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朝她笑笑，眼神里满是宠溺，实话实说道：“你本来就是，所以才会有这种事发生。”
梁芷柔听得很是受用，不过她没再说话，只是深呼吸了一下。
最开始那不真实的感觉过后，接踵而至的就是挥之不去的紧张了。毕竟等待的过程才是最可怕的。
陈路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脸颊，随后用力一捏，就揪起一块肉来。
“有点疼......”
梁芷柔紧紧闭着那侧的眼睛，委屈巴巴的说道。
要不说她憨呢，都这样也不知道躲开点，反而在那喊疼。
“疼就对了，谁叫你碰到事不找我的。”陈路强忍下被女孩萌到而不断上扬的嘴角，故意板着脸看她。
“我也只能找你了啊......”梁芷柔微微噘着嘴，她本来就只有陈路一个人可以依靠，“我就是犹豫了一下嘛。”
“为啥？难不成还是因为害怕我嫌你累赘？”
女孩细若蚊吟的嗯了一声，她在听到萧寻芳必须手术的那个下午，一个人躲起来哭了不知道多久。
不停的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开手机通讯录，把手指移动到陈路的名字上，但那通电话就是迟迟没打出去。
她就这样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双眼不再红肿，才回到家里给母亲做饭。
她当然知道陈路一定会立刻赶过来帮她，但该犹豫还是会犹豫。
不敢给别人添麻烦，害怕请求被冷落......种种习惯常年下来早就已经刻在骨子里了，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
“我知道错了。”
在陈路继续捏她之前，梁芷柔连忙小声道，微微低着头，抬起水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能拒绝这一幕，陈路也不例外。
陈路悬在半空的手继续伸过去，帮女孩整理好刘海，轻哼一声道：“知道就好。”
“看来有必要让你知道你男朋友到底有多厉害，等再过两个月公司稳定了......”
这时，一名医生打开办公室的门，探出半个身子，朝二人问道：
“你们是萧寻芳的家属吗？”
“对。”
陈路站起身，沉声回应了一句，旋即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能安排手术？”
“从前两天就开始安排了，明天就可以手术。”带着方框眼镜的医生认真解释着，“因为这不是寻常手术，不是谁都做得了，没法说给你做就直接当扬做的。”
其实这手术能提前安排到明天，都是很多“不可抗力”共同推动的结果。
听到陈路的这声“对”，梁芷柔那原本微张的嘴巴又闭了回去，低头抿了抿嘴巴，悄悄往陈路那边靠了一点。
结果陈路就跟脑袋旁边也长了眼睛似的，立刻就察觉到了女孩的动静，把她的手紧紧握住。
“好的。那手术之后的预期情况......乐观吗？”
陈路继续小声问，萧寻芳自从早上住院之后各种大大小小的检查就没断过，一直忙活到下午才安稳躺到病床上。
他这话刚说完就感觉梁芷柔握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许多，和平常的力道完全不同，显然这憨憨是不自觉的。
陈路稍稍用力握了回去，拇指轻蹭她两下，示意她不要紧张。
“主刀医师是我们学界的领头人，预期结果还算乐观。”医生看着报告，说着就叹了口气，“其实她这本来算是很好救治的情况，如果最开始就接受手术的话，彻底恢复正常人的功能是没问题的。”
“如今最乐观的结果也就是下地走路了，跑跳很困难。”
在梁芷柔看不到的那一侧，陈路紧紧握住的拳头这才松开，他轻笑道：“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很满意了，辛苦你们了。”
只要有好转的机会，这钱花的就是值得的。
至少努力过了。
医生点点头，把检查报告单交到陈路手上，“剩下就没什么事了，记得手术六到八小时前不能吃饭不能喝水。”
他说完就关上了门，另一个拿着报告单凑上前想问些什么的男人只能回到一边，老老实实的继续等待。
这种焦急又落寞的表情在医院太常见了，所以陈路很讨厌这个地方。
陈路牵着梁芷柔的手，两人并肩走早去萧寻芳病房的路上。走廊里的地板明显刚刚拖过，上面还有着水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不断涌进陈路的鼻腔，让他很不开心。
这样就算挨的再近，也闻不到这憨憨头发的清香了。
“继续说刚才的事噢。”陈路察觉到梁芷柔还是有点紧张，转移话题道。
“等再过两个月，我非得让你看看你男朋友有多挣钱。”
微讯小游戏和带着版号出世的手游不同，那种手游往往刚开服的时候流水最多，所以才有那么多二刺猿手游首日流水爆炸，后面慢慢就凉了的情况发生。
而平台上的小游戏往往要经过一两个月的沉淀，才能迎来爆发期。
陈路捏了捏女孩手指，“我以后可是要当大老板的人，你这个女朋友可不能一直这么舍不得花钱，知道吗？”
“如果我当时真的打电话问你借十万块钱，你会借给我吗？”哪怕知道答案，梁芷柔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
“当然了，不过我会先威胁你必须嫁给我。”陈路坏笑道，“我可不是什么老好人，怎么可能不要好处白帮你呢？那是世界上最傻的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梁芷柔挽了挽陈路的胳膊，侧头看向他，“要是一百万呢？”
“那你就得一辈子给我洗衣做饭，我想吃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仅要天天被我欺负，还得生一窝小孩。”
陈路认真陪她聊着这种幼稚又无聊的话题。
“一千万呢？”女孩继续问。
“一千万就是十辈子咯。”
梁芷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就借我一千万吧。”
陈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理解过来女孩的意思，嘴角立马就不听他使唤了，止不住的往上扬，他轻笑道：“那你可别后悔，等我挣到一千万你就跑不掉了。”
梁芷柔紧张的心情散去不少，紧紧挽住陈路的胳膊，像是要抓住不放似的，“不跑！”
女孩丝毫没把自己刚才的问题当作玩笑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小声道：“其实根本不需要挣一千万呀，毕竟挣钱很累的。”
我连一百万都没见过，一千万怎么花的完呢？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愿意啦。
“你说什么？”还在思考几年内挣够一千万可行性有多少的陈路才缓过神来，好奇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