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凡已经知道对方是个女人,他估计是这里的鬼草婆。
在敌我分不清的情况下,吴凡是不可能惜香怜玉,一道分筋挫骨法直接卸了她的肩膀,减低她伤人几率。
这种草鬼婆基本上都会巫术,万万不能大意着了她的道。
被吴凡卸下两个肩膀的女人脸埋在地下,双臂耷拉在身体两侧,就那么用脸杵着地无声的抽泣着。对吴凡的问话充耳不闻。
吴凡等的有些不耐烦,张口就爆了一句粗话,“你他妈的号丧呢?整这么一出戏,好像是欺负你一样,会不会说话,再不说话老子宰了你。”
吴凡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想逼她不要哭了。这种无声的抽泣实在是让他心烦意乱。
吴凡越是吼,这女的哭的越是厉害,最后吴凡没辙,算是彻底服她。
好言好语相劝了半天,这女的才算是止住哭泣。
之前她哭脸都是一直杵着地,吴凡把她扶起来一看,好家伙鼻涕眼泪还有泥巴混在一起,也看不清什么模样,只好拿起地上她退下来的衣服给她擦脸,擦干净才看清这是一个十八九岁很清纯的姑娘。
“能帮我穿上衣服吗?”她说。
她让吴凡帮她穿衣服,吴凡才发现她穿着的小肚兜在厮打的过程中固定肚兜的带子已经断掉,这一扶她起来是春光尽显。
吴凡身下的小兄弟立即不听话的把帐篷支起来。他避免尴尬,只好胡乱的给她套上已经脏了的衣服。
这种古风交领的衣服,不系带子根本遮不住春光,系了带子手自然会碰到她的肌肤,搞得吴凡差点控制不住摸上去。
哆哆嗖嗖的好不容易系上带子已是满脸通红。
吴凡有点难为情,没话找话的说道:“你,你是.....是你自己脱得不能怪我,我怕你冻着才给你穿上的。看了你那里.....,你不会下什么情蛊在我身上吧。”
“不会下情蛊,你还不够资格,不过会我剜掉你的眼睛,”女孩犀利的看着吴凡。
吴凡用咳嗽掩饰着尴尬,等了一会继续说道:“那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事出有因还请你谅解,不过我还是向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
女孩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吴凡。她想在对方的脸上读出点什么。
吴凡组织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好几个人,我来启村是打听我父亲有没有经过这里。
“我在白村的时候得知,要想去落阴山也就是老坟山,启村是捷径,在白村人的口中也证实,我父亲他们就是想通过启村去落阴山。”
“我知道启村的规矩,我这里有鲁纳族长的亲笔信,说着吴凡就从上衣口袋掏出族长的介绍信。他把信放在女孩面前的地上,我还不敢给你接上脱臼的胳膊。
女孩看完信,哇的大声哭起来。
吴凡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心里想着这个女孩子精神可能有点问题。族长的这封信也没写什么,怎么这个女孩情绪变化这么大呢。
“你哭什么?我不太会哄女孩子,你要是在哭我可不管你了,说着就装作要走的样子。”
女孩子看吴凡真的要走,停止哭泣说道:“请把我肩关节复位,谢谢。”
吴凡看着她眼睛里已经没有暴戾情绪,才动手把胳膊复位。
女孩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苏栀,启村人,是草鬼婆的女儿。
这里的人都死了,阿妈也不知道生死……”女孩没有继续说下去把头埋在两腿之间。
“他们是怎么死的,”吴凡问道
“你的阿爸吴先生和济火的后人安旭林带着一支考古队,在半个月前来启村找阿妈,说是要去落阴山也就是你说的老坟山,去寻找诸葛亮当年留下来东西。他们拿着济火的信物和阿妈手上的信物对上后,阿妈就带着他们去了老坟山。”
“阿妈他们刚走,又来了一伙人,自称他们才是济火的真正后人,我让他们拿信物出来,他们说被一个叫安旭林的人抢走了,并且对方还冒充他们要去老坟山挖掘祖宗留下来的宝藏,他们就是怕祖宗宝藏被坏人夺取才来这里的。”
“我开始不信,他们就给我看了一段视频,视频里就是吴先生和安旭林偷偷进入一所宅院偷盗信物黑双蝉的视频。”
“人证视频都在,我就信了他们,把阿妈跟着坏人已经去老坟山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分成两拨人,一波人留下来做后勤供应,一波人跟着我们这里的老猎人一起进山找阿妈去了。”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的时候他们摸清寨子里只有阿妈一个人会用蛊后就变了面孔,当天就把族人都抓到祠堂集中看管,我那天正好在山里寻找合适的毒虫做蛊虫才躲过一劫。”
“当天晚上我回启村,用暗号和看守寨门的村民沟通时才发现守门换了人。”
“我不敢进寨子只好挨到天亮,等我回到寨子里时,这里的人都死了。我只好在把他们装进棺材,藏起来等着阿妈回来。”
“这群人都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吴凡问道
“记得,我还记得为首那个人的名字,他们都喊他魏爷。”
“我现在就要去追这些人,你要是想为你的族人报仇就跟我们一起走。
你的阿妈和我的父亲在一起或许还能碰见他们。”说到这里吴凡停顿了许久才痛苦的说道:“不过我要把我的同伴安葬之后才能出发。”
“你的同伴就是那个小胖子吗?”苏栀问道
“是,他被毒蜂蛰了,没药,刚刚走了。”吴凡低着头他不想被眼前的少女看到他落泪。
“是院子里蜜蜂蛰的?”苏栀接着问。
“是。”
“那快走,还有救,我能把他救活,”苏栀说着就往外跑。
吴凡带着苏栀回到落脚的那间屋子时,阿哲正在把卷好的三只烟插在胖子头顶上方的一个竹篓里。
“阿哲,胖子有救了。”吴凡高兴的和阿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