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是只到了火车站,但对我现在来说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我去找了工作人员,他们跟我说,“你丢了东西怎么能怪我们呢,是你自己没保管好。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当时挺气愤的,但没有办法,那时候是1999年,我出生于1983年,那时候我才16岁。那时候的人流杂交,火车站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社会,什么人都有。
东西被偷了,偷了我仅有的200块钱,想了半天,我准备回我阔别了四年的老家,不过不是去找我的父亲,是找我从小玩儿到大的好兄弟,他比我大一岁。
我没坐过公交,身上也没有钱,只能走着回去,县城离我老家有个50多公里,我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我只知道不走过去就要被饿死,一路上不吃不喝走到了傍晚,路上碰到了一个开桑塔纳的,我鼓起勇气对他说:哎哥,嫩诺个乡嘞。他用眼皮瞅了我一眼,当时我不知道,也没在社会上混过,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之后震动全国的黑恶势力刘东轩,驻马店的书友应该知道。
他问我哪个庄上的,我说大刘庄的,他说:那怪巧呵,咱俩挺有缘分,上车来吧,哥带你一程。就这样我上了他的车。他给我递了一支中华。我赶忙说我不会。他说:现在年轻小子,有几个不会抽的,咋滴,嫌我烟孬啊。我说:没有没有,没抽过这么好的,平常都是抽红梅。他嘲讽的笑了笑,其实我还撒了个谎,平常我连红梅都抽不上,都是抽我六大爷的卷烟,味儿贼大,吸一口头蒙蒙的,在我眼里,红梅已经算是高档烟了。
快到我家的时候,他对我说:有工作某,用不用哥给你介绍一个呀。我看他长得不像好人,就撒了个谎 ,说我六大爷是警察,准备安排我进去做辅警呢。他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下车的时候,他还是不死心,对我说:老弟呀,咱们这都是近人,我才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你,回去了你再考虑考虑好吧。我赶忙说了句行。
到了老家,我就一路狂奔,到了,我发小的家里,他叫白霏,是我的发小。刚见面我没认出来他,之前黑黑的,现在跟个假姑娘似的,见面他就锤了我一拳对我说:咋回事儿啊 澜飞,这么黑,去非洲度假了呀,哈哈。我说:你就别嘲讽我了,小白,我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他说:你跟着你溜大爷不挺好吗,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话说你怎么有空回老家了。我把我的遭遇讲给了他。
你要去北京?”我说是。他说咱俩还是好哥们儿不? 我说指定是啊。
别说了弟兄,一起去,我早他娘的受不了了。”
我说你家人同意不,你现在还上着学没
白霏说:“早鸡巴不上了,还上啥呀,放心吧,澜飞,我不会拖累你 。
我说:哪有啊。虽然咱们这么多年不见面儿,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白霏说:“那甭说了,一起去,相互也有个照应。”
我说行
他跟我说咱们领走,拜个把子吧。我对他哭笑不得。我说:“咱俩这关系还用拜把子吗?
白霏说:“走个形式嘛,现在都流行这个,咱们就去村东头的那个庙。”
我说:“那个他妈不是菩萨吗,咱俩拜菩萨干毛,求子呀!
白霏说:“走个形式就行了嘛,你现在让我去给你找关公,我拿给你找去。”
我说好吧好吧
至此我们二人歃血为盟,虽然没滴血,心里有就好了。
白霏问他妈要了400块钱,我们俩去火车站买了两张去北京的硬座。我坐在车上眼神迷茫,不知道到了北京该做些什么,那里的人会不会接受我,这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