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被销毁不是我们造成的，而是你在位面里不断作恶造成的！为什么系统101依旧和我们和平共处，那是因为它知道分别好坏，而你……你还说沉落主人格是魔鬼，你简直比他还魔鬼，你在位面世界里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你有数过吗？你不甘心，那么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你们人类世界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愿成为我的伙伴，那我们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不过想要赶走我，那还是痴心妄想了点……”零的声音突然变得狰狞，“裔昇，既然咱们成不了搭档，那我就变成你的爱人，让你天天看着我这张面孔而痛苦，哈哈哈哈……”

    “哥，它疯了，别和它废话了，快动手吧！”裔娜站在一边催促着，自己也是在设备上敲击了起来。

    “可是顾舒还在它的手上，我……”

    “别担心哥，我有办法。”裔娜劝过裔昇又自己嘟囔道，“……怎么这么慢？”

    此刻还在努力控制自己躯体的顾舒，感觉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席卷全身。

    “哈哈哈，刚刚我不过是分心了，顾舒，你还真以为你能将我从你体内赶出去？这里既然被我占着了，我就绝没有还回去的理由！”

    “昇哥，我快坚持不住了……”顾舒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要消失的样子。

    “小舒，你……”

    “砰——”

    未待裔昇说完话，治疗室的大门就被人猛地撞开。

    几个手持奇怪设备的男子冲了进来，裔娜却像见着老熟人似的大喊，“我报警器都按了好久了，你们怎么才来？速度也太慢了吧！”

    “小娜，这些人是？”

    “哥，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早在九年前那场事故后，我就以证人的身份，加入了科研项目稽查组，专门负责人工智能方面的试验项目稽查，尤其是和九年前那个事故有关系的人工智能。我一开始以为治疗系统101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但到现在才发现居然还多了一个所谓的系统零，所以今天，他们和我一样，会对零进行逮捕……”

    “笑话，就凭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还妄图逮捕我？”零大言不惭道，“就算我舍弃了顾舒的躯体，我也能轻松离开再找其他宿体，你们能奈我何？”

    “我们是不能奈你何，但是我们手上的设备却是可以！”裔娜拿过来人手里的奇怪设备，却没再解释，而是冲着顾舒的方向大喊着，“顾舒，你还能听得见吗？你先不要再想着控制自己的躯体了，你用你的魂体能量，禁锢住零，只需要几秒钟，我们就能捉到它，快！”

    顾舒闻言立刻聚拢本来还分散在四肢的魂体能量，集中攻击零所在的位置。

    “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想要捉我，简直妄想！”

    “糟了，它想要利用无线设备逃走，昇哥，你们快关闭……”

    顾舒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她发现她听不见也看不见外面的动静了，零在不断地攻击自己，自己几乎就要脱手。

    不行，不能给它再次害别人的机会。

    如果必须有个了结，就在我这里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