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和叶长远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是你的女人,他都要抢……”
“白洛汐,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
陆少澜铁青着一张脸,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把她下巴的骨头捏碎:“你为什么不说,是你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去勾搭叶长远,才惹出这些事端。”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去勾搭过他……”
不白之冤,百口莫辩。
回想当初和叶长远的交际,一直是他穷追猛打,而她,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依然不放弃,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本以为他是救她出苦海,却不想,推她入另一个更深的火坑。
离开狮城,离开叶长远,离开陆少澜,离开他们的争斗,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也许,她该带着小远回到妈妈的身边,在伍叔叔的地盘,应该没人有胆量再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几天不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了啊!”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陆少澜对白洛汐的恨,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心底扎了根。
伤害她的时候,才能那么狠,不为她考虑,也没有丝毫的怜惜。
哀,莫大于心死。
白洛汐的解释在陆少澜看来都是掩饰,掩饰她曾经的背叛。
吸气呼气,调整情绪,白洛汐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对他说:“现在我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你如果有兴趣就动作快点儿,完事以后记得送我去医院,如果你没兴趣,就让我走,叶长远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么虐待我,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弄死我,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白洛汐迫切的希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人和物,已经完全不一样。
陆少澜没再说话,只是拿起被他乱扔在床上的底裤,慢慢的给她穿上,再帮她穿上内衣,扣上搭扣。
玫红色的晚礼服穿上身,她感觉自己很凄惨。
就算外表再光鲜,也无济于事。
身体和心灵,皆已经残破不堪。
拖着异常疲惫的身体回到叶长远的房间,已经是半夜。
房门紧闭,白洛汐没有房卡。
叶长远在熟睡,肯定不愿被人打扰,不知道该找谁开门,她只能坐在走廊边的沙发上。
一坐便是一夜。
她太累了,坐着也能入睡。
有退房的客人拖着皮箱从白洛汐身旁走过,她才从梦中惊醒。
头昏沉沉的,站起身,两腿发软,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才没有摔倒。
慢吞吞走到叶长远房间的门口,试着敲了敲。
没人开门,她又回到走廊边坐下,继续等。
这一夜,白洛汐在梦中都在盘算带小远离开的事。
首先要从叶长远那里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拿回来,然后订飞机票回德川。
想起来很容易,但真正要付诸行动才知道难。
如果叶长远不还她身份证户口本,她就带着小远坐火车,就算十几个小时也没关系,只要火车能载着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许久,服务生打开了叶长远房间的门,准备例行清洁。
白洛汐跟着服务生进去,叶长远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满屋子的酒气在打开门窗之后慢慢的消散。
服务生开窗的声音吵醒了叶长远,他翻了个身,用手挡住照射在他眼睛上的阳光。
“唔……”叶长远伸了伸腿脚,缓缓的坐了起来,看到白洛汐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八点四十五!”白洛汐进房间以前看了眼挂在客厅的大钟,抱了个大致的时间。
“呼……头好痛……”叶长远扭了扭脖子下床朝白洛汐走去,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问:“在这里坐了一夜?”
她摇了摇头:“不是!”
“去哪里了?”他嘴角含笑,微眯着眼睛,伸出手。
心头一凛,白洛汐下意识的后退。
她背抵在沙发靠背上,瞪大眼睛,看着叶长远把她晚礼服的肩带往上拉了拉。
深吸一口气,她打算坦白从宽。
“昨晚你睡着以后我就出去走了走,在电梯里遇到陆少澜,和他争执之后我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在他开的房间,不过他没对我做什么。”
随着白洛汐的诉说,叶长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笑容几乎消失不见。
不等叶长远开口,她急急的说:“他真的没对我做什么,我现在身体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
“哼!”叶长远勾勾嘴角:“如果你身体没问题,是不是就会发生什么?”
她拼命的摇头:“不会,我绝对不会让他再碰我,如果他强迫我,我就……跳楼!”
“跳楼?”叶长远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我怎么舍得你跳,以后随身带把刀,把陆少澜给阉了,正当防卫,不犯法!”
“好!”
果然是绝妙的好主意!
也只有叶长远才想得出来,她还真没那个本事。
叶长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呼……”白洛汐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
司机把白洛汐送回了叶长远的住处,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一直跟着她。
她进了屋,他们就守在门口。
不用问也知道,叶长远派来监视她的。
没有人身自由,哪里也去不了,白洛汐痛苦不堪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步子还不敢迈得太大,就怕扯裂了伤口。
卸妆洗澡,然后换上睡袍。
白洛汐躺在床上,没穿衣服给伤处上药。
酒精消毒的时候痛得她呲牙咧嘴,眼眶瞬间就红了。
药膏慢慢的抹上去,白洛汐咬牙坚持。
不容易上完药,她已经痛得快要虚脱了。
头捂着被子,又嘤嘤的哭了一场。
叶长远真是个变态,比陆少澜还要变态。
掀被子下床,白洛汐慢慢的走到落窗边,四十八楼的高度,俯瞰全城,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恐怕没摔死,就已经先吓死了!
冽冽的寒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舞动她的长发。
风好冷,可不及她的心冷。
阳光明明很灿烂,却照射不到她阴暗的内心。
也就片刻的功夫,白洛汐身体就冻得麻木了,手脚冰冷,失去了知觉。
没勇气往下跳,她只能乖乖的爬上床躺好。
只希望身体能好得快些,这样,她就能带着小远早日离开。
白洛汐没吃早餐,也没人给她送午餐,到了晚餐时分,依然没有人理会她。
小远放学回家都会喊她,可一直到夜幕降临,白洛汐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叶长远带他出去吃饭了?
被遗忘在了豪宅之中,白洛汐的命运比天边的浮云更单薄。
饿了一整天,前胸贴后背,胃一抽一抽的痛。
胃酸似乎在腐蚀她的胃黏膜,痛得她一张脸苍白。
她实在饿得受不了,开始砸门,手砸得又红又肿,外面也没人吭声。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