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姑娘真的特别特别聪明？
他就是觉得平时学什么都挺快。
李响详详细细大概说了：“……现在老师教的东西她一般很快就能学会吧，甚至回家也不用复习考试就能考到年级第一。”
何丹补充一句：“回家也学，成天捧着书看，我女儿对动画片电视剧都不感兴趣，就爱看那个书啊。”
这点她知道。
但说不用复习就能考好，她觉得也不是吧。
李响叹口气：“她回家是看课外书，刚刚我让她试着做了没学过的题，错过一次等到第二次就能找到门路。”
何丹丈夫双眼放光。
那说啥啊。
花多少钱都得花啊！
“真是太谢谢您了，你说我们这大老粗对教育这些都不明白。”何丹丈夫搓搓手：“就觉得上个初中还得交钱不划算……”
“这个不划算要看你们怎么看。”李响缓缓道：“我不是瞧不起任何农村的老师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好的学校吸纳的老师程度要更好，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对待学习对待考试的方式方法以及捷径。普通老师还在原地打转，可他们带出来的孩子，早就已经取了近路。”
应试教育，能拿到高分的人不一定是最聪明的人，但这一批人绝对是最适合考试的人！
何丹丈夫连连鞠躬。
李奶奶往外送人，何丹婆婆一个劲的道谢。
“真是谢谢人家孩子，跟我们也无亲无故的还帮我们这么多。”何丹婆婆擦眼泪：“老姐姐你是不知道……两个人刚刚干完架，说出来我都嫌丢人，全村估计没人不知道他们总吵，谁能想到父母这样，孩子能这样聪明。”
想不到，真的一点都想不到。
两个笨蛋，结果生了个聪明小孩，你敢想吗？
平时儿子跟儿媳哪有一个管孙女写作业的，都是放养。
……
这头何丹跟丈夫带着孩子去市内找了私立初中，就要的那个学费……让两口子差点打退堂鼓。
这是普通孩子念的学校吗？
何丹丈夫犹豫，说：“你说咱孩子那么聪明，不行读读十中也能冲出来吧！”
这要的钱太狠了！
一年到头赚的这点钱都搭孩子读书了。
现在刚上初中就这样花，将来真的考上大学可怎么办啊？
他们两口子是对着没有工作！
何丹捏着手里的纸，将那团纸能捏出水：“不行，你说我们俩有眼光还是李响有眼光？人家这次是可怜你，愿意帮你出谋划策，别人花钱都请不到人家指点呢，这个私立初中必须得上！”
“哪有那么多钱啊？”
“我想办法！”
何丹打发丈夫回家，自己杀到大哥的单位。
全家条件最好的就是何建军，也是想让何建军看看这事靠不靠谱。
何建军今天还真的挺忙，大中午刚想出去吃饭，结果就遇上了妹妹来堵门。
何建军对何丹……也没那么喜欢。
妹妹总是掐尖，跟乔红俩没完没了，你说他做哥哥的能怎么样？
晓得亲妹妹没有坏心思，对着何冰也特别好，奈何就算知道这些，何建军还是更喜欢何萍多些。
何丹把事情一说，何建军的表情就有点难以形容了。
首先，何建军说了他暂时拿不出来钱。
这个钱……他不想借。
孩子读初中你就开始借钱供，那以后怎么办？
何丹把李响推了出来：“……要不是他说，我也不能下这个狠心。”
何建军：“……”
李响说话肯定没有水分，但李响接触孩子多久？
“你要是条件好这个钱花也就花了，现在条件这样还得借钱供着读……要不还是上十中吧，孩子学习成绩好，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何建军劝妹妹。
他认为钱砸在这个上头，不值。
什么条件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能力还要背债，这不划算。
这不是过去借五千借六千的事情。
这次借了，那下次呢？
初中好几年，然后还有高中，紧跟着还有大学。
近些年来，何建军对家里给钱不像是过去那样大手大脚。这何冰啊，丈夫是有份稳定的工作，可工作就出固定的钱，你生活开销各方面都得用钱。有些时候睡觉他醒了，就后悔毁了女儿一生。
那时候能当工人，当了工人还能有个铁饭碗，现在呢？
随着女儿年纪大起来，能干的工作是越来越少，你没有任何技术，只能出力气。女儿生了孩子，这孩子脑子也不算是太聪明，各种补课，这些钱都得何建军给掏。
不止这样，为了让女儿住得舒服，何建军又出钱给女儿一家买了个新楼，现在带小区的那种楼。
这样的大开销，他还有几个钱一个劲搭兄弟姐妹？
何丹是在兴头上冲过来的，叫自己大哥这一盆凉水泼的，直接透心凉。
有啥不懂的？
不就觉得她不值得投资，她女儿不值得投资。
什么舅舅不舅舅的，她哥原本也没多喜欢她女儿！
心中告诫自己，别生气别生气，可还是挂了相。
离开的时候，那门摔得声音特别大。
何建军家-
晚上回家，何建军就跟乔红提了何丹说的这事。
乔红一听，眉头皱得老高。
“聪明是怎么个聪明法？是觉得孩子打小学什么都快，可说优秀也没那么优秀吧？这现在借钱读书，这加在一起得十多年，年年借钱？”乔红没好气说。
这是你女儿还是你大哥的女儿啊？
何建军叹气。
乔红摇头：“这钱借不了，你借她了，回头那些人都得管你借，你是借还是不借？”
谁家过日子也没有借钱过的道理，对不对？
谁家孩子读书都是，有能力就读，没能力就算。
如果她是何丹，她就不张这个嘴。
两口子商量好，说定的事情，何建军第二天合计合计，想着妹妹从单位走的时候砸的那个门。
出神好久，还是包里装了钱，去了何丹家。
何建军问母亲：“是李响说的吗？不是他们两口子瞎编的？”
这事他得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