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牙齿一磨,即便是隔着衬衫白洛汐还是被酥麻的奇痒给击得溃不成军。
长期单身,她的身体敏感得和处子差不多。
经陆少澜这么一撩拨,白洛汐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自然反应。
该死的陆少澜!
她万万不能屈服,要顽强的挺过去。
为了把注意力从倍受刺激的地方转移开,白洛汐稳住情绪,冷冷的说:“怎么过了三年你的功夫没见长呢,还是这么差劲儿,弄得我一点儿也不舒服,痛死了,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喜欢虐待!”
白洛汐一张嘴,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
虽说是胡话,可还是起了作用,陆少澜缓缓松口,没把白洛汐咬下一块肉。
不过疼痛,还在,还有心里的痛,始终未被磨灭。
“那你说,你喜欢怎么样,我照着做!”被白洛汐讽刺功夫差,陆少澜依然和颜悦色,还很虚心的请教她。
“这个嘛……不如你去问问叶长远啊,他那方面就比你强多了,和你做是折磨,和他做是享受!”
白洛汐气糊涂了,口不择言乱说一起,而且还越说越离谱。
算了,不管了,体力上输给陆少澜,口舌上也要占点儿便宜回来。
别以为她还是以前的白洛汐,小媳妇受气包,不知道反击。
做了几年生意,接触的人多了,现在的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就算是骂人吵架,也绝对没问题。
陆少澜的脸变了颜色,绿茵茵的,还挺好看,让白洛汐想起了春天的青草地。
被白洛汐讽刺,陆少澜也来了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牙缝蹦出:“他那么好,为什么不要你了?”
白洛汐突然好恨自己的善良,她不提陆少澜没开的壶,他倒好,反过来提她没开的壶。
揭她的疤很爽吗?
不知道她把叶长远当送子观音吗?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啊,问了记得告诉我一声。”不等陆少澜再发问,白洛汐又继续说:“男人嘛,不都一样,喜新厌旧,也许他觉得偷很有趣,很刺激,正大光明在一起就没意思了,不过……他不知道我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说不定……”
算了,不说了,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当初生下小远,她就决定不去找叶长远,也不打算让叶长远知道小远的存在。
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和叶长远没一点儿关系。
陆少澜凝眉沉思,须臾之后,低低的问:“为什么不去找他?”
“找他干什么,逼他和我结婚么?”白洛汐没好气的白了陆少澜一眼:“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自找麻烦,万一他要和我抢小远怎么办,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和他争。”
陆少澜失笑,说了声:“洛汐,你变了!”
“我是变了,早上不是告诉你了吗,过去的白洛汐早就死了,现在的我,绝对不是以前的那个受气包!”白洛汐的目标就是向宋芷芸看齐,犀利刻薄,谁也别想欺负她!
陆少澜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深,闪闪烁烁,他沉声问道:“是因为我,你才变的?”
“陆少澜,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只是看透了男人,不会再为男人伤神。”
虽然上半身被压得实,还好白洛汐的脚是自由的,猛踢陆少澜:“快起来!”
“不想起来,怎么办?”
要气死她是不是?
压着她很舒服吗?
不想起来就这么一直压着?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陆少澜这么流氓!
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只是他的外表,内里又腹黑又闷骚,这种人,最难相处。
不由得佩服自己,那得有多好的忍耐力才能和他保持两年的夫妻关系。
白洛汐气呼呼的瞪他:“好啊,不想起来就不起来,就这么睡吧,明早让小远看看,他的干爹耍流氓!”
“呵,好啊,我睡了!”陆少澜说着头就一沉,搁在白洛汐的胸口上。
陆少澜双眸紧闭,呼吸绵长,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
看起来既安静又祥和。
白洛汐心口一柔,竟柔得说不出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
在这静谧的夜里,她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心湖竟泛起了不是恨意的涟漪,那么轻,那么柔。
恍惚间,白洛汐想起一些相濡以沫到老的承诺。
承诺,不过是头脑发热的时候说的梦话,算不得数,当不得真。
谁当真谁就是傻瓜。
过去的她,就是那个傻瓜。
把自己的脸捧出去给别人扇。
白洛汐闭上眼睛,把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碎片埋回心底。
重遇陆少澜之后,她时常想起以前的事,开心的难过的都有,但每一件事,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拿肩膀碰了碰陆少澜的头:“喂,要睡滚回去睡,我这里不欢迎你!”
他嘟嘟囔囔的说:“别吵,让我睡一下!”
他好像很困很乏,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该死的陆少澜,把她当枕头了吗?
陆少澜压着白洛汐手的力度轻了许多,她使劲一挣,便把手抽了出来,使劲推着他的肩,总算从他的身下逃脱。
她火速冲出房间,跑到大门口。
门还开着,如果他再敢动手动脚,她就喊人。
反正她只是个小老百姓,丢得起这个人,就是不知道陆少澜这个执行总裁丢不丢得起这个人了。
陆少澜快步跟了出来。
白洛汐大喊一声:“滚出去!”
“洛汐……”他低低的唤了她一声,肉麻死了!
“别喊这么亲热,我姓楚,麻烦你别忘了!”白洛汐狠狠瞪着陆少澜,威胁道:“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他就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脸上写满了懊恼,低声忏悔:“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觉得说对不起太假了吗,你以为你是谁,说声对不起就万事大吉了?”白洛汐狠狠的把陆少澜换下放在门口的皮鞋踢出门:“快滚,滚啊!”
陆少澜默不作声的盯着白洛汐片刻,“呼”了口气,终于出了门。
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他的侧影,竟是那般的落寞与孤寂。
陆少澜在门外穿上自己的皮鞋,然后把拖鞋规规矩矩的放到门口的地毯上。
“哼,臭鞋!”白洛汐拿起陆少澜穿过的拖鞋,一扬手就扔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砰!”
整个房子都在颤抖。
关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陆少澜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还有他的眼神,竟非常可怜,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很伤心很难过。
白洛汐这样反复的告诉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
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胸口还有陆少澜留下的牙印,不算深,但也不浅。
唇上还有他的味道。
味道能洗去,但感觉还在,怎么洗也洗不掉。
蓦地,白洛汐想起魏悠悠说的那句“陆少澜还对你余情未了”的话来。
哼!
如果真是那样,她就让他好看!
一定要让陆少澜知道,现在的白洛汐,不是好欺负的!
别以为她还是软柿子,由着他捏!
白洛汐现在是刺猬,只要他敢捏,她就敢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