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跟金主提分手。
他第一次被甩,心中不爽:「给我封杀她!」
「不准任何人给她提供工作!」
「我要让她回来求我!」
不久后,他喝醉酒打电话给我:「最近好吗?」
「挺好,已经上岸铁饭碗了。」
1
分手是上午提的,封杀是下午来的。
这的确是靳祈年的作风,爱憎分明,杀伐果断。
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从满眼爱意到心灰意冷。
他是个好金主,出手阔绰,有情调,懂女人。
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了。
我等不到想要的,先撤了,他却受不了了。
他的助理紧张兮兮打来电话,平时我俩关系不错,这也算是给我通风报信。
「向小姐,靳总真的很生气,他说……」
「他说什么?」
「靳总要封杀您,不准任何人给您提供工作,他要您回去求他。」
我淡淡哦了一声,意料之中的事。
我折辱了他的骄傲和自尊,以他的本事,分分钟让我混不下去。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急切的追问:「向小姐,这件事很严重,您是第一个敢跟靳总提分手的人,您还是主动认错吧。」
我又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靳祈年养的助理,当然跟他一条心。
不过有件事他算是说对了,我是第一个甩靳祈年的人。
被甩的滋味不爽吧,气急败坏了吧。
生气也好,封杀也罢,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回去求他。
从此我俩桥归桥,路归路,到此结束。
我在他身边这几年手里存了点钱,另外把他送的那些首饰包包卖了个好价钱,这样一来就算是不找工作也能衣食无忧好一段日子。
我有我的打算,天底下不是只在他靳祈年一人手底下才能讨饭吃。
以前,我是想找个金饭碗。
现在,我只想靠自己找个真真正正的铁饭碗。
……
三个月过去了,我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这天晚上,我跟朋友聚会,刚回出租屋,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靳祈年。
他的联系方式我是删了的,但那串数字却以奇特的方式印在脑海里,抹不去。
时隔多日,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联系。
出于礼貌,我还是接了。
「晚意。」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电话那头的他应该是喝醉了。
我嗯了一声。
他长长叹了口气,嗓子里发出难耐的声音,显然是酒后不舒服了。
以前,他醉酒后会头痛,为此我还特意去学过按摩。
他夸我是最称心的。
向晚意,像个小玩意儿,我爸妈辛辛苦苦给我起的名字,被他的朋友们随意调侃践踏。
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意识到,我跟他谈的是恋爱,他跟我谈的是交易。
世人俗称金主。
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我喜欢他的帅气多金,谁让我不自量力以为可以拘得住这匹野马。
「最近好吗?」他沉声问道,听不出什么感情。
从分手到现在,他第一次打给我。
所谓酒后吐真言,突然搞得我有些摸不到头绪。
想了想,我决定跟他实话实话,如今还想着让我回去求他,那是不可能的了。
「挺好的,我已经成功上岸,现在妥妥的铁饭碗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能想象的到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被我甩,又被我摆了一道,靳祈年哪里吃过这种亏。
2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些起伏。
看吧,被我说对了吧!
「你在哪儿?」
这是想找我麻烦来着,我又不傻怎么会自投罗网。
我果断掐掉电话,对着窗外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估摸着靳祈年这会儿该暴跳如雷了。
敢挂他电话的,我应该是第一人。
呵——我俩在一起时,我哄着惯着他可以。
现在都分手了,我管他是谁!
只要碍眼,我就要一脚踢开!
第二天,老远就看到一辆银色超跑停在了单位门口。
脚步不由地一顿,靳祈年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以他的能力,想知道我在哪里上班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他会亲自登门。
他来找我也不怕,我正正经经上班,身正不怕影子斜。
想到这里,我挺直了脊背,准备无视他踏进单位。
但在经过他的超跑旁边时,被他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向小姐,我们靳总想请你谈谈。」
墨镜一带,谁也不爱。
我面无表情地道:「没空。」
保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依旧木头桩子似的挡在我面前。
我回头对着半开的车窗冷嘲热讽:「好狗不挡道懂不懂?」
车里的靳祈年这才下车,依旧是西装革履的人模狗样。
他这一下车,就连保安亭的保安大爷都看楞了。
他来到我面前,声音一贯的清冷。
「晚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从前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主儿啊!
用哲学的角度来分析就是: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
以前我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三年了,才发现他压根儿不好这口。
现在我回归到原本的模样,他又巴巴地凑上前来。
你说,人是不是都这么犯贱?
我盯着他的眼睛,表情冷漠疏离:「靳总,你不知道人是会变得吗?找我有事?」
靳祈年的眼眸深邃,看人时总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有事,请你吃饭。」
从前我下厨亲手给他做饭,等他等到半夜,靳祈年倒好第二天才回来。
还给我来了一句:「忘了。」
现在想跟我一起共进午餐?
门都没有!
「不好意思,没时间,不约!」
靳祈年眉头轻蹙:「那明天呢?」
「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对方是你,我就没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不信他还厚着脸皮。
靳祈年愣了一下,略带疑惑道:「晚意,别闹了,我现在有时间陪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向晚意,只要他招招手,我就会巴巴地跑过去。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真是抱歉,靳祈年,无论你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吸引不了我了。希望你能有些自知之明,别再来打扰我。」
「再见,我要上班了,哦对了,像我们这样的关系,以后还是别见为好!」
说完这句话,我昂首挺胸走进单位大院。
目睹了一切的门卫大爷冲我竖起大拇指来:「小姑娘好样的!」
3
自打认识靳祈年,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脸能绿成那样。
光是一想起来就够人心情舒爽大半天。
往日在我眼里枯燥无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