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唐千山突然察觉不对劲儿,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感。
“回来再说!”
姜芯柔说完挂断了电话。
唐千山立刻猜到姜芯柔已经回到滨城,她说明天回来,实际上是在骗他。
事实果然如唐千山所料,姜芯柔为了给唐千山一个惊喜,提前回到滨城,兴致勃勃的去他的公寓,却扑了个空,心心也不知去向,姜芯柔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魏悠悠,趁她不在滨城,魏悠悠便和唐千山纠缠不清。
姜芯柔气得将lv提包狠狠的砸在沙发上,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等到唐千山回家,姜芯柔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吼了出来:“你说请人照顾心心,请的人是魏悠悠吧,是不是?”
“是她,不行吗?”唐千山只觉得姜芯柔小题大做,根本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大动肝火。
姜芯柔几近抓狂:“我不许她靠近我的女儿,心心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你冷静下来我就带你去。”唐千山抽了张纸巾替姜芯柔擦拭额上的汗珠,一边擦一边柔声安抚:“别生气了。”
“嗯。”姜芯柔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火气慢慢的消了下去。
她暗暗的告诫自己,不能自乱阵脚,这么多年唐千山爱的人是她,和魏悠悠只是一时逢场作戏,根本算不得什么。
情绪慢慢得以控制,姜芯柔整理了一下头发,站起身:“走吧,我们去接心心。”
唐千山将她压回沙发:“你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累,我去接心心就行了,你休息会儿。”
“不,我必须去。”接心心是其一,向魏悠悠示威是其二,她不去,怎能宣示主权?
“好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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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律师,你怎么回来了?”魏悠悠没想到唐千山会去而复返,心头一喜,笑容绽放的脸在看到姜芯柔之后变得僵硬,她讪讪的说:“姜小姐,你也来了。”
“我们来接心心。”在魏悠悠的面前,姜芯柔极力表现得落落大方,温柔的体:“这几天太麻烦你了,谢谢。”
“别客气,我很喜欢心心,照顾她我很高兴。”魏悠悠将门开到最大,让手拉手的姜芯柔和唐千山进屋。
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手,魏悠悠心里又酸又涩,不是滋味儿。
“心心睡得好香,今天玩累了。”魏悠悠走到床边,半蹲下去,握着心心暖哄哄的小手,舍不得将她交还给姜芯柔。
姜芯柔将魏悠悠推到一边,抱着心心亲了亲,语气幽幽的说:“心心这几天肯定很想我吧,我也好想她,以后再也不和她分开了。”
“嗯。”魏悠悠撇撇嘴,在心里说,心心才不想你,心心更喜欢我。
这样想想,特别有满足感。
回家的路上,姜芯柔忧心忡忡的说:“千山,以后不要再让魏悠悠照顾心心了,我不喜欢魏悠悠,总觉得她不安好心。”
“你想太多了。”唐千山忍不住为魏悠悠辩解:“魏悠悠人品不错。”
闻言,姜芯柔不高兴了,板起脸,噘着嘴,用撒娇宣泄自己的不满:“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心眼儿很小吗,你和魏悠悠走太近,我心里不舒服,如果她长得丑也就算了,偏偏她又生得那么美,还比我年轻那么多,我能不着急吗,万一哪天你的魂被她勾去了,我和心心怎么办?”
唐千山失笑:“以前你不是很有自信吗,怎么现在不自信了?”
“以前我多年轻啊,现在老了,当然没自信了。”眼角不断迸出的小细纹无情的告诉她,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流逝,在不复过去的青春年少。
“哪里老?”唐千山温柔的微笑,揉了揉姜芯柔的长发:“我看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漂亮,”
“就你会说话,哄人家高兴。”姜芯柔像小女生一样嘟着嘴,快速的在唐千山的脸上啄了一下:“以后你必须和魏悠悠保持距离,不然我就生气了。”
“遵命。”
“这还差不多。”姜芯柔满意的点头,回头看看在后座上睡得正香的心心,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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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庭的日子转眼便到了,魏悠悠一大早便开始做准备,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的忐忑。
打车到法院门口,唐千山已经在那里等她。
唐千山看看时间,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魏悠悠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励。
过了今天,她是生是死便有了定论,她相信唐千山,一定可以救她出水火。
人民法院庄严肃穆,魏悠悠不是第一次走进这里。
还记得四年前,她父亲的案子也是在这里审理,法官一锤定音,她父亲便被送进了监狱。
走着进去,躺着出来,她守着父亲的遗体哭了三天,而安皓然不知所踪,甚至没有给她一句安慰。
到现在她才明白,她的婚姻虚假得可笑。
和安皓然分别坐在原告和被告席上,魏悠悠能感觉到逼人的视线。
她缓缓转头,与安皓然对视,心慢慢的沉下去,宁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血流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唐千山将收集的证据呈给法官,一再强调安皓然对婚姻不忠,犯了重婚罪。
听完唐千山的长篇大论,魏悠悠顿时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沉默寡言的他也可以侃侃而谈,犀利得让人无言以对,“滨城名状”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相对于唐千山的咄咄逼人,安皓然的律师曾启山要沉默很多。
在大量证据面前,曾启山很难为安皓然做无罪辩护。
法官问被告还有什么话要说,安皓然将通话中的手机放到桌上,站起身,向法官行礼,然后朗声道:“魏悠悠,我从未爱过你,你说你在怀孕期间我就已经出轨,我现在告诉你,我从未碰过你,你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你说什么?”魏悠悠大惊失色:“安皓然,你……你……血口喷人!”
“很惊讶是吧,本来我不想说,但今天我必须给你个明白,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重婚?”
安皓然笑得很难看,并非得意,更非张狂,隐隐透着锥心之痛:“是不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魏悠悠,你认为你这个样子我还可能爱你吗?”
安皓然示意律师将一份亲子鉴定呈给法官。
“尊敬的法官大人,相信你可以做出公正的裁决。”
魏悠悠怔怔的坐在那里,看着法官打开亲子鉴定书,魂似被抽离了一般,所有的人和事皆来自另外一个时空,只有她被冰封在此。
不光法官看魏悠悠的眼神变了,就连唐千山看她的眼神也发生了改变。
他本来有百分之百的胜算,但现在,因为那份权威亲子鉴定书,整个翻了盘。
魏悠悠最终只得到很少的一点赡养费,钱多钱少她倒是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将安皓然和杜可蔚的奸情公诸于众,为自己讨回公道,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了声讨的对象。
这个社会对男人很宽容,对女人却很严苛,她红杏出墙铁证如山,连唐千山也不想再帮她。
失魂落魄的走出法庭,魏悠悠看到疲惫不堪的安皓然,她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天晚上不是你?”她几近失声痛哭。
“不是我!”看着崩溃的魏悠悠,安皓然心口一阵阵的痛,却无力改变什么。
安皓然不会告诉魏悠悠,本应该是他,但杜可蔚寻死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