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律师。”魏悠悠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怎么也出来了,饭吃完了吗?”
“吃完了,你前……哦,不,安总有事先走了,我一个人还吃什么吃,还不如早点儿回办公室睡午觉。”雷霄焱看看魏悠悠,再看看唐千山,有种历史重现的感觉。
为什么唐千山会一而再的爱上自己的当事人,而且都是离婚官司。
不知道眼前这个魏悠悠和姜芯柔是否为一路人,如果是,他想不为唐千山担忧也不行。
“你和安皓然谈得怎么样?”
和雷霄焱相识十几年,唐千山可以通过他的小动作猜到他心中所想,也许该找个机会打消雷霄焱的顾虑,悠悠和姜芯柔完全不同,她是个好女人,值得他爱。
“还行吧,他指名要你当他公司的代表律师,你抽个时间和他详谈。”
唐千山看着忧心忡忡的魏悠悠,果断的说:“告诉他,我没兴趣。”
给再多钱他也不会为安皓然做事,不为别的,只为魏悠悠。
“千山,你不再考虑一下?”雷霄焱不想和钱过不去,极力劝说:“你一向公私分明,今天怎么……”
“不用再说,我已经决定了。”唐千山挥挥手,阻止雷霄焱再当说客。
雷霄焱只能向魏悠悠求助,如果她开口,也许唐千山会改变主意。
接收到雷霄焱的求救信号,魏悠悠为难的紧抿着唇,踌躇片刻才说:“千山,要不然你就接吧,开个高价,多从安皓然身上赚点儿钱。”
“不想赚他的钱。”
唐千山更不想和安皓然多接触,因为安皓然看魏悠悠那种满含占有欲的眼神让他很不爽,狠不得抡拳头给安皓然点儿教训。
感情一旦不受约束放任自流便异常汹涌澎湃,唐千山迅速被激烈上涌的情潮淹没。
他对魏悠悠的情意一发不可收拾,上了车,便理直气壮的将她揽入怀中,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不需要背负任何心理负担,尽情享受她的馥芬甘美。
魏悠悠被吻得头晕目眩意乱情迷,最终得出个结论,唐千山好闷骚了!
唐千山也这样亲吻过姜芯柔吧……想起姜芯柔,魏悠悠心里就特别难受,奋力推开唐千山,低着头,捂着滚烫的脸,讪讪道:“我不会做第三者,你和姜小姐……”
“分手了!”唐千山言简意赅,彻底打消魏悠悠的顾虑。
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她在一起,又怎么会和姜芯柔纠缠不清。
魏悠悠喜上眉梢:“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你问我给谁打电话。”不管姜芯柔同不同意,他都不会再回头。
“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终于可以无负担的和唐千山在一起,魏悠悠想做几个他喜欢吃的菜庆祝一下,守得云开见月明,说的便是她此刻的心情吧!
唐千山摇头:“晚上不行。”
他约了姜芯柔,有些话必须尽快说清楚,不然拖得越久,大家越痛苦。
相信姜芯柔会有更好的选择。
“哦,明天呢?”魏悠悠小心翼翼的看着唐千山,唯恐他再拒绝她。
“明天……应该没问题。”唐千山想了想说:“明天打电话。”
“好。”
终于如愿以偿,魏悠悠主动的搂住唐千山的脖子,亲了他的嘴一下,严肃的警告:“不许放我鸽子。”
“嗯,不会。”
他一向言出必行,除非万不得已,不会爽约。
唐千山将魏悠悠送到中午两人相遇的地方,魏悠悠不回公司,直接去施工现场监工,这是她接的第一个case,马虎不得,凡事皆亲力亲为。
到工地不久,魏悠悠接到业主的电话,约她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商讨公寓的装修事宜。
魏悠悠不疑有他,欣然赴约。
到达咖啡厅,服务生告诉魏悠悠,她要见的人在名为“凡尔赛玫瑰”的包间里等她。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魏悠悠来到“凡尔赛玫瑰”的门口,她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边,阳光笼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亮眼的光圈。
“周先生,你好,我是魏悠悠。”男人听到有人进门也未转身,魏悠悠快步过去,在他身后两米处站定,又唤了一声:“周先生?”
“悠悠。”男人缓缓转身,笼罩着他的光圈逐渐淡去,他唇畔嘲讽的笑展露无遗。
“怎么是你,周先生呢?”
魏悠悠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安皓然,仿佛见了鬼一般。
“从来就没有周先生这个人,公寓的业主是我。”安皓然似乎很高兴看到魏悠悠目瞪口呆的表情,朗声道:“很吃惊是吧,还有更吃惊的事,公寓的户主是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魏悠悠下意识后退,提防着安皓然:“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呢?”
安皓然无辜的耸耸肩,摊开手,他的掌心正是b属于魏悠悠的那枚结婚钻戒,钻石足有三克拉,戴在魏悠悠的葱白小手上格外突兀,所以她仅佩戴过数次。
“拿着留个纪念吧!”
魏悠悠瞥了一眼安皓然手中的钻戒,冷笑着说:“这枚戒指根本就不适合我,你可以拿去送给适合它的人。”
“悠悠,对不起……”安皓然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昨天才知道,可蔚肚子里的孩子早已经胎停,她为了逼我和你离婚,才会故意去招惹你,制造你害她流产的假象,对不起……”
魏悠悠如释重负,她就知道,不可能是自己,事情太诡异,原来是杜可蔚的心机,真相大白也好,省得自己自责。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也有别的事让你和我离婚,毕竟你爱的人是杜可蔚,不是真心想和我结婚,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早离婚早解脱,对你对我,都不是坏事。”
安皓然不认同魏悠悠的说辞,强调道:“悠悠,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
“又来骗我,我不想过问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和我结婚,我也不想管你的那些破事,我很庆幸自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来说这些无用的话,有意思吗?”
魏悠悠将公寓的钥匙放在咖啡桌上:“钥匙还给你。”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对你?”安皓然一把抓住魏悠悠的手臂,阻止她离开。
“不是为钱,便是为利,再不然呢?”
魏悠悠看不起安皓然这种优柔寡断的男人,既然提出离婚,就洒洒脱脱,别来招惹她,他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看她过得不错,故意来添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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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不是……”安皓然抓紧魏悠悠的肩,情绪异常激动:“还记得你问过我,我爸爸为什么跳楼自杀吗,我今天就告诉你!”
说完,安皓然便拉着魏悠悠大步往外走。
“你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安皓然最终把魏悠悠带到宝塔陵园中心一座修建极为奢华的墓前。
“这里面躺的就是我爸爸!”
嫁给安皓然这么多年,他从未带她来过,但魏悠悠知道每逢清明节他都会穿上黑西装去陵园,她问过他很多次去陵园看谁,他都不愿回答,多问几次就不耐烦,魏悠悠便不再过问。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魏悠悠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男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