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陆少澜纳闷的看着白洛汐:“我待会儿要带小远去游泳了。”
一直把陆少澜拽进了电梯,她才平静下来,抱紧他:“陆少澜……”
陆少澜也抱紧她,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头埋在他的胸口,白洛汐闷闷的说:“就想抱抱你。”
“哦,只是抱抱?”陆少澜捧着白洛汐的脸,让她起抬头,他在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笑着问:“想不想吃棒棒糖?”
脸不争气的红了。
大白天的,陆少澜竟然这么不要脸。
“我……我才不吃……”真是受不了陆少澜,那东西怎么吃嘛,老是想着让我吃,混蛋!
陆少澜淡淡的一笑:“我突然挺想吃。”
他自己吃自己的……怎么吃?
也太重口味了吧?
白洛汐下意识的咽了咽,结果,被口水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咳……咳……”
陆少澜连忙给她拍背,关切的问:“感冒了?”
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她拉着他走出去,又咳了几声,才顺了气,摆手道:“没感冒,被口水呛了。”
“呵,你可真笨!”陆少澜宠溺的揉了揉白洛汐的头发,牵着她的手,走出大厦的门厅。
上了街,直奔附近的超市,陆少澜拿起挂在货架上的棒棒糖问她:“真的不吃?”
“吃棒棒糖?”白洛汐诧异的问,羞愧不已,她真是思想太邪恶了,陆少澜说这种棒棒糖,她想到的竟然是那种棒棒糖,羞得无地自容,红晕未消的脸颊更加的红了。
陆少澜笑得很暧昧:“是啊,吃不吃?”
“那就……吃吧,给我拿个巧克力味道的,再给小远拿给草莓味的。”
真是丢脸死了!
白洛汐快步走出超市,站在门外面等他。
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微眯着眼睛,享受这暖阳的沐浴,陆少澜稍后就走了出来,把巧克力味儿的棒棒糖撕去包装递到她的面前。
白洛汐接过来,呐呐的问:“怎么突然想吃棒棒糖?”
思来想去,也不能怪她思想邪恶,谁想得到,陆少澜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竟然会真的想吃棒棒糖,若不是小远偶尔不想吃了,把剩下的塞给她吃,她自己根本不会吃。
棒棒糖,小孩子吃的东西。
陆少澜的嘴里塞着棒棒糖,含含糊糊的回答:“突然很想尝尝现在的棒棒糖是什么味道。”
“哦,原来是这样。”把棒棒糖放嘴里,白洛汐抿了一口:“我觉得还没我小时候吃的棒棒糖好吃,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扁圆形的,上面包一层纸,只有一种口味,很甜。”
“呵,记得。”陆少澜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味道很不错。”
白洛汐和陆少澜一人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相视而笑,手牵着手,走在阳光灿烂的大街上,天真烂漫得就像重返青春年华。
吃了棒棒糖再吃冰激凌,还是最贵最好吃的冰激凌。
以前从来不知道,冰激凌竟然这么好吃。
白洛汐吃了一口之后就停不下来,不多时,一个巨型华夫蛋卷杏仁冰激凌就进了我的肚子。
她舔了舔嘴角:“真好吃啊!”
吃完棒棒糖和冰激凌之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压在心头的大石稍稍有了松动。
白洛汐眉开眼笑的看着陆少澜,他也笑嘻嘻的看着她,那眼神温柔如水,流入了她的心田,倍感滋润。
“你看着我干什么?”白洛汐羞涩的低下头,被他这么盯着看,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那灼烫的视线,好似扒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她就那么一丝不挂的坐在他面前。
冰激凌店里的人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年轻的情侣,一类是父母带着小孩,而白洛汐和陆少澜不属于这两类人,坐在其中,自觉有些突兀。
洗了手她就拉着陆少澜走,再坐下去,她就有返老还童的感觉了。
如果带了小远还能自在些,就她和陆少澜,多多少少有些怪异。
和陆少澜漫步在德川的街头,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只是一直往前走。
走着走着,白洛汐很想带陆少澜去看看她爸爸,还有她小时候住的地方。
白洛汐一说陆少澜就欣然应允,让她马上带他去。
爸爸去世的时候,公墓还没有建起来,他被安葬在农村舅公家的地里。
先要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再走半个小时的山路,白洛汐几乎每年都去看爸爸,路还算熟。
去乡下的公车又脏又挤,陆少澜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挺体面的样子,让他去挤公车,她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招了出租车,把价格谈在了白洛汐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
一开始没想到要去看爸爸,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下了出租车走山路,陆少澜扶着她,走得特别慢。
陆少澜多次提出要背白洛汐,都被她拒绝,路还很远,而且大都是爬坡上坎,他背着她实在太累了。
刚上山,白洛汐就捡了根比较长的树枝,用来赶狗。
她小时候被狗咬过,长大了就怕狗,住山上的人又很喜欢养狗,每次去拜祭爸爸,都会碰上几条出来遛弯儿的大土狗,虽然没再被咬,但看到还是很害怕。
走了十分钟,可还没走到总路程的五分之一,她的脚就痛死了。
真想把鞋脱了,打赤脚走,一看满是石子泥土的山路,又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白洛汐幽幽的说:“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每年都会回来看我爸爸!”
“每年?”陆少澜微微蹙了眉:“你怎么没带我来过?”
是啊,为什么她没有带陆少澜来过?
当他老婆的那两年,她都是一个人回来看爸爸。
白洛汐细细的回想,终于想了起来,不是她不带他来,而是他太忙了,第一年的清明节,他好像去什么地方出差,没在家,第二年的清明节,他依然没在家。
白洛汐苦笑了一下,说:“不是我不想带你来,而是清明节你都不在家,我就只能一个人来看爸爸。”
“抱歉!”陆少澜在她的脸上揉了一把,揉去了她嘴角的苦笑,他解释道:“清明节我回老家去看我妈了。”
白洛汐恍然大悟,呐呐的问:“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没去看过你妈妈。”
“我以为你不想去,太远了,你说过你不喜欢坐车,特别是坐长途车。”陆少澜专注的看着她,认真的问:“你以后愿不愿意跟我回去看我妈?”
“嗯,愿意!”白洛汐使劲的点头:“以后清明,提前几天来看我爸爸,然后我们再去看你妈妈,好不好?”
“好!”陆少澜微微一笑:“这样安排最好。”
“嘿嘿。”白洛汐看着陆少澜温和的脸傻傻的笑了起来。
有的时候,觉得陆少澜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突然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曾经她和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心翼翼的维护着看似稳定的婚姻,没想过更深层次的交流,心与心的交流。
如果当初,她们能更坦白一些,说出心里的话,或许就不会离婚,更不会分开那么多年。
白洛汐实在走不动了,也顾不得许多,一屁.股坐在山路边的草丛里,脱下了高跟鞋,又红又肿的水泡赫然映入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