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蔷吓得停住了动作，甚至是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背在身后那只拿着镇静剂针管的手，也是颤颤巍巍地准备发力。

    “嘻嘻嘻！”赛可的口鼻还是蒙在被子下面，但是却发出嬉笑声，李蔷听了毛骨悚然。

    “赛……赛可！你……你醒了？”

    李蔷将针管藏在手心，默默垂下手臂，靠近病床。

    赛可瞥见了李蔷手里露出的针尖，心想着再不开始就迟了。

    “嘻嘻嘻！”赛可蓦地坐了起来，“生肉……好吃！你……想吃！”

    赛可的嘴上满是鲜红，手臂上斑斑驳驳像是被啃掉了的痕迹，嘴角微微咧开，眼看着就要跑下病床。

    李蔷捂着嘴跌坐在地上，针管也掉在一边。她不断地后挪，惊恐却不敢出声尖叫，生怕再刺激到赛可，会让赛可更凶残地伤害自己。

    赛可见李蔷竟没有如自己预期的那样尖叫着引来其他的人，便决定加大马力，继续吓她。

    “护士姐姐，我饿了，想吃……”

    赛可一步步靠近李蔷，边走还边摸着嘴角的血迹。

    李蔷捂着嘴靠到了墙边，已经退无可退。

    终于在赛可要扑上来的那一刻，李蔷没命般的放声大叫！

    ***

    “你听说了吗？二楼病区有个病患，今天早上发狂了！”护士甲八卦道。

    “病患发狂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们这儿哪天没有病患发狂？”护士乙不屑道。

    “不是的，可不是平时那种普通的发狂，是吃自己生肉那种发狂！”

    “什么？！”护士乙吓得鸡皮疙瘩直起，“还有这种事？是二楼哪个病区？”

    “就是那个赛可，你还有印象不？”护士甲抱着胳膊道，“之前就听说她发狂咬过护士，现在升级到吃自己的肉了，简直是吓人！你都没看到，那个病区的护士李蔷吓得嗓子都喊哑了，当场就辞职不干了！”

    “李蔷？她不是这周才正式入职的吗？”护士乙问。

    “就是说呀，辛苦实习了一年多，这刚入职就辞职了，好可惜！”护士甲感叹道。

    “在聊什么呢？”

    “保医生！”护士甲乙兴奋道，“就是白天病患发狂的事……你怎么来五楼了？”

    “你们赵医生呢？”保文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诊疗室，“我找他有事，可他不在办公室里，他去哪儿了？”

    “哦，大概是去孙医生那儿了吧。孙医生早些时候来找过他，那时候他还在忙，这会儿闲下来了，应该是去了吧。”

    “好的，多谢你的帮助！”保文特微笑地和两个小护士道别，护士甲乙眼里都是小星星。

    保文特的帅气不同于孙博的外显，他是斯斯文文中，带着一丝不羁，像是你看到他会想到他是个医生，但绝对不会猜出他是个神经病医生。

    但和孙博一样，保文特在院里也有不少拥拓者，有同样待遇的，还有赵清。

    不过赵清为人冷淡，不苟言笑，小护士们也只敢私底下悄悄议论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向他表达自己的仰慕。

    他们三人大学是同班同学，不过保文特和孙博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关系更密切一点，赵清则是和所有人都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