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书的。
不过我不是恶毒女配,也不是炮灰,我在书里甚至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生平记录只有寥寥数笔。
但我是大反派九千岁秦恒的老婆。
我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等秦恒死。
只要秦恒死了,我就可以脱离这本书,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但问题是——我还没嫁给秦恒。
1
我是穿书的。
不过我不是恶毒女配,也不是炮灰,我在书里甚至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生平记录只有寥寥数笔。
但我是大反派九千岁秦恒的老婆。
我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等秦恒死。
只要秦恒死了,我就可以脱离这本书,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但问题是——我还没嫁给秦恒。
2
秦恒原本不是太监,而是瑞州知州家意气风发的小公子,知州牵连进一起贪墨案,被株连了九族。
我爹和知州有过命的交情,一州首富拼了大半个家底才走通了后门,救出了秦恒。但他也必须得去势,沈家,不能留根。
忘了说,秦恒原本姓沈,名知逸,和原主是青梅竹马。
沈家覆灭后,沈知逸才改名换姓为秦恒。
原主和秦恒或许是朝夕相处下生出的情意,我也不清楚。我穿进来的时候十四岁,秦恒已经走了两年多了。
等我终于到了十六岁,我爹也病死了。
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按照书里提过一嘴的情节,我的便宜爹死后秦恒就会把我带去京城,然后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开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堪比太子大婚。
可现在,我爹死了,我也到了京城,但是秦恒长什么样我都还没见过!
我也努力过,可千岁府大得没边,仆人大半都是聋哑人,我根本找不到秦恒。
「听说岚儿在找我,想我了?」
我正趴在窗沿唉声叹气,一双手忽然从后面环抱过来,吓得我猛地转身。
一张脸,就和我间隔五厘米。
丹凤眼,泪痣,挺鼻,薄唇,锋利的下颌骨,似笑非笑像聊斋里勾人的男狐狸。
「怎么?岚儿认不得我了?」
我……
我记得才有鬼!
我的记忆就只有书上记录的,其他一概不知。
不过看情况,这人好像,可能,也许就是我那反派死鬼丈夫。
书里虽然简单描写过秦恒外貌出众,不似太监倒像公子哥,但文字终究难以脑补得那么具体,我没想到竟然出众到了这个地步。
他抬手将我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如珠如宝地望着。「不记得也无事,日后我不会再叫你受半点委屈。」
这眼神,这温柔,哪里顶得住。
我觉得,我可能,要三观跟着五官跑了。
3
秦恒一诺千金,不止一点委屈没让我受,简直是把我当瘫痪照顾。
我住在主院的星阁里,和秦恒的月阁比邻。
还给我安排了一众丫鬟婆子,足足一百多个,从头到脚伺候我。
要不是我坚持自食其力,屁股都有人抢着给我擦。
不过我和秦恒相处的时间很少,他总是很忙,早出晚归都是常态,还经常出去十天半月才回来,不过他只要在府里,哪怕再急,也都会抽空来见我一面,出门回来都会给我带东西。
说实话,他真的可以算得上理想男友了。
不过我还是清醒地知道他再帅也只是文字人,比纸片人都还虚拟,我不能瞎动心。
重点是走剧情,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娶我。
半个月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春杏,府中最近有没有采买什么和婚礼有关的东西」我划拉着日历,焦急地询问我身边唯一不聋哑的丫鬟。
春杏摇头:「没有,采买的还是平日里用的那些东西,没见过什么同婚礼相关的,就连一点红色都未见过,姑娘为何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突然想到,随口一问。」
我愁眉苦脸地盯着日历,复盘着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4
三月。
春雨连连。
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了秦恒。
他从外面回来,一袭黑衣,被雨淋透了,衣裳贴着身体,显出宽肩窄腰,垂下的几许发丝湿漉漉的,眼中阴鸷,令人生寒。
转眼望见我。我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变脸两个字。
他一双眼温柔得要沁出水来,箭步上前担忧道:「春雨湿寒,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我……我来接你。」实际上我已经蹲了几天了,就为蹲到秦恒。
婚事,不能再拖了。
秦恒喜上眉梢,伸手想要抱我,可看到湿透的袖子一顿。「你先回屋,我沐浴更衣后便来陪你。」
我点头,可看秦恒转身,唯恐他万一有什么事一会又走了,心一横道:「那个……恒哥哥,我……」
秦恒转过头,耐心地等着我。
「我…我……我十六了。」我恨自己没用,对个文字人含羞个什么劲。
秦恒神色一怔,片刻后点了点头。
5
秦恒果然如我所想,沐浴更衣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不仅如此,接连几天都没回来。
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话太委婉了,秦恒没明白?
「岚姑娘!姑娘!」
我正懊恼上次应该直接说想嫁给秦恒才是,门外就传来的急呼声。
来人是府臣杨靖,和秦恒一样,是个太监。
杨靖急喘了几口气。「千岁请了状元郎来府,让您赶紧去前厅。」
状元郎?
莫非是请来证婚的?
我欣喜若狂,提起裙摆就小跑着往前厅去。
到达的时候秦恒已然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直袍坐在上首,黑发用白玉簪子盘起,眉目星辰,清朗无双,纵使看了多次也还会被惊艳。
下首坐着的少年也不遑多让,银红色的官袍衬得肌肤雪亮,睫毛如扇,忽闪忽闪的像会说话,转眸过来,双眸黑白分明,璀璨一笑比头上的艳阳都还明媚。
「怎么跟个小兔子似的,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还不快来见过新晋状元郎。」秦恒招手让我进去,语气像我爹一样。
我缩了缩脖子,规矩的同状元郎见礼,客套了两句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听着两人说话,才知晓这状元郎名叫陆一行,寒门贵子,凭着真才实学考上的状元,不过其中也有曲折。
如今朝廷昏暗,科考也就没有那么公平,多的是勋爵贵胄想要把自家的后辈往里面塞,陆一行的状元险些就被别人给换了去,是秦恒出手相助才得出头。
毫无疑问,秦恒是要拉拢新贵,增强自己的势力。
我不关心,但聊了老半天,也没往结婚的事上说,反倒是临行前那陆一平还跟我说十五有花船灯会,邀我一同去观看。
我不明所以,不过也不能佛了秦恒想拉拢的人,就随口应了。
6
夜里,我和秦恒一起用晚饭。
彼此都有些踌躇,我正下定决心要开口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娶我时,他先一步出了声。
「陆一行你觉得如何?」
「挺好啊,有学问,有容貌,新科状元,日后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