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连修炼是什么都不知道,极少数有传承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也就导致了泄露口越来越大,影响也越来越大。
居住在泄漏口附近的居民开始魔化,城市变得扭曲。
后来,为了将影响压到最低,官方只能将当时影响较小的人迁出来,把泄露口附近的土地圈起来,列为高危区,禁止通行。
所以,去鹿鸣城这个任务本身,就有很大的风险。
回到赵思琪家,白糖便跑去仓库整理东西。
仓库外,湛云上正打电话给纯又,“申请一下,一会儿和二队一起去鹿鸣城。”
纯又正蹲在房间里给伴生灵器上亮油,一听这话,立马说:“不是队长,二队那帮傻子只知道冲冲冲,我跟他们气扬不和,不去。”
“陆摆在鹿鸣城失踪。”湛云上说,“要不要去。”
纯又正在倒亮油的手一顿,浅橙色液体顺着他的指缝落到地上,形成一小块痕迹。
“他是不是嫌自己命大?”纯又嫌弃地说,“没事儿干去那种地方干嘛啊。”
纯又一边吐槽,一边拿布擦了擦手。
很快,一条新的申请出现在湛云上后台。
时间来到晚十点半,白糖将最后两个印盘塞进包里,她抬手一提,果然很重。
她又把拉链拉开,打算往外精简点儿东西。
但左看右看,符肯定不能少,印盘也不行,各种药品得带点儿吧。
因为不知道要去几天,至少换洗的里衣要准备两套。
正犯愁,门铃响起,出去吃夜宵的孟子易和白苦回来了。
他们手里提着小烧烤和冰啤酒,看到餐桌边站了个湛云上,都是一愣。
“暗度陈仓?”
“登堂入室?”
“然后?”湛云上接。
“送入洞房?!”孟子易和白苦齐齐说。
湛云上:......
赵思琪:......
“所以,你们谁研发个空间折叠装置啊!我准备带的东西太多了!”提着书包走出来的白糖,和沉默的四人对上视线。
“这是有什么八卦?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白糖问。
“不是什么八卦。”
“倒也不必这么好奇。”
几人默契地岔开话题,白苦上前提了提背包重量,又忍不住瞪了湛云上一眼,“你那个苹果拿出来看看。”
“什么苹果?”白糖说完才反应过来,她进屋,从行李箱里将东西扒拉出来。
白苦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金色小刀,一脸嫌弃地握紧苹果,在那个被湛哥哥咬掉一块的断口处刻起器纹来。
本来这玩意被咬掉一口,在他这里就算是废品了。但现在白糖需要一个放东西的器,重新炼一个太耗费时间,只能将就着把最后一步做完,先凑合着用。
很快,器纹的最后一笔与第一笔连起来,整个“苹果”像着色了一般,表面突然附上了一层金,看起来挺值钱的样子。
白苦敲了敲金苹果的果身,蹦出来个数字1。他立马嫌弃地将金苹果扔到白糖怀里,“烦死了,存储空间才一立方米,这能装个什么啊!”
原本他预计至少能装十立方米呢,越想越气,白苦索性坐下来,拿出一串烤大虾啃了起来。
白糖接过的瞬间,便感知到金苹果蕴含的能量。
这还真是个可以储物的器啊!没刻器纹之前,她只觉得这东西有灵性,刻完之后,她只要稍稍往里输送一些灵气,便能感知到内里的空间。
真不错,她整理出来的背包完全能塞进去。
白糖凑到白苦身边,原本要给大师兄一个拥抱,手还没碰到他胳膊呢,便拐弯捏上了他的脸蛋。
大师兄一边脸颊里裹着虾肉,一边脸颊被白糖捏起,瞧着快和芙芙一样可爱了。
站在一旁的湛云上若有所思,那天在红楼,逃跑的灵胚分明是北山理工大师兄炼制的,怎么这个当师弟的,如此熟悉师兄炼的半成品?
待收拾妥当,湛云上开车将白糖送到管理局。
一下车,便见穿了一身黑袍子的老鬼迎了上来。
“白姑娘!”他一把握住白糖的手,“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白糖低头,看见老鬼的手不再是莹白如玉的骨头,而是正常的一双手。
见她看自己的手,老鬼解释道:“厉害吧,只要吃够食物,我就能重新恢复成人!”
他有些自豪的把袍子往上撩,试图给白糖看看自己的胳膊和腹肌。
一旁的湛云上立马按住那袍子,“到点儿了。”
果然,距离两点还差十分钟。
他们乘坐电梯前往管理局的楼顶,那里有大型传送阵。
“对了,我们准备了基础的物资,一会儿给你。”老鬼说,“还有,到了鹿鸣城,以自身安全为主。”
干他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惜命。
只有命在,才能谈其它。
白糖认真点头,她没去过高危区,更要小心谨慎,至少不能给队友拖后腿。
到了顶楼,传送阵里已经等了四个人。
三个和老鬼一样穿一身黑袍,还有一个半袖牛仔裤,一头灰毛,很瘦。带着宽边眼睛,笑起来能露出两个小虎牙。
“哟。”他举起手,手腕一只手就能握成一圈。
“纯又,特一副队。”湛云上突然说。
白糖看向她,“你安排的?”
湛云上看向对面,纯又嘴角抽了抽,解释道:“我去救陆摆,你们会用上我的。”
纯又现在严重怀疑,他就是被队长拉来保护面前这位姑娘的。
但他又真的要去救陆摆......
来不及纠结,值班的白毛和红毛已经将传送阵启动。
“快点儿快点儿,一秒一万块啊,咱们烧不起。”红毛一脸心疼的大喊。
传送阵这种玩意,好用是真好用,烧燃料也是真烧哇。
就说话的功夫,好几万蒸发了。
六人站进传送阵里,随即白光大绽。
下一秒,原本站在那里的六人,便彻底消失。
湛云上看向空荡荡的楼顶,突然有些失落,他抬手抚上脖颈处的小剑,在心里微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