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栋古宅，原本就是我们顾家的？”顾南不可置信。

    “对，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顾家的东西。”顾北眼神狠戾，“当年方家无辜陷害顾家，还联合其他人一起将顾家逼到绝境，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哥，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孰是孰非又有谁能说得清！放下仇恨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好吗？”顾南劝道，“爸妈很早就离世了，我还有社交障碍症，没法帮你一起。我知道你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很累很辛苦，但是哥，以前你至少是快乐的，现在接手了方家的公司，你不仅和我的交流越来越少，甚至我们连见面的时间都屈指可数。你还要安排人手查探其余和方家有关联的人，随时要担心会被他们夺回公司主权，天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你真的快乐吗？”

    “这是我们顾家子孙的使命，现在我完成了，我怎么会不快乐，我很快乐！”顾北扯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所以你也无需再请私家侦探来查顾家的往事。”

    顾南忍不住叹气，“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找人调查这些往事的真伪，你能不能也就此罢手，不要再暗中查探其他方家人的信息了。如果这间公司该是你得，任谁也抢不走，如果不该是我们顾家的，那么留也留不住。”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出去吧！”顾北不想再和顾南多说。

    “哥！”

    “出去！”

    ***

    “老邢。”

    “怎么样？我这份调查的资料够详细吧？”老邢突然接到顾舒打来的电话，赶紧邀功道。

    “你实话实说，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份资料？”

    “我……当然是我自己千辛万苦调查的，哪有什么人呀！”老邢肯定不知道，他此刻的语气里，有着明显地不自信，和刚刚的得意截然相反。

    顾舒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你，那你怎么连一点小小的细枝末节，都能说得清晰无比，就好像你当时就在现场似的！”顾舒质问道。

    “我、我这人会编故事，听了个大概，自己就编了一些……”

    “这么说你这些调查的内容还不完全是真的？多数是你自己编的？”

    “没有没有，不是的……”

    “那么那些细节你又怎么解释？”顾舒步步紧、逼。

    “我……那个……我……”老邢还是第一次因为自己太过完美的调查资料而被雇主质疑，顿时慌了神。

    但是顾舒的猜测没错，确实有神秘人主动联系了自己，给了自己这份详尽的资料，但那人究竟是谁，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一直都是邮件联系的。

    “这样吧，钱我不要了，你也别再问我了，之后也别找我了，行不？”老邢最终决定弃车保帅，保住自己在业界的好名声。

    “我不会要你的退款的，相反，我会再付你双倍的钱，只要你让我见一见那个给你资料的人。”

    ***

    顾南回到古宅，对着密室里的画像发呆。

    顾北说的往事里，只有商业竞争的内容，并没有这个女人的事。如果这栋宅子之前就是顾家的，那么这个女人和顾家又有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