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张玄,听一燃猛呼一声,皆望向他。
“这一本上,记的皆是他收帐。送礼之人姓名、单位、时间、金额全有,一笔笔十分清晰。
这一本上,一笔笔,记的皆是他送帐。收礼之人姓名、单位、时间、金额全有,也是每笔分明。
只是柜中钞票金额,与那本上记录不对,想是别处,还藏有部分。
此人,心机深重,却愚蠢至极。此类机密,竟置于柜中!”
听一燃说完,雨儿频频摇头。此人,必是贪官,背后却盘根错节。
一燃念了上面名字,竟有百人之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处理不当,定是惹火烧身。
看来,如何处置,还得好好思量。
张玄的一扬意外跟踪,打乱了雨儿的全部计划,原本,她准备在今晚,与张玄好好谈谈。
既然发现被人算计,那就得提前作好设想,把隐患消灭在萌芽状态。
作为仙人,她自然可以采取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解决,比如消除记忆,梦中死亡,或者直接消失。
但那些,都有违天理。毕竟,在算计没有落地之前,总不能作有罪推理。
万一人家临到事上,突然反悔改正了呢?
或许,最好的办法,还是按照凡间的律法来办。
至于提前警告一番,还是免了,既生邪念,心魔作怪,必须受到相应惩罚。
雨儿与一燃,将种种因素,考虑了一个遍。
最后,还是决定,以拾荒者的身份,将那本本传递出去。
正大光明地交给王队,他会怀疑来处。
后期立案查处,张玄偷回来的那些钱,说不清楚来历,被反咬成盗窃,可是麻烦。
作为财迷,那些钱数额巨大,张玄虽心动,却给雨儿说了:下次,再去大山里转转,遇到穷苦人家,分给他们,总比交了,不知去处的好。
一燃与雨儿,没想到张玄能这样想,甚是欣慰!
毕竟,任何一个同龄孩子,绝想不到,广布恩施,救苦救难!
“姐姐,要不我去派出所,扔本本吧?”
“你哪也不许去,现在就回世外桃园,炼美颜丹,记着每份丹材炼五枚!”雨儿叮嘱一番。
她已决定,丹药正常给。这是一笔交易,钱是干净的!
听雨儿下定了决心,张玄也不再倔强,走到假山处,一晃便没了身影。
“师兄,此院,你给布一道禁制如何?以防不测。”
“正有此意!”一燃说完,将门前一段公路施了幻术,又自院门外,沿整个外墙,布上一道隐形禁制。
夜间,凡人至此,发现不了有此院存在。
既然打算在此,生活一段时期,总要通盘考虑周全。
“师兄,你也去桃园吧。今夜,我且留此观察,有谁会来!”
“好吧,你且小心应付。”
一燃也不客气,转身入了世外桃园,看那云儿去了。
他不推辞,还有一因,便是张玄炼丹,布置禁制一事,只他熟练。
待二人皆入了世外桃园,雨儿并未隐形去送那本本。她又有新的打算,且等明日再看。
反正,有那留音石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中!
尽管如此,她也好奇,那人丢失了众多财物、证据,会不会夜探独院?
熄了所有灯火。她隐到六角亭中,盘坐在那,调息修炼。
……
富宁小城,金帆歌舞厅二楼一间豪华包间内。
一名光头男子,正左拥右抱,举着一支话筒,鬼哭狼嚎!
他脖戴一金链,粗如竹筷,双臂上各绣一条青蟒,左侧眼角一道伤疤,如一只蜈蚣爬行。
此人正是富宁,赫赫有名的混混,黑白通吃,人称豪哥。也是这家歌舞厅,暗地里的大股东。
实际上,富宁半数歌舞厅,他都有股份。所谓股份,也便是得来的孝敬,算是一种保护伞。
此刻,豪哥正与一群小弟,饮酒、唱歌、作乐。
突然,自包间外进来一人,服务生打扮,来到豪哥身边,低头耳语。
随后,便听豪哥诧异道:“他来找我作甚?”
“豪哥,您看让不让进?”那服务生毕恭毕敬,等待豪哥吩咐。
“领过来吧!”最后,豪哥还是开口。
不一会儿,进来一人,若仔细看,却正是那富宁县食药监局李局长。
之前,李局长发现保险柜被盗后,坐立不宁,利用排除法,最终怀疑雨儿姐弟,有作案可能。
理由很简单,能炼制神奇丹药,必不是普通人!或许会那穿墙破屋本事。
真别说,他推理能力相当厉害,不当警察着实可惜!
钱被盗,虽是心疼,却只是破财。但那几个记账本本,却能要命!急得他如热锅蚂蚁,在屋内转了半天。
他不敢明面上查,于是想到了豪哥,想让他去雨儿那,寻个由头,野外翻一遍,看看能否找到。
“豪哥,有件事想麻烦您帮个忙!”见面开门见山,听得那豪哥一愣!我跟你很熟?
随便,只见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说道:“卡里有十万块,密码六个六。”
那卡,是他出来后,回了趟办公室拿的。类似的卡,办公室花盆内,还有十几张。
豪哥一听有钱挣,立即热熟起来。听李局说家被盗,怀疑被雨儿盗取,想请他们去查查时,来了精神。
不就是查查吗?将人放倒,搜上一遍,有无走人,不就得了。
于是,集合了六个手脚麻利,能打会搏的,自己亲自带着,分坐李局与他的汽车,向山边开去。
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到了后,他只需躲在暗处,指挥着豪哥干就行了。
谁知两辆车,刚刚出城不远,便发现迷了方向,连导航也失去作用。
没办法,几人下车步行,走着走着,发现又回到了停车位置。
“靠!真他妈邪门!”豪哥骂着,心中已有一些惧色。强忍着,带着一帮小弟,又走了一遍,发现还是回到了停车点。
“不会遇到了鬼打墙吧?”一位小弟道。
“鬼打你个头!”豪哥没好气地,拍了那人脑袋一巴掌。心想,老子天天走夜路,怕的就是遇到鬼,你这是吓我呢?
不信邪,再走一次,结果照旧!
“妈的,不行!不走了,回去!”豪哥无奈地对李局长道。
然而,回去?也回不去了,明明往城里的方向,开着开着,也是又回到刚才停车的位置。
李局长与那豪哥,脸色明显得不对了,惨白惨白的,还透着绿!
“啪!”刚才那名挨打的小弟,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都是你他妈的乌鸦嘴!”
疼得那名小弟,一个劲咧嘴,心中暗暗骂道:自己没吊用,还怪别人长得粗!
没办法,一帮人只好下了车,躺在路边草丛里过夜。
还没躺一会儿,其中一人指向空中,叫喊道:“那是什么?怎么朝我们这边飞过来了?”
几人被他一喊,都顺着他手指望去,好嘛,凭空出来一把飞剑,那剑尖闪着冷光,看上去十分吓人!
李局长发现,那把飞剑竟扎向自己,吓得妈呀一声,沿着公路跑了起来,一圈又一圈,看得豪哥几人直发呆!
“这他妈搞得是哪出?咋给一把剑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