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昇，我的朋友，你这是要做什么？】

    听见初代系统机械音的起伏，顾舒这才发现裔昇开始在屏幕上输入她看不懂的代码。

    顾舒上次看到与这个类似的，还是在模拟运动场馆的小操控室里，所以裔昇这是……

    “你怎么又……”顾舒拉过裔昇正在敲击键盘的手，“这个时候再黑进实验楼的系统里，不是送上门让他们抓……”

    【你在调监控设备？】初代系统打断了顾舒的话，【抱歉主人，我只是有点好奇】

    “你怎么知道？”裔昇停下动作后，屏幕上的那些代码立刻就自动“焚毁”了。

    【你忘了我刚刚说的了吗？这里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操控，所以你在这些设备上的一举一动，我当然也能第一时间掌握咯！不过朋友，你的黑客技术还真是厉害，这么短短几秒的功夫，我已经查不到之前的任何痕迹了！】

    “再厉害还是有很大的风险！初代系统，你可以……帮他吗？”顾舒开口道，“如果你出手，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追踪到我们。”

    【既然主人你发话了，那我肯定是义不容辞了！不过朋友，我刚刚查看的不仔细，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只想黑掉从这里进入程佃宿舍这一路的所有监控……”

    “你要去找程佃？”顾舒不解，“咱们现在处境已经很危险了，应该等着保安撤离之后，也离开，你怎么还想着往里面跑？”

    “我想赌一把！”裔昇沉声道，“我觉得程佃并非助纣为虐的人，我猜测他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一直待在这个研究项目组里工作……”

    “所以你想去劝他加入我们，一起揭发这个项目？”顾舒追问。

    “对！”裔昇将刚刚截取的所有证据都存在了云端，“我会告诉他一切，给他看这些数据，我们需要他来帮我们再取得一些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仅有数据还是远远不够的！”

    “当然，如果他不是我们这一头的，我也有办法全身而退，你不用担心！”

    “可是……”

    “别再可是了，我们时间不多了，现在获得有力证据然后想办法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裔昇打断顾舒的话道，“希望程佃不会让我失望，但如果结果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我也只好再想其他的办法了……”

    “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天亮之前，不管我有没有回来，你都要和初代系统想办法逃出去！”裔昇转身面向扩音器，“初代系统，你将云端的数据证据都复制下来，然后好好保护你的主人吧！”

    【好的，朋友，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这一路的监控，你可以出发了！】

    顾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没吭声的初代系统，原来早就开始帮裔昇处理监控了。

    她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她挡在破旧的门口，“裔昇，可以不去吗？我们就先拿着这些数据出去，之后再想其他的办法？”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难道忘了吗？”裔昇附在顾舒耳边小声道，“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你我是真的！”

    裔昇笑着轻推开顾舒，打开破旧的门跑了出去。

    顾舒扶着门框不再言语，只是裔昇这个离去的背影为什么这么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