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上无碍，只是不会有子嗣。

    那时这太医已经成为他的心腹，此事便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如今，秦墨枭坦然地把一切告诉了朱弦月。

    因为，月儿是不一样的。

    于秦墨枭而言，刚开始时，朱弦月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婢女。

    他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宠幸她，也会因为对她没有多少真心而置之不理。

    可接触的时日越久，秦墨枭便越能意识到，朱弦月便是他穷尽一生要找的知心人。

    他是真的心疼她。

    当一个男子开始发自内心地心疼一个人、忽然间懂得如何去爱的时候，说明他彻彻底底沦为这女子的囚徒。

    以爱为牢的囚徒。

    他想……若他的月儿嫁的不是他，即便没有这锦衣玉食，也可相夫教子，平稳一生。

    可如今，她被困在了皇宫。

    朱弦月巧笑倩兮，道：“妾身遇到陛下，才是妾身的福气。”

    “陛下，你会一直一直相信妾身吗？”

    秦墨枭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可二人口中的“一直一直”，有不同的度量衡。

    ……

    朱弦月身边有个宫女，名唤宝笙。

    宝笙是姜画彤从姜国带来的陪嫁宫人之一。

    她性子懦弱，做事却是脚踏实地。

    搬来栖鸾殿不久，朱弦月就寻了她来服侍。

    可在红枫似火的秋日，宝笙却背叛了她。

    在秦墨枭来栖鸾殿的路上，宝笙跪在秦墨枭的轿辇前，呈上一玉瓶。

    “此物……此物是淑妃娘娘制作……将其混在每日的香料之中，能让陛下对娘娘……流连忘返……生出非君不可的情愫……”

    秦墨枭让人接过来。

    玉瓶里装着的，是褐色的药丸。

    药丸散发出淡淡的青黛香，像是朱弦月身上的味道。

    只是，比那低劣。

    宝笙是姜国来的宫人，更是朱弦月指名要去栖鸾殿服侍的。

    秦墨枭闭了闭眼睛。

    “往前走。”

    ……

    栖鸾殿。

    听到太监的复述，朱弦月轻蔑地笑起来。

    可笑着笑着，竟流出了眼泪。

    “陛下刚说的相信妾身，不想才过了几日就不作数了。”

    “一生一世太长，妾身本就不该当真。”

    秦墨枭心中闪过一抹愧疚。

    多疑是帝王本性，尤其是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朱弦月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动摇的心。

    朱弦月从他手里抢过药丸，塞进嘴里，囫囵吞下。

    “月儿！！！你疯了！快吐出来！若那物有毒，你当如何？”

    秦墨枭慌乱了。

    他想上前阻止，却见朱弦月随手打碎一花瓶，捡起碎片，刺向自己的脖子！

    “月儿，你莫冲动，朕不过去就是了！”

    帝王开始妥协。

    再不像那个嗜血无情的活阎王。

    秦墨枭，有了软肋。

    这还得多谢宝笙这个助力呢。

    宝笙脸色惨白，却视死如归地跪在地上。

    倘若重来一次，她仍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听到秦墨枭的保证，朱弦月放下了碎片。

    可她够狠。脖子上已经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