头脑，他总觉得柳媚去学堂，也多半是为了方世西，两个多年好友，也因此闹掰，但事情还远不止于此。”

    “柳媚很聪明，也很争气，很快就在学术圈子里崭露头角，她以为这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却没想到这只是炼狱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