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柱香之前，零刚向顾舒现身之时。

    【宿主，源头的数据好像和昨晚的不同了，有了新的变化，变成……变成……】

    正沉浸在认出零的愤怒当中的顾舒没好气地在内心狂吼，“有屁快放！”

    【是是是，宿主！变成了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舒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过来，完全没顾上周琛玄在解释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源头的数据变化到人的身上了，也就是源头由物体，变成了人！】

    “是谁？你现在能推断出来吗？”顾舒焦急询问。

    【我排查出一些比较相似的数据，之后就无法再筛选了……】101纠结了好一会儿又道，【拥有源头数据的人有两个……】

    “这么少？”顾舒激动地跃跃欲试，“快告诉我，我一个个来试！”

    【宿主，我想提醒您一件事情，关于对源头的处理方式，我之前说的话一直有效！】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神神秘秘的，说话说一半？”顾舒催促道，“你之前说那么多话，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有效！”

    【是将源头完全销毁！】

    “什么？”那不就是要让自己故意杀人！

    “这可有点太……”顾舒突然想到什么，“101，这不是全息游戏吗？那你可不可以用技术手段来销毁一个人物？就像是清除数据之类的？这样也省的我打打杀杀了！”

    【宿主，在全息游戏里，确实是可以运用技术手段来销毁一个人，但是……若是这个人不是游戏里的人物的话，便不可以……】

    “什么意思？”顾舒不由得紧张道。

    【那两个拥有相似源头数据的人是……您和目标人物周琛玄！】

    “什么？”这我可怎么试？

    这个零，还真是够狠的！

    不论是言语中的挑拨离间，还是数据上的更改，都是逼着我和周琛玄互相动手呀！

    “101，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释出周琛玄身体里的碎片能量？”顾舒突然问道。

    【宿主，办法您不是都知道吗？只有两种，一种爱上您，熟悉指数满档，释出的碎片能量也最纯粹；另一种刺激黑化数值，使黑化数值满档，这样虽然也能释出，但是得到的魂体碎片有一半的可能性会被黑化能量侵蚀……】

    “没时间了101，和零周旋得越久，我们的胜算越低！不论我和周琛玄谁是源头，另一个人都会被迫受制于零，伤害对方，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顾舒语气坚定，“所以我决定用第二种，刺激他，让他黑化数值达到百分百，然后……”然后去雾井救活他，自己再尽快脱离位面！

    【宿主，您要三思啊！】101忍不住劝说道，毕竟这是最后一片魂体碎片，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我心意已决！”顾舒冷着脸对上周琛玄，开始飚演技刺激他。

    ***

    顾舒强作镇定挣开周琛玄扯着自己衣袖的手。

    “周琛玄，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你有了更好的伙伴，那么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会再管你的死活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顾舒几乎不敢抬眼看周琛玄。

    此时的周琛玄，眸色深得吓人，仿佛一头快要爆发的野兽。

    “顾舒，你真要这么做？”周琛玄的语气低沉的可怕，“你真的不肯相信我？”

    顾舒、咬、着、下、嘴、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