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少澜是死是活,相信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
“陆少澜什么也没做!”叶长远没受伤的那只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桌上,以发泄他心中的怒火!
白洛汐大惑不解,纳闷的看着叶长远:“既然他什么也没做,又怎么会害死你最爱的人?”
叶长远咬牙启齿,狠狠的说:“他见死不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详细点儿行不行?”她快急死了,叶长远就像挤牙膏,她问一句他说一句,听得她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详细?要怎么详细?”叶长远猛的站了起来:“我不想再说了!”
“叶长远,你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少澜他怎么见死不救了,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叶长远转身就走,白洛汐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圣诞节快到了,城市各处开始张灯结彩,原本是西方的节日,没有信仰的国人也当个节日来过。
“叶长远,你别走这么快,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人高腿长,白洛汐一路小跑,追着他到了市中心的广场。
广场上有不少的人在晨练,还有不少上班族,匆匆忙忙的走过。
他在广场的中心驻足,抬头望着面前高大的城市标志---艺术化了的“川”字,三条线纠缠在一起,呈火箭发射状,指着天空!
叶长远缓缓的回头,专注的看着白洛汐:“洛汐,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叶长远,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忘记的,虽然我很想原谅你,可我真的做不到,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噩梦。”
“虽然你以前对我很好,可只要想到那些统统是虚情假意,你为报复陆少澜设的陷进,我就不能允许自己原谅你。”
“现在陆少澜失踪了,生死未卜,我希望你能放弃仇恨,活回你本来的面目,我想,本来的你,应该也是不错的人,没必要让自己这样痛苦下去,更没必要让别人也跟着痛苦!”
白洛汐不知道叶长远能不能把她的话听进去,但这些话堵在喉咙里,不吐不快,说出来,胸口就没堵得那么慌了,呼吸也能顺畅些。
“要我不恨陆少澜其实也不难……”叶长远很真诚的笑着说:“只要你原谅我,留在我的身边,成为我最爱的人,所有的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
叶长远的话,真的是信不得,撒谎也不眨眼的人,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厚。
即便是他说得再情真意切,白洛汐也不心动,冷冷的看着他,直摇头:“别开玩笑了,你是想利用我引陆少澜出来吧,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做什么,我不是小女孩儿,甜言蜜语的哄骗,根本起不了作用。”
“呵,我没骗你,也没哄你,我说的也不是甜言蜜语,是我的心里话。”
叶长远松了松衬衫的钮扣,望着天,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和小远不在的这一个月,我真的很想你们,少了你们,家里空荡荡的,很冷清。”
“我一直想来接你们,可又怕你还在生我的气,就一直犹豫,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就过来了,看到你和小远,心情真的会好很多,你不原谅我,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之前那么对你,确实不应该,我会尽量弥补!”
“你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就好,以后不要再想仇不仇,怨不怨的事了,放下包袱,好好的生活!”
白洛汐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就放过我和小远吧,以后各过各的日子,你不干涉我们,我们也不干涉你……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们都可以再给你生孩子……”
“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就要你!”叶长远猛的抱住白洛汐,寡薄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喉咙里的惊呼被他吞入了腹中。
“唔……”白洛汐奋力挣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他推开。
“叶长远,你别得寸进尺!”她又气又恼,不过好好和他说了几句话,他竟然就在大庭广众的做这种事,太无耻了!
他终究还是想用她来报复陆少澜,他眼中的恨意从未消褪过。
摊牌之后,他就没必要在她的面前伪装,哪怕他在她的母亲和继父面前装得再像,她也能一眼看出,他虚伪的内心。
“你还在等陆少澜回来?”叶长远抿了抿唇,笑得很诡异:“他或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你还是打算一直等他?”
“是,我是在等陆少澜回来,他肯定会回来。”白洛汐摸出纸巾擦了擦嘴:“你不是也在等陆少澜吗,你和他之间的仇怨,也该有个了断。”
“嗯哼,你说得很对,是该有个了断,可惜,那一下没撞死他,不然我现在也没这么烦!”
叶长远的右手很自然的搭在白洛汐的肩上,被她狠狠的推开:“别碰我!”
“如果没有陆少澜,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叶长远的神情略有些落寞,好像真的很遗憾似的。
陆少澜的存在,对叶长远来说,就是芒刺,让他永远不能舒坦。
被仇恨蒙蔽眼睛的人,真是可怜,可恨又可悲。
“叶长远,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你觉得快活吗,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仇恨,为自己活一回?”
人生本来就不长,无休止的纷争,无休止的算计,究竟怎么样才能得到心的满足,是争赢,算赢还是……为自己活?
“呵,你不是我,当然不会懂我,让陆少澜痛苦,我就很高兴,他越痛苦,我就越高兴,把他打得无力翻身,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叶长远退坐到广场边的长椅上,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问道:“你知道猫捉了老鼠为什么不马上吃掉吗?”
白洛汐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因为猫要戏弄老鼠,增加成就感?”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要陆少澜死,易如反掌,但如果他死了,我岂不是没得玩儿了,就要他活着,慢慢的折磨他,把我的恨,一点一点的加诸在他的身上。”
叶长远咬牙切齿,眼底寒光熠熠,他就是这么的变态,以折磨人为乐,还在白洛汐的面前炫耀,就怕她不知道,他是个变态。
“说得还挺轻松,你现在不也找不到陆少澜吗,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容易被打到,就不是我认识的陆少澜了!”
很多时候,陆少澜都很淡薄,他总是抱着一种谦和的态度来对待人和事,金钱地位,似乎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以内,只一心一意,把工作做好。
白洛汐始终不相信陆少澜是见死不救的人,虽然他性格内敛,但绝对不是冷血的人。
毕竟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他的。
如果路边有老人家摔倒,他一定会去扶,只是不知,叶长远说的见死不救,该从何说起。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如果能把陆少澜拉出来和叶长远对质就好了,解开误会,皆大欢喜!
“现在找不到,并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只要他出来,我就一定会找到他!”
叶长远突然摆摆手:“不说他了,说起来就烦,只说我和你,你难道不希望小远有个完整的家,有爸爸妈妈,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以前确实是这么想,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你根本不配当小远的爸爸,你的所作所为,只会对小远产生不好的影响,要小远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只能远离你!”
白洛汐坐在叶长远旁边的长椅上,苦口婆心的劝解他:“为了小远好,你就不要再来搀和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就当你从来没有这个儿子,你还会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