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名的双珠姐妹花,两人都有些好手段,偏又虚荣心强。'”
那两姐妹其中的一个正在娇羞的往那男子身上靠,嘴里还嗔怪道:“讨厌,人家指甲都坏了。”
那男子仿佛醉生梦死,笑吟吟的搂着她抓住手仔细一瞧:“哟,真是,不过这手啊……”他露出一抹略微奸邪的笑,那女子轻打了他一下,他便从怀里拿出一盒戒指:“给你的赔偿。”
……
齐铁嘴幽幽的喝着茶:“有手段,但不多。”他听着那女子娇羞的笑,默默的用扇子挡住了脸。
那竞价还没有开始,新月饭店的娱乐活动也是多的,嘈杂的环境下,有人兴奋的叫着大小,更多的人是在旁边起哄,周遭围了一圈的人。
齐铁嘴突然起了兴致,突然问了一句:“算答案的话算犯规吗?”张启山看了他一眼:“一般来说,看到你准备掐指推算的时候就把你扣了。”
齐铁嘴沉默了,几人都在打量对面的赌局,张启山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赌局中有一个人神乎其神连赢了好几把,他将视线放在那人背后站着的人身上。
他突然说:“有些问题,你看那人后面站定的人,神情凛然明显在仔细聆听什么,然后你再看她的耳廓也有异,随着声音这人耳朵也在动。
而那人赢了数把,这人一直站在身后,像是能听见细小的声音一般秉了神。”
齐铁嘴仔细看了看诶了一声:“诶,还真是,耳随骰动,这不妥妥作弊嘛。”
突然之间齐铁嘴感觉数十道目光投向他,咳了两声之后眼神示意了一下张启山,张启山打了个手势让他闭嘴。
两人若有所思讨论了片刻,张日山却微微皱了眉,回到包厢,齐铁嘴将唱片拨了拨,叹了口气说还是想到了二爷,挥着扇子感叹道:
“这连唱三日的戏,还是不免让我有些怀念二爷唱的,那才叫一个真正的绝。”
他边说边摇头还用扇子敲击着手面一脸的回味,张启山无奈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推开了桌前的齐铁嘴,一只手拨弄着唱片。
直到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唱片里出来,齐铁嘴听出来播的是《穆柯寨》
张启山说:“这曲穆柯寨鼓声细密,如果踏着鼓声行动正好避开听奴的耳目,到时候我潜入藏宝阁去一探究竟……”
张日山抬了头他开口道:“佛爷,此事太过冒险,还是我去吧。”
“不必,我……”
齐铁嘴扶额看着他们推来推去,打断了张启山的话:“你俩别争了,我有人选。”
“谁?”
两人不约而同地询问道。
齐铁嘴狡黠的笑了笑:“这人不是不到,是时候未到。”
张启山不解,而齐铁嘴方才趁着两人争论推算了一下长沙的局势,得到某个答案之后,就确信张青柠已经离开了长沙,他能去哪儿呢?
当然是来北平。
听齐铁嘴说完人选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说不行,齐铁嘴问为什么,两人都沉默了下,张日山率先开口:
“就算他来了,找他去冒这个险也应当是不合适,更何况我们去哪找他?”
齐铁嘴用扇子敲了敲脑袋,半晌之后用扇柄指着自己:“我啊,虽然我不至于这么神知道他的位置,我想我可以把他骗出来。”
张启山不知道他是要用什么骗法,只看见他飞速的窜下了楼,故意很大声的嗷道:“张青柠!你钱还没还我嘞,欠钱不还要人老命,上有老母下有孩,我这命惨诶……”
他用的是长沙话,又四处溜达溜达到处喊,张启山用手捂住了脸,特么的好丢脸,自己可以说不认识他吗?
正在齐铁嘴满房里溜达,享受别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时,一个人影突然踹了他一脚,齐铁嘴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撞在墙上,回头没有看到是谁,但是他咧嘴一笑,得,这不就人来了。
回到房间后,齐铁嘴看着两人一脸神秘:“等着吧,他马上就来了。”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般,一只手打开了门张青柠面无表情的进来了,他走到齐铁嘴面前,很是认真的盯着他说:“我还了。”
齐铁嘴啊了一声:“我知道。”
张青柠听他们的计划听到一半的时候,齐铁嘴就看着张青柠窜出了门外,他抬手呼喊:“哎哎,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
张启山叹了口气,起了身将鞋底缝上棉布,这样可以让踩踏在地面的声音小的多。
张青柠能够不动声色的混进来也是他的本事,不知道他是心急还是并不想帮忙,但总归是两种可能都有一定几率,自己还是要去的。
齐铁嘴继续在下面逛了一圈,他故意放大声音字正腔圆的说:“这点戏可是一件大事,这点的可不是戏,可是名声,在新月饭店里第一扬戏上头就拔得头筹,传出去多有面子。”
张副官配合他演戏,两人一唱一和,将这点戏的事情夸耀到了天上去,最后齐铁嘴叹了口气说:“只可惜呀,这事上我爷势在必得,这必定得点一首穆柯塞。”
一旁的男子听到了原先是没有什么动摇的,而他身边的两个陪酒女嬉笑着说:“爷,要不我们等会儿点个戏吧?”
那男子一听他的心肝都这么说了也就笑呵呵的同意了。
这双珠姐妹虚荣心强,一听到齐铁嘴这般的说,更是对这点戏的事情上了心起来。
最后如愿以偿的点了穆柯塞这首戏,齐铁嘴脸上的笑容都扩大了几分。
张启山小心翼翼的探着鼓声行动,正在打量四处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从他身边掠过掀了一阵风让他有些麻木。
张青柠特么的学轻功了?悄无声息的窜这么快????
楼下的乐声震耳,张启山没有那么莽仔仔细细的听着鼓声,确保自己下脚的声音十分的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