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
被「爸爸」嫌弃了。
嘤。
委屈巴巴抬头看向商晚星。
商晚星:“外面对这件事猜测的声音越大,对你和「振华」越有益,听懂了吗?”
她难得耐心多解释了句。
裴景之先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商晚星:“……”
也行叭。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孩子是个小智障了,至少现在比以前听话多了!
商晚星起身,“先把这3000架无人机准备好,剩下的以后再说。”
说罢,与司遇白一起离开。
一个小时后。
医院。
黑色迈巴赫刚刚停稳。
袁一从主驾驶上下来,走到后面将车门恭敬打开。
今日医院格外忙碌。
商晚星看向司大白,“你留在车上。”司大白若是就这样出现在医院,明天怕是就得上沪城的头版头条。
司大白:“星星……”
撒娇娇!
双手扒着车窗,可怜兮兮望着商晚星,嘴里还发出小狗呜呜动静。
委屈大白,在线呜呜。
商晚星抬手,摸了摸司大白脑袋,“乖。”
司大白默默朝她比了颗小心心。
“星星?”穿着白大褂的陈妤刚从急诊走出来,见司遇白也在,边将瞳孔手电筒插进口袋边打招呼,“司爷。”
“为司盛秋来的?”见商晚星手中竟还抱着一束花,陈妤表情惊讶,“你来看她还拿花?”
这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
陈妤伸手刚想碰一下花瓣,却被商晚星避开。
陈妤:???
几个意思?
商晚星倦懒开口,“这花名为天仙子,有毒的。”
陈妤:“……”
果然。
陈妤眼神微妙,“不会是花语「邪恶的心」那个天仙子吧?”
商晚星挑了下眉。
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陈妤:“……”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短暂无语后,陈妤将司盛秋病房号告诉商晚星,“对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但却又不太确定,欲言又止。
商晚星:“什么?”
陈妤:“也没什么,就是潘老的手恢复的特别特别慢,虽然年纪会阻碍凝血,但是手术过后这么久了,他的伤处还会渗血……”抬头看商晚星,“有点奇怪。”
闻言,商晚星皱了下眉。
潘老手术后的伤口,到现在还没结痂?
商晚星若有所思,“等下我忙完给你电话。”
陈妤一听笑了,“行,哎还有……”她伸手挽了下商晚星手臂,“洲际医学联盟给我来通知了,你可是我除了家里人外第一个告诉的!”
她略有点小傲娇的扬了扬下巴!
商晚星:“……很荣幸。”
“你放心!”陈妤突然凑近她耳边,像是闺蜜在咬耳朵,“我绝对不会把那天你在酒吧里的醉话说出去的!”
商晚星:“……我说什么了?”
陈妤一瞪眼,“就是你又说自己是Shark,又说自己是洲际医学联盟老大的话!太扯了!”边说边拍了下商晚星肩膀,“你酒品有点糟,幸亏是我在!”
商晚星:“……”
行叭。
爱信不信。
商晚星面无表情,“那晚喝醉的是你。”
陈妤:“……”
商晚星:“抱着我喊大好人的也是你。”
陈妤:“……”
商晚星:“扯着嗓子大叫……”
陈妤猛地抬起手捂住商晚星的嘴巴!
闭嘴吧你!
——
病房区。
叮——
电梯门开,商晚星推着司遇白走出来。
阳光自走廊落地窗外轻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将地上影子拉长。
司遇白突然开口,声线磁性低沉,“明日叶惜上岛后,我会让袁一等人适当放水,给她靠近司大白的机会。”
商晚星:“好。”
极致默契。
商晚星:“你封了消息?”
不然司家为什么没有人一个人来?
司遇白:“蔡素问他们在来的路上了。”
他让人稍微晚些通知司家,打了个时间差,而司盛秋的心理在这段时间是最脆弱,也是最容易被外界干扰和扭曲的。
因为司盛秋还在拘留阶段,所以门口还有一个身穿便服的警察负责。
商晚星低头朝坐在轮椅上的司遇白挑了下眉。
司遇白显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以眼神示意自己等在外面。
商晚星单手散漫抱花,推门而入。
司盛秋醒着,靠坐在病床上。
披头散发,脸色蜡黄,形同鬼魅,不见半点过去的明媚张扬,此时见商晚星进来,一双眼恶狠狠盯着她,像是随时要将她撕碎一般。
司盛秋眼珠动了动,“你满意了?”
闻言,商晚星轻笑。
她径自走到司盛秋病床边,悠闲的将那束天仙子插进花瓶里,扶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
商晚星抬头,倦懒的直视着她,“我是懂礼貌的人,看病人要带花。”
司盛秋:“……”
她看着那束娇艳的花,在联想到残破的自己,尤其是眼前还有一张哪怕是素颜都漂亮精致到叫人妒恨的脸,怒火将她彻底燃烧!
突然,司盛秋就像是发疯一样,拖着刚动完手术的病体,将花连同花瓶一把抓起,狠狠朝商晚星砸去!
商晚星淡定挡了下。
啪——
花瓶碎片四溅!
“贱人!!!贱人!!!”司盛秋作势要朝商晚星扑去,可惜却忘了自己单手还被拷在床栏上,哪怕她再怎么疯狂用力,都够不到商晚星半分!
从头到尾,商晚星都是那副气定神闲模样,从容看着发疯的司盛秋。
眼神像是在看一条迟暮老犬,眼带怜悯!
最终,司盛秋顺着床边体力不支的滑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门从外面被打开。
警察:“干什么呢?”
商晚星懒散回头,“叫人来打扫下。”
虚弱喘气的司盛秋趁着两人说话,偷偷藏了一片花瓶碎片在手里。
不大,但足够尖锐!
警察很快叫人来打扫了卫生,护工也重新将司盛秋抱回床上,离开,将这间单人病房的空间再度空出来。
而那束花,被捡起来躺在床头柜上。
花瓣被碾碎,有种特殊香味在空气里散开。
经过刚才那翻折腾,司盛秋本就干裂的唇又再度渗出血来,深凹的眼眶黑沉沉的,没了刚才的疯癫,却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渴了。”司盛秋声音沙哑破音,“我想喝水。”
商晚星似笑非笑看着她。
不动。
司盛秋冷笑,“姓商的,你不是商闫的亲生女儿。”她冷不丁的放出这个料,原本期望会在商晚星的脸上见到崩溃,却见她略带些无聊的挑眉,“就这?”
商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