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封年:“无所谓,反正你们都会死。”
马响:“张洛你还有没。”
张洛:“有有有。”
相盎:“你还有多少。”
张洛:“就这一点了。”
马响:“帮忙,云平。”
马响跟莫云平一杀了出去,马响左手辣椒面,右手一把刀,李衡阳在那扇风把辣椒面弄的到处都是。马响与莫云平则跟切西瓜似的。但这么一弄,一时间所有人被辣到眼睛都开始流眼泪。
相盎一边咳一边拿手擦眼泪,手也是沾过辣椒面的,又流泪骂着马响:“你行不行啊”
马响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不能说不行。”
莫云平:“废话真多。”
马响斩掉冯封年首级,封年死时还睁着眼。
张洛看着冯封年尸体,不免唏嘘。莫云平:“看不了,就别看了。”
所有人坐在台阶上,初墨拿着水瓢给了莫云平和张洛俩人。
张洛:“你洗了吗,谢谢。”
初墨:“洗了。”
李衡阳问张洛:“你信佛吗?”
张洛:“从不,你怎么还懂佛道。”
李衡阳:“闲来无事,读读罢了。”
张洛:“那你还了解道教不。”
李衡阳:“不敢说特别懂。”
莫云平洗完就说:“走了。”
张洛:“真的礼貌也不打声招呼,走了昂。”
马响:“走呀?”
张洛:“走了。”
莫云平对着她:“不是说的好好的吗?这么走了。”
张洛不说话。
“怎么我打扰你了。”
“没有”
“哦,那就说说,你怎么知道苏南会在哪里。”
“我跟着他呀。”
“你最好和咱家说实话。”
张洛就知道绕不过这一出:“运气好。”
“要不是给你喂了毒药,你觉得咱家还能听你在这里绕来绕去。”
“那我也不是帮了您吗?”
“咱家的耐心有限。”张洛不说话了。
“怎么当哑巴?”
“我又不会害你……”她小声的说。
莫云平看着张洛,没有在问下去。张洛以为她这次死翘翘了,没想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张洛醒来见莫云平就站在窗口,她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莫云平知道她醒来了但没想到这一动作,他们好像老夫老妻一样,这么自然,身子僵硬了一下。张洛不知道这些,给他们俩倒了杯水。
江南的雨下的断断续续的,听着夜雨打芭蕉的声音。下雨的味道传入鼻子里,好闻极了。
张洛以为要一直等到天明的时候,莫云平开口说:“你想长生吗?”
“不想,我觉得活的五六十就可以了。”
张洛看出莫云平的疑惑又解释道:“老了走不动路了,也不好看了,活那么长没意思。”
莫云平笑她:“你还怕这些。”
看着窗外喝这水说:“我一俗人。自然会怕。生死有那么多人讨论,那么多人思辩,都不过是人的执念。只要谁敢放的下,谁就没有烦恼,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
莫云平看着她不说话。看了良久只能说:
“去睡吧。”
张洛看莫云平睡的板板正正的,月光照了进来,让他添一点柔和。想想着:要不是家逢变故,想必是京城多少人的春闺梦里人。
莫云平说“睡不着?”
“月光太晃眼了。”真的,比太阳还晃眼。叫人不敢摸。
“矫情。”翻了一个身,把手掌盖在张洛眼上。
张洛说:“莫云平。”就把自己埋在某人怀里,莫云平没有推开她。
夜晚适合他们,太阳太有灼烧感了。黑夜是保护色,让心照不宣的双方在那刻越了界。但太阳再升起的时候,缩回了手,回到原来的位置,假装无事发生。
太清醒的人不好坠落,站在那里谁都没有想着走,谁也不敢进一步。
执着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