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学会一人做事一人当了。你们三个去那边扎马步,”方丈生气地指着那边的酒架,眼睛还是恶狠狠地盯着三人,“扎到天黑为止。”方丈气的都快破了音。
“等会,你说这是你一个人打的?”方丈突然反应过来。
“是。”芸豆刚准备去扎马步,就回头回复道。
“你们俩没插手?”方丈疑惑地问道。
“对,对,对,是我一个人打的,跟大师兄二师兄没关系。”芸豆慌忙承认,生怕连累了大师兄二师兄。
方丈看着芸海芸翼,想看看他们的回答,芸海和芸翼默默地点了点头,方丈不由得吃了一惊,但还是说道:“扎着去。”仨人还是乖乖走到一边,准备扎马步。
看着三人走到酒架边上扎起了马步,方丈就回头朝着屋内喊:“怀德,怀德,快滚出来。”方丈又小声说了一句“这蛮僧”后又大声喊着怀德。
“对不起啊,大师兄二师兄,是我连累了你们。”芸豆扎着马步,目视前方,小声说道。
“既然答应了帮你的忙,这件事就与我们有关,别自责了。”芸海回答道。
“对呀,对呀。”
“可是如果我不找你们帮忙,你们也不用跟着我扎马步了。”芸豆还是内疚地说着。
“不就几个时辰的马步吗,有什么难的,忍忍就过去了。”芸翼说道。
芸豆看着芸翼,又回头看了看芸海,芸海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芸豆心里好受了许多,但终归还是有些许内疚。
“怀德,怀德,快滚出来。”方丈对怀德总是这么恶语相向。
过了一会,怀德才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怎么了?”怀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非要你徒弟去打猎,你真是看我一再包容你,你就真的无法无天了?”方丈指着怀德的鼻子臭骂。
对于这,怀德已经司空见惯了,吊儿郎当往前走。刚睡醒,怀德睁不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地看着院子。
“不给你点教训,你真是想反天了不成?要不是看你对南山寺有恩,我早就把你赶出山门了。”方丈依旧还在骂着怀德,怀德也只是笑笑,听着方丈臭骂,也不说话。
怀德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也不管方丈在说什么。怀德看了看酒架旁边正扎着马步的三人,三人也在看着他,他又看了看一边有人大的野猪,突然眼前一亮,经过门口的方丈,径直走向三人。
“我在说什么你听见没有?你去哪?真是看我老了,你翅膀硬了,教训你你都不听了是吧,啊?”方丈气的火冒三丈,盯着走向三人的怀德。
“你三个挺能干的嘛。”怀德笑着对三人说。
“没有,这是芸豆一个人大的。”芸翼回答道
“什么?”还在笑着的怀德瞬间不淡定了,随即喊到:“你俩没帮忙?”
芸海和芸翼都摇摇头:“没有。”
怀德吓着了,慌忙抓着芸豆转来转去,“有没有受伤啊,怎么能这么莽撞,这野猪这么危险,你敢一个人去?你有没有事呀,啊?”
“我没事,师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一点事没有,我厉害吧,嘿嘿。”芸豆得意地笑着。
“以后不许再去打猎了,太危险了,叫你去打猎是为了磨练你,现在看来不用了,我会将我一身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怀德严肃地叮嘱芸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确实,怀德无疑是整个南山寺中功夫最好的,连他的师兄怀智、怀武一起上怀德也能打个平手。
“你到底听进去没有,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我把你赶出去不是。”方丈又开始吼。
“方丈,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杀生了,也不会让芸豆去打猎了。”怀德笑着回答道,脸上还闪过不多见的不好意思。
“哼,算你识相。”方丈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句,随即眼光一扫,却落在了酒架上面。
“这怎么回事,这几坛酒之前怎么没有?”方丈问道。
怀德一听到方丈说起酒就开始慌了,方丈还在气头上,要是被方丈知道自己在酿酒,非得给酒坛子全砸了。
“没有啊,这之前就在这啊。你会不会是记错了?”怀德慌忙地狡辩,生怕方丈发现端倪。
“你放屁,少糊弄我。打猎、酿酒,和尚不该碰的东西你是全碰一遍,你把南山寺当什么了,啊?以前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啊。下次怎么样,是不是准备杀个人了?”方丈越说越气,越说越气,随即就打翻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只酒坛。
“方丈,别。”怀德极力制止,但还是晚了,因为这坛酒正是那坛蛇酒,当时蛇泡进去时,就还没死。
方丈以为怀德是心疼自己的酒,得意的扬起了嘴角,不料坛子刚碎,一条蛇就钻了出来,直接向方丈爬去。
方丈看到蛇后,慌慌张张地往后退,却不小心栽倒在地,手里的权杖也顾不上捡了,坐在地上飞快地向后挪去。
方丈挪得越快,蛇也就追得越紧,方丈吓得“啊,啊,啊。”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