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我浑身湿透地被流氓骚扰。
路过的霸总救了我,我梨花带雨地扑进霸总的怀里,哭着说我害怕。
实际上,流氓是我雇的,一天一百,还可以随时加戏。
1
校庆的那天,我看到了将我妹妹霸凌致死的那个女人——苏语棠。
她作为知名校友被邀请上台演讲,一身香奈儿套装光鲜亮丽。
演讲的题目是《如何拥有幸福的人生》。
校庆结束后,有一位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的霸总开着迈巴赫来接她。
她亲昵地挽上男人的胳膊,冲大家挥了挥手,手腕上的卡地亚满钻手镯在阳光下闪着光。
旁边的同学艳羡出声:「看看人家苏语棠现在混得多好,又有钱又漂亮,还钓上了金龟婿,简直是完美人生。」
我藏在人群后面,死死地盯着她的手腕,眼前好像又看到了我妹死前几乎被割断的手腕。
她是带着多大的绝望,才会用一把刮眉刀将自己的血管割得那么深,那么狠。
她死在了最美的 18 岁。
她恐慌无助的眼神、她害怕缩在墙角的身体、她彻夜的噩梦呓语一幕幕犹如绳索缠在我的心脏上,让我窒息得透不过气,必须得紧紧地攥拳,才能克制住我想上去撕碎苏语棠的心情。
一颗美甲被我掰断,有锥心的疼痛传来,唤回了我的理智。
红色的血滴落在我白色的衬衫上,洇出的形状像一滴血泪。
后来我妹妹死后,我才明白了她遭遇了怎样的炼狱。
先是同班同学的歧视和孤立,苏语棠绘声绘色地向别人讲述,她看到我妹妹从路边的妇科小诊所出来,肯定是去打胎了。
漫天的风言风语在苏语棠的鼓吹下越演越烈,所有都用鄙夷蔑视的眼神看她,女生当面对她指桑骂槐,男生则会恶意撩起她的白裙,下流地问她「一晚上多少钱」。
座位上被倾倒的如血一般的红墨水、课本上被贴上撕开的姨妈巾,书包被倒满整瓶黏腻的胶水。
狭窄的厕所隔间被泼一身带臭味的洗拖把水,放学路上黑暗的巷子突如其来的拳打脚踢,无时无刻不笼罩在心头的恐惧。
我妹妹从小乖巧听话,我俩自幼丧母,和爸爸相依为命,爸爸在铁路上上班,经常值班,待在家的时间很少。
而我正值高考的关键时刻,为了节省时间,住在学校,导致我们根本不知道我妹遭受了如此巨大的伤害。
而我高考结束后,看到的就是我妹的尸体。
她从小就生得漂亮可爱,软软糯糯的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小脸总是粉嘟嘟的像个糯米团子,明明我这么鲜活可爱的妹妹怎么最终变成了躺在那里那个苍白无息的尸体呢。
我不会放过苏语棠的。
她凭什么如此幸福,她应该化作腐烂的淤泥,变成卑微的臭虫,跪在我妹尸体面前无尽地忏悔。
2
苏语棠是某平台头部的视频博主。
拜她的职业所赐,我了解到她的一切。
那天开迈巴赫的那个男人,是苏语棠每天视频里暗戳戳秀恩爱的男主——时景言。
和苏语棠这种费劲经营出来的白富美人设不同。
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是苏语棠费劲想要够到的阶层,是她想要活得更好的跳板。
我将要摧毁她的跳板。
让她粉身碎骨狠狠地跌下去。
3
我花了大价钱从私家侦探那里的得来了时景言的全部信息。
很遗憾的是,时景言的信息非常少,冷感寡言,私生活堪称和尚,唯一能出现在他身边为数不多的女人中就有苏语棠。
他是个很难攻略的对象。
于是我找到了他的好兄弟,贺阳。
他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接近他可简单多了。
在我和贺阳在一起一个月以后,我参加了他们的发小聚会,见到了时景言。
贺阳揽着我的腰进了包厢,给那些人介绍我:「我女朋友顾云初。」
有人毫不避讳地吹了一声口哨,言语轻佻:「可以啊,贺阳,你找的妞一个比一个正,这个又是大学生?」
贺阳骂他:「滚蛋,别他妈搁这胡说。」
他又凑近我:「他们嘴上没把门的,你别介意。」
我将下巴可怜兮兮地低下,咬了咬唇,将那三分难堪展示在眼睛里,嘴上却体贴懂事地说道:「没事的。」
和贺阳在一起这一个多月,我坚持和他吃饭 AA。
甚至他送的名牌礼物一概不收,就是为了让他相信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这个人,跟他的钱没关系。
果然,贺阳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面上对我更加体贴。
他揽着我的眼,凑近了我的耳边:「乖,别理他们,我给你找个位子。」
他又昂了昂下巴,指了指时景言坐的那个位子:「呐,坐那边好不好?」
我的心在一瞬间剧烈地跳动,脸上却漾起轻柔的笑,掩盖心里强烈的情绪。
穿过嘈杂的人群,我跟着贺阳往时景言那边走去。
简短地打了声招呼,我在时景言旁边坐了下来。
包厢里吵闹,但是时景言却只是沉静地盯着手机,看页面应该是处理公司的事情。
我想起刚才贺阳给我说的话:「时总是我们这群人里面话最少的了,坐在他旁边最清净。」
贺阳出去接电话去了,时景言终于看完了报表,他似是才想起来身边有一个我,侧头扫了我一眼。
我一直乖顺地坐在他旁边,小孩似的将手规规矩矩地放到膝盖上。
见他望我,冲他露出一个略显拘谨的笑容。
他合手机的手顿了几秒,才继续动作。
包厢里气氛热烈,唯有我俩这里清清静静。
旁边的人在玩游戏,手肘不时撞到我。
我忍了又忍,才小心翼翼地朝时景言那边挪了挪身子。
我算准了他刚好起身去拿桌上的酒杯,结果这一挪。
我的小腿就碰上了他的膝盖。
裸露的白皙皮肤划过他黑色的西装裤。
极致的黑与白,暧昧地碰在一起。
我紧张得不知所措,为了掩饰尴尬又胡乱地端起桌前的酒,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就被酒精呛得连眼尾都红了。
「好呛……」我不自觉地出声。
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杯水。
「你喝错了,那是我的酒。」时景言的声音低沉冷感,脸色神色不明。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故意的,我心里这么想。
表面上却像受到惊吓的兔子,咳嗽得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给他道歉「对……对……对不起,我不小心拿错了。」
嗫嗫嚅嚅地跟他道歉。
时景言半晌才淡淡地说没事。
贺阳回来了,揽过我的肩,又体贴地问:「是不是包间里太热了,怎么脸这么红?」
我不经意瞥了时景言,才乖乖地说「是有点热,我出去透口气吧。」
不着痕迹地挣脱开贺阳的手,我起身去外面。
我不能在时景言面前和贺阳表现得太过亲密,这对后面的计划不利。
4
那天之后,我将贺阳拿捏得更好了,扮演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小女孩,我花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