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白洛汐并不打算抖出他和林千默的那段热吻视频,只想着他如果自己坦白,她就原谅他。
奈何陆少澜却执迷不悟,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她对他也越来越失望。
如果这段婚姻真的没有挽救的余地,她只能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亲手结束它。
“我没有骗你,如果我真的和她有什么,就不会带你去见她,更不会让她到家里来,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陆少澜像遭受了不白之冤一般的委屈,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即便是这样,白洛汐也不相信他和林千默没关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和林千默如果没关系,怎么会抱在一起热吻,虽然她和他是夫妻,也从未像那般的亲热过。
“你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话。”不管他解释再多,白洛汐的心结始终打不开,狠狠指向浴室门,大喊:“滚,滚出去!”
“白洛汐,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陆少澜被她激怒了,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压,把她死死的禁锢在他和墙壁中间,冷声说道:“这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没有权利让我滚!”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也盖不住陆少澜粗重的呼吸,他是从沉睡中醒来的猛兽,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白洛汐惊恐的瞪大眼睛,第一次看到陆少澜盛怒中的脸。
虽然还是那么俊逸非凡,可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她甚至有他要杀了她的错觉。
“你……你不要压……压着我……我喘不过气了……”
心“咚咚”乱跳,虽然白洛汐极力保持镇定,可说出的话却断断续续,毫无保留的泄露了她的恐惧。
陆少澜稍稍的退了一点儿,她顿觉呼吸顺畅了,可“啪”的一声响,挡在胸前的毛巾却掉落在地。
“现在有一个月了吧?”陆少澜盯着白洛汐的胸口,微眯眼睛,面部硬朗的线条柔和了许多,而他身上的温度也燥热起来。
“我不想做!”就算有一个月又怎么样,她根本没有做那事的心情。
白洛汐的身体在抗拒陆少澜,一手推他,一手挡胸口。
“但是我想!”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抓着她的肩,把她扳过去背对他。
“走开,我不要!”
大手握紧白洛汐的腰,陆少澜滚烫的嘴唇毫无征兆的落在她的肩上,密密麻麻的吻带着情.欲的火热灼烫了她冰冷的皮肤。
“白洛汐,说改变的人是你,无理取闹的人也是你,不听我解释没关系,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如果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你觉得我们可以过一辈子吗?”
他突然张嘴,一口咬住她的肩头,牙齿的力道并不重,却让她全身的汗毛倒立,神经紧绷。
白洛汐被陆少澜压得右脸颊紧贴在了浴室墙面的冰冷瓷砖上,心慌意乱的说:“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为什么乱,说来听听。”他松了口,唇顺着她的背一路往下,而他高大的身躯,也不再那么紧密的压着她。
“不想说,也说不清楚,你就让我静一静吧!”
“不行,要么你现在说清楚,要么……就乖乖履行妻子的义务。”
唉……白洛汐幽幽的叹了口气,难道林千默没能满足他吗?
她不想说话,就只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你去把套子戴上,在床上等我。”
白洛汐话音未落,房子突然摇晃起来,洗脸台上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的掉下地,就连花洒喷出来的水也变得纷纷扬扬像黄梅季节的雨。
她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窗外传来女人尖利的叫声:“地震了……”
“地震?”白洛汐膛目结舌的转头看一脸沉静的陆少澜,他似乎也对这突发状况有些无所适从。
突然,他拥她入怀,有力的双臂把她紧紧的缠绕。
温柔的声音在白洛汐的头顶响起:“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陆少澜的怀抱给了白洛汐很强的安全感,头枕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口,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嗯!”
地震大约持续了一分钟,睁眼闭眼间,心情已和方才大有不同。
白洛汐想起了几年前惨烈的汶川地震,不由得在心底叹道,活着真好。
她所浪费的今天是昨日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她所厌恶的现在是未来的她回不去的曾经。
嗅一嗅陆少澜身上的淡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已经在她海中扎了根。
从浴室出来,白洛汐连内衣也顾不得穿,抓起睡裙和底裤胡乱的套上,就急急的往外跑。
陆少澜已经在门外等她,他穿着短裤,一手抱着薄被,另一只手正在扣白衬衫的扣子。
安全通道里满是人,成年人的大呼小叫,小孩子的哭闹,不绝于耳。
人们争先恐后的往下跑,就怕晚一步会被埋在残垣断壁中。
不管地震中心离自己有很远,白洛汐心中的恐惧依然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白洛汐实心脚,跑不快,而陆少澜人高腿长,本可以跑在最前面,却被她拖累着只能跟在人群的最后。
她让他不要管她,自己跑,可他执意不肯,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掉队。
他们的掌心里满是湿热的汗。
陆少澜的手很大,很暖,在这紧迫的时刻竟让白洛汐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约会。
那是一个秋风渐起的夜晚,她和他看完电影,走在街上,过马路的时候,他突然牵了她的手,就像保护小孩子一样保护她,连过马路这种简单的事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做。
走到马路对面,他松开手,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脸上还是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就连她的道谢,也只用一个“嗯”字来回答。
陆少澜不是一个浪漫多情的男人,却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他给予白洛汐的保护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不断的温暖她。
她对他的依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了骨髓,握紧他的手,就舍不得松开。
两人到达附近的广场时,已是人山人海。
白洛汐和陆少澜找了个空位,席地而坐,头靠着他的肩,薄被盖在身上,听到有人说,是两百公里外的荣县发生了地震,震级不详,伤亡人数不详。。
在这喧闹的环境中,白洛汐却感受到了与世隔绝的平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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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白洛汐切着牛排,轻飘飘的吐出这个本该让她痛不欲生的事实:“陆少澜有外遇了。”
魏悠悠和宋芷芸一怔,停了手中切牛排的动作,异口同声的惊问:“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还没想好!”
“你是怎么发现的,爱爱减少?”宋芷芸急急的问。
事情太复杂,白洛汐正在想怎么才能以最简单扼要的方式告诉她们,芷芸却以为她不说话是默认了,又追问道:“你们多久做一次?”
白洛汐喝了口柠檬水润嗓子,才答:“一个月一次。”
优雅的西餐厅,宋芷芸拍桌而起,完全不顾她的淑女形象。
“靠!一个月一次怎么行,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天生具有攻击性,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在家独守空房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