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年漂泊在海面上,剑眉星眸,五官清秀。紧闭的嘴唇,微闭的双眼,柔和的脸庞,当是帅哥一枚。
随海流漂泊,唯游鱼相伴。
从远处观望,明朗的日光下波光粼粼,可谓是“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日’明。”
海鸥长鸣,游鱼跃动,落叶飘零,如是一幅画卷,如诗的画卷。
观画卷中的少年,不似凡人,透着一股飘渺的意境。如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且让少年漂泊吧 ,在无尽的海面上飘向无数的可能,无数的可能是无尽的未来。
但是在入“世”的那一刻起,少年的未来早已注定。
无数的可能化作一切的变数,只看少年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函数。
在海的另一边却是一幅差异异常大的情景。
天空昏暗,如墨的乌云在汇聚着,如巨龙翻滚,怒吼。阵阵雷光闪烁,摄人心魄。
海面上吹起巨大的狂风,强大的风压令人睁不开双眼,这是自然的伟力,令人敬畏。
但在这天灾面前,一艘巨大的战舰在海面上航行着,如芦苇一样被海浪拍打着,却一次次地有惊无险的穿过巨浪。
这艘船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作为船首都龙头雕刻了,龙须肆意张扬,充满了传说的龙的威严,厚重如岩石。
此时船上的气氛异常凝重,面对这黑云压城般的景象,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面露恐惧。
这是生灵刻在血脉深处的冲动,对死亡的恐惧,对自然的敬畏。
这无关胆量与气魄,而是生物的本能,正是这种代代相传的本能才能让种族得以延续。
在船首处,一名戴着眼罩的独眼女子伫立在船头,大约20岁。
木簪盘起的秀发随风起舞,狂风吹的她的衣袍呼呼作响,淡紫色的瞳孔满是凝重和一丝~兴奋。
弱者遇难则退,而更强者则是迎难而上,向天灾挥刀。
面对这愈发强大的风浪,女子心中的兴奋愈发强烈,最后抑制不住地大笑,
“这才是我所期待和征服的大海。漫漫海途,若只有风平浪静,而无怒海狂涛,岂不是无趣的很呐。”
“可是大姐头,这次的海浪比以往我们遇到的风浪都要猛烈啊,简直就是小鲲遇大鲲。”
一名船员强忍着恐惧,紧紧握住旁边的船栏,道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面对这几十丈的巨浪,普通人只能瑟瑟发抖了。
女子闻言便大笑了起来,“我自然是懂你们的顾虑的,但无须恐惧。”
“这些年我们南十字船队走南闯北的,什么没经历过。连海山巨兽我们都斩过,何惧区区风浪。”
说完女便抿了口酒。随即便发布各种指令来调整船只的行动来避免危机。
在广阔的大海上,这艘巨舰,如一叶之扁舟,随巨浪浮动,左右摇晃,像是随时要葬身于大海。
但是抗争是某些民族的主题,面对自然天灾。
有的人选择寄托与飘渺的上帝,有的人则选择了抗争与不屈。
这伴随着血脉传承下来的抗争与不屈在这一刻得到了诠释。
这飘摇的小船终是一次次的战胜了滔天的巨浪。
“大姐头,前面的巨浪躲不过了”
船副看着前方奔涌而来的百丈巨兽,脸色苍白,冷汗混杂着海水留下,残存着苦涩的味道。
但船副还是有条不紊地发出各种指令。
“既然躲不过,那就全速前进地给我撞过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一道坚定且豪迈的声音响起,给予了船上的人极大的信心。
如果是大姐头的话,一定可以的,这是众多船员的心声。
独眼女子站立在船头之上,长发飞舞,拍打的水珠溅到她的脸上,更添巾帼之气。
女子的手上凭空幻化出了一柄赤红色的大剑——黑岩斩刀。
相传此大剑是由十分罕见的黑岩制成,沉如巨石,拥有开山断石的威能,无愧与“试作”之名。
坚如岩,凛如冰,烈似血。
当女子手握住斩刀的那刻,一股厚重、压抑、寂灭的“势”从女子身上不断蔓延开来。
腰间的神之眼——纹刻有三重巴印的紫色宝石闪烁着紫色的弧光。
而在九天之上的星空中,一个形似龙鱼的命座缓缓亮起。
此时两条巨大的紫色龙鱼虚影从女子脚下升空、盘旋、环绕,女子的气势愈发强盛,压的穿上众人愈发烦躁。
大姐头真的是越来越强了啊,众人看着这宛如神诋般的身影,不禁感叹。
女子默然而立,平静看着前面奔涌而来的百丈巨浪,双手握住斩刀。
大喝一声“这是斩灭海山的力量”,扭转身躯,力量汇聚刀锋之内,挥出了这直面天灾的斩击。
两者相撞,空气剧烈震动,发出阵阵轰鸣声,剧烈的风压差点将一众船员吹走。
巨浪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阳光从口子照了进来,穿过口子后是一片明朗的晴天和风平浪静的海面。
众船员大口的呼着气,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活过来了,这是一众船员的想法,这什么邪门天气。
“兄弟们,别休息了,前面好像有东西。”
女子疲惫的声音传来。随着黑影的靠近,眼尖的人说道
“大姐头,是一位少年,好像溺水了。”另外的一人又惊呼
“大姐头你看,随着黑影的靠近,差点把我们干掉的乌云和风浪正在离去。”
女子一看,确实是这样子,仿佛是在~畏惧。
女子头大了,今日不宜出海呐,妖风阵阵。
“算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先把少年捞起来吧。”女子略感无奈。
“大姐头,你看这少年怪好看的咧,五官清秀,剑眉星眸,安安静静的看着挺儒雅和平和滴”一少女对着女子挑了挑眉。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女子头疼,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着调。
“先统计下受伤人数,做好治疗,我们要回璃月港了”女子下了指令。……
半个月后。北斗看着躺在床上面容清秀的少年,都半个月了,还没醒呢。
“船医,这啥情况呐?”北斗看向旁边的女船医。
“我也不清楚,只能说他的一切生理状况都很健康啊。”船医苦笑,啥邪门情况呐。
“算了,也快到璃月港了,到时候把他丢给白术那家伙。”北斗哈哈大笑。
“不过这小子也真邪门呐,自从他到了船上后。”
“半个月来,任何能波及我们生命安全的风浪都‘自行’消散了,我还以为是岩王爷显灵了。”
北斗也是头疼这个不稳定因素,好在快到璃月港了,就交给凝光去头疼吧。哈哈。
在宁静的夜空下,死兆星号披这月华银幕向着璃月驶去。
船板上则是七零八落的大汉,旁边尽是散落的空酒坛。
北斗则是坐在观望台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升起一丝微笑。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夜,已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