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竹马患上了不贴贴就会死的怪病,化身缠人奶狗。
「栀栀,」他眼泪汪汪,「我好像喘不过气来了。」
我只好张开双臂:「来吧。」
「栀栀,」他泫然欲泣,「贴贴好像没用了……可以亲亲吗?」
为了时俞的性命,我只好步步退让。
直到有一天……
时俞附在我耳边:
「栀栀,亲亲好像也不够了,怎么办……」
一、
「你有病啊!」我第一百九十八次骂时俞。
预想中,他应该第一百九十八次反唇相讥。
然而没有。
他沉重地点点头,拿出一份检验报告。
「没错,我真的有病。」
他再抬起头时,眼眶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唐栀,我得绝症了。」
我大惊失色,冲到他面前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
我握着他的手:「没事的!一定是误诊,我陪你去看医生……」
时俞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张诊断书。
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颤颤巍巍地接过。
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
「亲密关系需求综合征?啥意思?」
我斜眼望着时俞。
「你小子耍我?」
「哪能呢。」时俞面色沉痛,捂着心口,「这是一种罕见病,患者需要保持和人的亲密接触,脏器才能正常工作。如果一段时间不接触的话,就会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脏器衰竭而亡。」
「真的假的?百度上都没有!」我还是将信将疑。
「医生知道的不比百度多?」时俞面色不虞,「我都绝症了,你还怀疑我……我死了算了!」
「……好好好,对不起,你别激动。」我只能安慰他,「那你这病……要怎么治疗呢?」
「按时吃药,然后……保持接触。」
「接触?」
「就像这样。」时俞靠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啊,舒服多了。」
拿我当人肉垫子是吧?
哼,看在你是病人的分上,我忍!
对于时俞的怪病,我仍然保持怀疑。
于是,我去找了时俞的室友,医学院绩点断层第一的大佬闻星求教。
「亲密关系需求综合征啊。」闻星推着眼镜,「有所耳闻。」
「怎么说?」
「听说这种病没有特效药治疗,只能通过不断地与人接触来缓解症状。一段时间不接触的话,患者就有可能发病。」大佬说得头头是道,「并且,随着病程的发展,还有可能会出现耐药性……」
「所以,这种病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
「如果不及时治疗,就……真的会死?」
「真的。」闻星一板一眼道,「一定要时刻注意患者的情况。」
从闻星那里回来的路上,我有点恍惚。
时俞真的……得了这种凶险的怪病吗?
虽然我和他一直互相不对付,从穿开裆裤时起就是你扯我辫子我踹你屁股的关系,可如今时俞真的病了,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啊……
我觉得时俞好像转了性子。
自从患了这个病,从一天要跟我对骂八百遍,变成了每天变着花样找我贴贴。
我下课,他在教室门口等我;我吃饭,他非要跟我一起吃;我回宿舍,他还要把我送到楼下才算完。
我怕同学看到尴尬,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抱一下了事,结果他却得寸进尺,抱着我不撒手。
我要推开他,他就捧着心口:
「栀栀,你忍心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吗?」
我……我投降。
今天时俞有课,我美滋滋地化了个妆,准备去参加社团聚餐。
刚走到校门口,时俞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面色苍白,喘息急促。
「栀栀……帮帮我……」
我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抱在了怀里。
他个子很高,我几乎是一把把他拽弯了腰。
我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问:
「好点没?好点没?」
时俞的气息缓和下来,他把脑袋搭在我肩膀上,在我耳侧道:
「好多了。」
「谢谢你,栀栀。」
他好了,我就觉得以我们死对头的关系这样抱着有点肉麻。于是我不动声色地把他推开了。
时俞的脸色暗了暗。他问: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是准备去参加社团聚餐的。
「什么社团?摄影社?」时俞眯起眼镜,「林辰那个社团?」
我眼睛一亮:「你也认识林辰学长?他真的好厉害啊。」
时俞咬牙:「不认识。」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了哈。」说着,我就向校门口走去。
「你得带着我。」时俞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不然我犯病怎么办?」
二、
拒绝失败,我只好带上时俞。
其实我知道,他多半是为了同在摄影社的程诗去的。
时俞怎么也算是建筑系里的一枝花了,但就是因为苦恋程诗不得,硬生生拒绝了一众妹子的示好,单身到了现在。
而且,程诗已然成了他的心病,每次我在他面前提及,他都会气得抓狂。
现在他是病人,我就勉为其难帮他完成这个小小心愿吧。
我带着时俞刚走到包间门口,就看见林辰颀长的身影。
「林辰学长!」我朝他挥手。
林辰眼睛一亮,也朝我这边看过来。
「唐栀,你来了。」他笑眯眯的,「上次的风景照进步很大,有空我可以再教你拍人像。」
「好啊!谢谢学长!」我得了表扬,美滋滋的。
林辰突然看见了身旁的时俞:「这是……?」
「这是我……」
「同学」二字还没出口,时俞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是她竹马。听说聚餐可以带家属,我就来了。」时俞顶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常听栀栀说起你,幸会。」
林辰脸色变了变,还是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推推时俞还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你干嘛一直搭着我?」
时俞立刻露出一副虚弱的表情。
「进了酒店空气不流通,我有点喘不过气。」
我只能一边去开窗户一边骂他:「叫你非要跟过来。」
「我得跟着你啊,不然我犯病了怎么办?」
「……」算了,他是病人。
「我看你那么期待聚餐,又不忍心让你别来。」他楚楚可怜道,「我委屈一下不要紧的。」
「……」
不是,哪来的这么浓郁的一股茶味呢?
社团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
时俞坐在窗边的座位上,跷着长腿,帅气而陌生的面容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有人来找我咬耳朵:
「唐栀,你旁边那位帅哥谁啊?」
「我……」我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