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吗?
也许吧,顾美芸的一些小动作和魏悠悠很像,让他能透过她看到魏悠悠,与其说对顾美芸心动,不如说是对魏悠悠的思念,他最爱的人,终究还是魏悠悠。
安皓然站了起来:“不管答案是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和你已经结束了,你说过你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我相信你做得到。”
“我确实做得到。”顾美芸也跟着站起来,向安皓然伸出手:“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可以再抱抱我吗?”
“不……”安皓然的拒绝脱口而出,顾美芸已经扑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不断的说:“让我最后抱一下,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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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悠悠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哇,双胞胎耶,好可爱啊,真让人羡慕……”
她下意识的回头,朝生源地看过去,竟意外的看到了姜芯柔,还有她的双胞胎儿子。
两个小家伙白白胖胖的很可爱,躺在专为双胞胎设计的推车里挥舞着白白嫩嫩的小手,路过的人无不羡慕的多看几眼。
魏悠悠看到姜芯柔时,姜芯柔也看到了她,魏悠悠不想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准备尽快离开,姜芯柔却推着孩子,追了上去。
“姜小姐,好久不见。”魏悠悠艰难的挤出微笑,警惕的看着姜芯柔,唯恐她又为难自己。
“听说你和你的前夫复合了,恭喜,恭喜。”姜芯柔笑得胀鼓鼓的胸部一抖一抖,魏悠悠屏住呼吸,唯恐她的胸部会爆炸,处于哺乳期的胸部大得实在太可怕了。
魏悠悠不语,姜芯柔笑着说:“其实啊,男人也都差不多,只要对自己好疼自己就行了,你说是不是,虽然你的前夫以前做错了事,但只要他知道悔改,再给他一个机会也不是坏事,看到你现在这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谢谢姜小姐关心,你儿子真可爱,眼睛和你很像。”魏悠悠俯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现在只看得出像姜芯柔,也许再大些就会像唐千山了,心心就像唐千山,而且是越长越像。
姜芯柔颇有几分得意:“大家都这么说,儿子像妈妈,女儿像爸爸,看来确实没说错。”
“是啊。”魏悠悠看着那两个才一个月大的孩子,心里酸酸的,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
她不贪心,一个就好!
“你都不知道千山有多高兴,每天围着他的儿子转,笑得合不拢嘴,见人就夸他儿子乖,懂事,吃饱了就睡,睡醒就吃,也不怎么哭闹,这么小就知道体贴我,不让我那么辛苦,不过怀他们的时候遭了不少罪,千山忙,也没多少时间陪我,有时候腰痛得站不起来,也没人扶我一把,现在好了,千山知道我辛苦,主动承担哄孩子的责任,晚上只要孩子一哭,他立刻起来,把孩子抱给我喂奶。”
姜芯柔说在了兴头上,滔滔不绝的向魏悠悠炫耀她的幸福,传授她的育儿经验,显摆她的丰硕成果。
“齐律师真体贴。”魏悠悠由衷的赞了一句,她果然没看错唐千山,他是个好爸爸好丈夫,只要他过得好,她就放心了,再无牵挂。
“是啊,千山真的很体贴,以前还像个孩子,现在越来越有当爸爸的样子,男人确实只有在当了爸爸之后才会慢慢长大,心心也黏他,晚上一定要他讲故事才睡得着。”
魏悠悠小心翼翼的问:“心心还好吗?”
“很好,马上就上小学了,最近家里请了个老师在做学前辅导,别人的孩子都上过幼儿园,心心没上过,我们担心她直接读小学不适应,趁现在补一补。”姜芯柔颇有些得意的说:“以前心心还时常提起你,现在也不怎么说了,小孩子就是这样,长时间不见就忘了,说不定再过上几个月,她就不认识你了。”
虽然心心不是魏悠悠的孩子,但她一直视心心如亲生,想到自己即将被心心遗忘,魏悠悠的心里酸涩得厉害,鼻子一酸,眼眶泛了红。
姜芯柔安慰道:“你也别难过,小孩子嘛,忘性比较大,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会逐渐忘记心心。”
“嗯。”魏悠悠冲姜芯柔笑笑:“我该回去了,皓然在家等我,他不喜欢我出来太长时间。”
“哟哟,小两口如胶似漆啊,真正应验了那句话,小别胜新婚不是?”姜芯柔挥挥手:“你快去吧,我也该回去了,今天千山出庭,我才一个人推孩子出来走走,平时都是他抢着推,怕我累着。”
听姜芯柔显摆够了,魏悠悠不想再多留一秒:“姜小姐,再见!”
“再见!”
魏悠悠颓然的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正准备脚踩油门的时候,看到唐千山从对面的路虎揽胜上下来,迈着长腿朝姜芯柔走去,魏悠悠的视线一直追逐着他,直到他和姜芯柔推着孩子走远。
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魏悠悠感叹之后踩下了油门。
回到别墅,她便是幸福的小女人,和安皓然的相处越来越融洽,幸福感也越来越浓,别人的幸福她羡慕不来,只能珍惜自己的幸福。
安皓然会坐在院子里等她,给她一个拥抱,然后说一声:“老婆,辛苦了!”
秋去冬来,转眼便到了魏悠悠父亲的忌日,一大早她便穿上白色的羊毛尼大衣出了门,去花店买上一束洁白的菊花,然后再到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烤鸭店买烤鸭,后备箱里还有魏悠悠特意为父亲准备的纯粮酿造西凤酒。
魏悠悠没有告诉安皓然她要去扫墓的事,一来怕他勾起伤心事,二来免得他为难。
公墓在东郊,魏悠悠穿城而过遇到堵车,到达墓园时已经临近中午。
顺着青石板路上山,两边全是整整齐齐的墓碑,有一人独葬,有夫妻二人合葬,魏悠悠暗暗的想,不知道她死去之后会不会和安皓然葬在一起。
咦?
魏悠悠来到父母的合葬墓前,诧异的看着那一束静躺在地的白菊花。
谁来过呢?
这些年从未有旁人来祭拜过魏悠悠的父母,今年会是谁呢?
难道是安皓然?
魏悠悠立刻否认,不可能是他,如果是安皓然,他一定会告诉她,而不是一个人悄悄的来。
不管是谁,定是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不然不会找到这里。
魏悠悠将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的上面,然后摆出烧鸡和西凤酒。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她半蹲在墓前,将乱糟糟的杂草整理一下,拂去墓碑上的尘埃:“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不要担心,皓然也对我很好,他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是真心的对我,你们放心,我会和他好好过日子,爸妈,你们一定要保佑我,明年让我有宝宝,过了年我就二十七,也该有孩子了。”
“爸,妈,你们在那边过得好吗,想不想我?”魏悠悠抹去脸上的泪,笑着说:“我很想你们,很想很想,过去你们在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你们走了之后我才知道你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爸妈,我好想你们……”
魏悠悠说完便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过去在父母的荫庇下,她是骄傲的公主,总是很任性,慢慢长大才懂得只有真正爱她的人才能包容她的一切,即使是缺点在他们的眼中也成了优点。
不知不觉,魏悠悠在墓园待了一个小时,因为不是清明节也不是初一,前来祭拜的人寥寥无几,魏悠悠坐在清冷的墓园中更加悲伤。
安皓然的腿康复之后他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中午提前下班回到别墅却不见魏悠悠的影子,便给她打电话,听她说话的声音不对劲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