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起身的两人,高兴的笑起来,对怀德说道:“行了,朕没有怪罪你们,倒是觉得你这人有趣的紧。”
“这只兔子什么时候吃啊?”皇上指着芸豆手中的兔子问道。
“陛下,小人不吃了,待会就给它埋了。”怀德作揖,紧张说道。
“埋了干嘛?朕是问你什么时候做,朕还想再尝尝你的手艺,那腊肉就做的不错啊。”皇上依然笑着。
怀德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说道:“如果陛下愿意,今晚就可以烤了。”
“哈哈哈,好好好,别忘了再备壶酒,今晚朕可要过来好好尝尝。”皇上开怀大笑。
“是,陛下。”怀德再次作揖说道。
“那朕就先走了。”
“恭送陛下。”怀德见皇上要走,终于松了一口气。
芸豆见怀德给皇上行礼,也赶忙学着说道:“恭送陛下。”
皇上看着芸豆,又微微扬起嘴角,这孩子还真是讨人喜。
接着转过身去,牵起曦云公主的手,向大门走去,云青紧跟身旁,清莲也跟在曦云公主身后。
怀德与芸豆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怀德还是对这个慈祥的皇帝感到不对劲,如此异常和善的皇帝还是让怀德有一丝丝的后怕,万一这是个笑面虎呢?
芸豆一直看着曦云公主远去,怀德渐渐发现了芸豆面色潮红,还微微笑着,立马意识到了不对。
怀德朝芸豆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臭小子,看哪呢?我可给你说清楚,你是个和尚,和尚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动情了也不行。”
芸豆捂着脑袋,回了一声“哦”,但也没太在意怀德说的话。他只是觉得公主很好,见到她就有点高兴,也不清楚动情是什么意思,更没想到娶妻生子那么久远的事。
怀德看着芸豆,一下子笑了出来,没有对芸豆的训斥,反而是非常高兴,似乎有点默许的意思。芸豆也没搞明白怀德突然笑什么。
“行了,过堂的时辰也早都过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练拳吧,别想那么多了。”怀德给怀德交代着。
“是,师父。”说完,芸豆又摆起了架势,练起了拳。
怀德接过芸豆手中的兔子,随后一阵忙活后,坐在院子里开始格外认真小心地处理起兔子。时不时还抬起头来,看看芸豆练的如何。
此时皇上等人已经回到了客房,方丈此时也在客房待着,看上去很焦急。
见皇上终于回来,方丈激动地说道:“陛下,您回来了?”
“嗯,有什么事吗?”皇上平静地说道。
“没有,只是陛下许久未回来,有些许担忧。”方丈恭敬地说道。
皇上有点哭笑不得,无奈说道:“担忧什么,朕又不会跑丢了。朕刚才只是去了怀德那里。”
方丈一听,顿时慌张起来,心想这下完了,赶紧跪在了地上,也是头叩地,沉声说道:“陛下,如果怀德刚才做了什么冲撞陛下的事,还请陛下饶恕他,都是由于我这个方丈教育不周,要杀就杀了我吧。”
皇上看到方丈直接跪下了,先是一惊,随后听到方丈说的话,又陷入了深深的无奈。
身旁的曦云公主看到,也是愣住了,怎么都要在父皇面前求死,父皇有这么可怕吗?明明那么和善的人。
皇上无奈地长舒一口气,说道:“怀德没做什么,你起身吧。晚上他还要请我吃肉喝酒呢。”
方丈听到后,更是大惊失色,又连忙说道:“陛下,怀德他已经触犯了戒令,在陛面前坏了规矩,实属我管教不周,还请陛下宽恕于他,要罚就罚我吧。”
皇上对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说道:“快起来吧,朕真的没有怪罪谁。”
方丈抬起头,看着一脸严肃的皇上,又想起之前皇上的那般和善,便也信服了,随即起身,同时说道:“谢陛下。”
皇上看到方丈终于肯起身,才放下心来。又接着说道:“方丈,朕看起来就像是那么蛮横残暴的昏君吗?”
“不是的,陛下。”方丈连连否认,“皇上自来到这里,我就发现陛下和我想象中的皇帝不一样,陛下看上去就十分和善。我觉得皇帝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但陛下却不是这样,待人平和,我不知道陛下在怀德那里看到了什么,但陛下并未怪罪,如此可见,陛下的胸襟十分宽广。”
“那不就行了,还一个个的都寻死寻活的。”皇上满脸幽怨地说道。
“怀德也……”方丈说到一半,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朕倒是有个疑问,你们南山寺这么大,人也不少,处在山顶这样偏僻的地方,平常也很少有人来祭拜,没什么香火,虽说这也是朕来这里的原因,但就是不知道你们平时的吃穿用度怎么办。”皇上道出心中疑问。
“说来也挺难为情的,”方丈尴尬地笑了笑,“香火虽少,但总归是有一点,平常寺里也是省吃俭用的,去山下买粮食时,若实在是银两不够,就尽量化些缘来。”
“这样啊,”皇上若有所思,“云青,回去安排下,每年往寺里送白银百两,就当是香火钱。”
“是。”云青应道。
“这,陛下……”方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哎,就是怕多了你们不会收,就给了一百两,就收下吧。”
“多谢陛下。”
“还有,你们每天只用管早上与晚上两顿饭就行,中午朕外出游玩就不回来了,但要是去打猎,小公主就不能带了,麻烦方丈照顾了。”
“不麻烦,不麻烦。”
“行了,也就没事了。”
接着,方丈又为介绍了何时起床以便于和尚们给他们送饭,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宜,之后就退出去了。
方丈出去后,忍了许久的云青笑了出来,说道:“陛下,他们怎么都这么害怕陛下啊?”
顿时,皇上的脸黑了下来,像是吃了瘪,说道:“真是搞不懂,一个一个的,上赶着来朕这求死,是不是非得杀个人他们才高兴。”
“这也不正说明了陛下有威望嘛。”云青辩解道。
“行了,让朕休息会儿吧。刚才与怀德切磋,这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皇上说着就往床边走去。
云青顿时脸色就不好了,单膝跪下,急忙说道:“陛下,是属下的失职,让陛下伤了身子,还求陛下责罚。”
皇上顿时又不耐烦了,说道:“怎么你又来求责罚了?一个两个的,这么想朕罚你,就没收你一年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