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当花魁的第十天,每晚只有一个客人——摄政王。
他说我很像前朝的公主,我只笑问能否入他青眼。
他压向我的身体倏然站起,抓住我的脖子,语气极尽轻蔑「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后来,他扶我登上帝位,我执剑穿过他,轻笑:「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1.
「姑娘,摄政王来了」
阿鄢推开门进来说。
「知道了,妈妈在柳员外那,你给妈妈知会一声,今晚不去周公子家了。」
「好,姑娘」
我对着镜子又画了画眉,点了红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己真的烂到脏泥里去了。
有时真的很恶心自己,以色侍人。
门「吱呀」开了。
「呀,摄政王来了,奴家本以为您不来的呢!」我巧笑倩兮,步步生姿的走过去。
来人还是跟往日一样,冷面不语,孤高桀骜。
二话不说,抱起我,狠狠的往床榻扔去。
很疼,我的背狠狠地撞到了床榻上。
这几年,我靠姿色苟且在很多男人之间,自从遇见了季星辰。
他成为了我唯一的裙下之臣。
我再未侍奉过其他人。他给醉香楼的妈妈一大笔钱包下了我,可那些银子,足以赎了我。
可他偏偏不要,硬是包了我。
我知,那是因为我太像他心里的那个人。
他总说我很像前朝的公主,眉毛和嘴巴很像。
他又说前朝公主是天真烂漫,是万里挑一,顶顶好的。
不像我,眼里都是媚俗,都是取悦男人的风尘。
他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如之前的夜里一样在我耳边说。
「暮春……暮春……慕春……」
「奴家是南意,摄政王您又看错了。」我娇嗔道,笑的风情万种。
他看着我的脸,「你很像前朝公主」
每次他和我欢好时总是会说这句话的。
可我总是不语,这次,我故意的,攀在他脖子上的手用了用了力。
我笑问他,「奴家可否入您的青眼。」
他压向我的身体倏然站起,抓住我的脖子。
我的脖子突然一紧,死死的被抓住,力气很大,狠厉的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父皇,母后,还有…还有韩卿尘。
转瞬即逝是韩卿尘狰狞的面孔。
和面前掐着我的面孔有那么一丝的重叠。
我还不能死,我的仇还没有报。
我死了,我的父皇,母后,阿姐,皇弟会怪罪我的。
终是,季星辰放开了我的手。
「咳……咳咳」
「摄政王您弄疼我了。」
我端着花魁的娇媚之气。其实,刚刚掐的脖子是真的喘不过气来。
「你该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最低贱的乐籍,你在奢望什么?」
说完,拿起桌上随身携带的剑拂袖而走。
我来醉香楼只有三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坐上了花魁之位。
醉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
我来这的原因,一是没钱,二是这里达官显贵多。
2.
我十六岁之前是甜的。十六岁之后是苦的。
我是前朝最年幼且是唯一的嫡公主,父皇宠爱母后。
又是老来得子,对我喜爱更甚。
所以我的人生都是自由恣肆的,不用为了钱财苟活,不用为了规矩而止步于闺阁。
可是我犯了一个错误,就是爱上了韩卿尘。
我任性,嚣张,跋扈,敢爱敢恨。
十二岁那年爱上了韩卿尘。
可我父皇不喜欢他,可我肆意惯了。就是一心嫁给他,大婚那日,我亲眼看他发动宫变。
拿我当跳板,叛变谋反,我堂堂大周最尊贵的公主被几个士兵侮辱。
我看到父皇惨死,母后和女眷充当军营乐籍服务的人。
男丁被他的叛兵练习射箭而死。
在我没进入醉香楼的时候,我有过七年的苦难生活。
那段时间很苦,我苟且到现在,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复仇,复国。
我遇见摄政王,也就是季星辰的时候。
完全是出乎我的意料的。
我第一日当上花魁那晚,在高价拍卖我的初夜。
他在办案,余光扫了我一眼,然后妈妈就来了,说有人高价买了我的初夜。
那日底下拍卖的王孙贵族失望极了。
但是买走我初夜的是权势极大的高官。
人们就是感叹一下美人不在怀。
3.
韩卿尘在即位三年的时候暴毙而亡,取代他的是一个傻子皇帝。
他是韩卿尘的孪生弟弟,虽然我和韩卿尘「相爱」多年。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
摄政王季星辰是现在大梁王朝的掌权者。
皇帝是个傻子,一半多的政务全是摄政王代批。
给到皇帝那的折子,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今日南境出现七彩穹光,是祥瑞之兆」
「什么京城谁家才子又写得一手好赋」
这种折子很多,无非歌功颂德一些皇帝,一些鸡毛狗碎的小事而已。
可是他一个傻子皇帝,哪来的功德。
韩卿尘也没想到自己造反谋划这么多年。
和这么恶心的我相爱四年,趁大婚之日谋反。
反倒是便宜了自己的傻子弟弟。
4.
那日,我惹得摄政王拂袖而走。
这次他来醉香楼,已经过了四十天。
「呀,摄政王来啦,奴家可是想死您了。」
「上次奴家惹得摄政王生气,还以为摄政王不要奴家了。」
我细长莹白的手缠上他的脖子。
整个人往他怀里蹭。
他顺势抱起我,这次很轻柔的把我放在床榻上。
很轻很温柔的脱了我的外衣,轻轻的吻我。
今晚的我,就如干涸的大地遇上了细雨和春分。
他很温柔,不像之前粗暴生硬。
子时,他累了,趴在我身上,给我胸前刻了一朵梅花。
然后,给我穿好衣服。
我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转身毫不留恋的走,谁知,他突然掐着我的脖子狠狠的亲我。
亲的我喘不过来气,我的脖子被掐的生疼,嘴里突然一丝清凉,甜甜的。
「乖,咽下去。」
我动弹不得,乖乖的咽了下去。
他瞬间放开了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你最近学学规矩,我送你进宫。」
「摄政王要送我进宫?去服侍皇上?可奴家爱的是摄政王啊!奴家想一直服侍摄政王。」
我先是惊讶,后是伤心的大哭。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不该奢望的不要奢望。」
「你这么脏的人,做我小妾都不配,包了你的初夜,可没有落红,一个最下贱的贱籍女子而已。」他阴狠不留一分情面的表情,语气极尽蔑视。
他掰过我的脸,冷若冰霜道「你全身上下,只有这张脸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