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看到了滑冰归来的二人组。
李元度背着李小骞，孩子咯咯咯一个劲笑。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莹莹妈妈让小骞赶紧进屋。
用自己的热手去给孩子捂冰冰凉凉的手。
“姥姥给你买了衣服，你进屋去换换看，看看哪件喜欢哪件不喜欢。”
“妈！”李元度亲切叫人。
“哎。”孙莹莹她妈应了一声。
李元度把随手买回来的滚元宵送到阳台去。
“我要的元宵买了吗？”孙莹莹问丈夫。
今天突然想吃元宵。
“买了。”
……
何丹晚上又是歇班，回家伺候好母亲躺下，就念叨自己看到的事情。
越是看呐，越是觉得孙莹莹挺幸福。
你说嫁进这种人家，妯娌之间也没有争吵，真好。
“她对那孩子也可好了，我看元度对那孩子也是特别喜欢。”
就越接触李元度越是喜欢，这孩子瞧着有担当。又比他哥瞧起来温暖，虽然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但人是真的不错。
再一次替侄女觉得可惜。
这样的人家，嫁了该多好啊。
一辈子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用发愁。
就算孩子真的笨，将来也不用担忧这个担忧那个，都能解决。
何丹也是想不明白，你说她哥哥嫂子都是聪明人吧？不是聪明人能混那么好？老何家混得最好的人没有之一，何冰自己也是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结果到了何冰的下一代，聪明比不上姥姥姥爷，富贵比不上自己妈，还拽得亲妈日子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长叹口气。
何母说：“能不对着好吗，自己的亲侄女。”
想也知道会好。
血缘这个东西，没办法说。
一个姓的，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
“冰冰这命啊，为了那孩子操了多少心，这才哪到哪，才开始念书就累成这样。”那上高中，将来考大学可怎么得了。
何母也是替孙女发愁。
何冰就没有她姑姑的这种福分，你瞧人媛媛，读书压根不用家里使劲。
外头基本不补课，都是搁学校里跟着上，但成绩可好了。
冰冰明明就应该比谁过得都好，要是也得媛媛一样的孩子那就更好了。
“可是我姐住好的房子，不缺吃喝和姐夫都有赚钱能力，大舅舅妈是你们家条件最好的人，为什么你们总是觉得她特别可怜？”媛媛提出不理解。
明明她看姐姐的生活很好，可到了姥姥和母亲的嘴里就仿佛过得多不好似的。
何丹一愣，倒是没人说过这样的话。
孩子姥姥解释：“现在是你舅舅能赚。”
媛媛：“不能赚了难不成我姐就不上班不赚钱了？因为她打工你们觉得她过得不好，可大家都在打工。”
“知道啦，以后不说了，去忙你的。”何丹觉得，这话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又说了会闲话，提到孩子的成绩，何母都是一脸骄傲。
“我想过两天跟你弟弟把我的工资卡要回来。”何母这回没用人劝，自己想通的。
喜欢何丹的女儿！
何丹听了直皱眉头：“别要了吧，要了还得惹人不高兴，他那日子过得也是紧紧巴巴……”
老弟弟那日子……
何丹也不愿意提。
反正所有的亏她都吃了，她自己也想好了，等到母亲以后没了，她就跟所有姓何的一刀两断！
再也不走动了！
母亲活着，什么面儿都能过得去，她也懒得计较。
母亲没了，这笔账早晚要算！
什么兄弟姐妹，她算是看明白了。
一个都指望不上！
老大两口子爱干净不爱来家里看老人，她哥人都给买菜了，人家不坐你也挑不出来什么。
老二老三那就是王八蛋，那是畜生。
妹妹……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母亲也不是多喜欢妹妹也没对着有多好，人家心里有怨言，你也讲不出来什么不好听的话。
老小的话……老小是孝顺，经常来家里看，可惜照顾人照顾不了，还总缺钱。
总结起来就是……都滚一边去，她一个亲戚都不要了！
出力的时候，人家都不愿意往你身边靠。
不过她不在乎这些。
“媛媛念书用钱……”何母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顾一顾外孙女。
就女儿伺候她，何母觉得好像也说得过去，毕竟自己生养了何丹对不对？但是外孙女照顾她，这就让何母觉得窝心了，自己的孩子都指望不上，指望一个小孩子？
人孩子每天读书累够呛，她都是亲眼看到的呀。
早上早早起来读书做题，晚上不到十一点不睡觉，这孩子……生错了人家。
要是托生到李妍的肚子里，那再看看。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变得偏心。
何母现在也不管谁高兴谁不高兴，她就是要偏这个心了！
那孩子吧总在你眼前晃，晃来晃去就晃得你心疼。
何丹对母亲说：“我也不差你这份工资，别搞的好像我接你过来就是为了钱似的。”
“我的钱，自己说了算。”
……
说干就干，何母就真的找小儿子来了。
当面直接就提了。
“你姐现在生活也挺不容易，她还得伺候别人还得照顾我跟孩子，媛媛啊买个书都得买盗版的……”何母想起来这事，心里就难受。
新华书店的书是有多贵，就不能给孩子搁那里头买参考书？
老小一听，心里闪过一丝不得劲。
就是知道自己啃了母亲，这是明知眼漏的事儿，但是……一方面不好意思，一方面这钱用得飞快。那怎么办？工资不够花啊。
多这一份工资，真的能解决不少忙呢。
“妈，要不我接你回去吧……”老小不想把钱拿出来。
拿出来他家真的就不好过了！
何母这次没理老儿子，径直说：“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搁这里媛媛中午放学都能回来看看我，孩子也跟我说了，将来等她去外地工作就把我一块带走。除了你姐这，我哪儿都不去了。”
这话何母相信。
她亲眼看大的孩子，这孩子不会撒谎，也是真的有良心。
不冲孩子说的这话，就冲孩子这份心。
“我能不能活到那天不知道，但我想把工资给孩子买点书，她聪明也爱学习，买书剩下的钱就让她妈帮忙攒着，将来上大学用。”
老小垂头。
“今天我没把卡带来。”他找了个借口。
这个月来往走得多了点，然后孩子看病花钱学校里又交乱七八糟的钱，钱……
不够用了。
兜里真的没钱了！
就指望母亲的工资呢。
何母：“那你明天把卡送过来。”
母子俩谈完话，老小两口子下楼回家，老小老婆在楼梯间就发了脾气。
这算什么？
这不就是跟他们讨钱要搭女儿了嘛。
不高兴又没办法发飙，因为婆婆现在不归她养。
提议：“不行咱们把妈接回来住吧，老是让姐一个人照顾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