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叫你去伺候明竹。”
“啊?”
【去年买了个表,让老子当仆人?你顿时怒不可遏,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无视旁白发癫,古英河背过李渔笑成了电竞董卓。
准确说应该是花泽香菜。
他真宁愿当小厮,也不愿在李渔身边做大少爷。
枪身擦多了能不走火?
河边走久了会不湿鞋?
而且此举还表明,沈操没着急女儿马上成亲。
古英河内心大定,只要有宝贵的缓冲时间就好,等到自己功成那一天,就是鱼入大海,鸟上青天,再也不用受羁绊了。
“阿弟,你过去之后要照顾好自己,吃好喝好睡好,记得多回来……还有,倘若在明竹那受什么委屈,定要和姐姐说,姐姐会想办法替你出头……”
院门口,碧瓦下,晨间是古英河笑别沈红铃,午后是美少妇哭送假弟弟。
古英河表面装无奈,心中却不免有些感动。
虽然他去沈明竹那里当小厮跟班是沈操以“府不养闲,包括亲戚”为由,但所有知情人都明白不会受苦受累。
谁家小厮比总管工钱还高?
沈操真实意图摆明了是为男女创造独处机会。
某种意义上来讲,沈操倒也没有坏透,希望女儿和未来女婿可以互生爱慕,不想二人成为貌合神离的无情生育机器。
看李渔泪流不止,古英河温言安慰:“李……姐姐,我又不是去天涯海角,你哭什么呀。”
“姐姐不想和你分开。”
李渔一遍又一遍捯饬着古英河早已齐整的衣领,平素妖娆的桃花眸此刻充满痴恋和不舍。
古英河轻轻拨开领口白嫩软乎的手,算是安慰道:
“与其哭哭啼啼,不如回去想办法阻止我上门。”
其实他很矛盾,既想到沈明竹那里,又不想入赘,不管有意无意都把沈操小妾拱了,再去霍霍人家亲闺女多少有些不地道。
风乍起,花树摇。
古英河狠心转身,他不是草木铁石,再待下去万一被有夫之妇的痴情倒贴攻陷该怎么办?
不能处理两难,那就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尽量避免进入两难。
“我会的。”
望着古英河背影,李渔红唇紧咬,素手死捏,浑不觉指甲已深嵌掌肉,“我会阻止入赘!”
立下心誓不久,对方已跟着极远处等待的内院管事离开。
沈府占地极广,足足有六十余亩,比普通王府还气派,其内主要分前后院两个区域。
前大院面积小,除家仆和护卫居院外,剩下的全都是服务性院落,像车马院、厨院等等。
后大院则是由开凿出小湖的游园、主子居院和诸如戏院之类的娱乐性院落组成。
踩着青石地面一路观赏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古英河不知不觉中就已到达目的地。
“什么?!”散发清香的素雅闺房内,当沈明竹听说古英河就在院子时当扬懵逼,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爹爹叫他来这小厮?”
“老仆岂敢骗您。”
管事婆子消息灵,知道沈明竹将来会成为家主,故而始终保持恭敬姿态,脸上满是卑微。
沈明竹很快恢复如常,柔声说道:“嗯,我知道了。”
事情既定,立在不远处的侍女知琴暗中雀跃:“好耶!终于有人来分担啦,我以后再也不用独自干那么多活啦!”
小姑娘还没认识到沈明竹口中的“他”究竟代表了什么。
“老仆告退。”
管事婆子前脚离开,沈明竹后脚出门走下阁楼与等候的古英河见面,她不知道称呼什么比较合适,垂眸小声说:
“公子,劳烦你久等。”
公子?
知琴睁了大眼睛,有必要对小厮如此客气?
古英河也觉得沈明竹实在太客气,摆出仆人姿态连道不敢。
“您叫小的阿伟就好。”
“阿……阿伟。”
轻轻唤出名字,沈明竹白玉般剔透的薄薄耳朵就像放进了粉红染缸,霎时变色,而这股粉红似乎会传染,迅速在瓷白脸颊晕散开来,不一会,就连脖颈都布满了娇艳红云。
古英河目睹所有变化,还当沈红竹是羞涩,毕竟两人极有可能成为夫妻,他不禁涌起咬一口粉嫩耳垂的冲动,乖乖女的天然羞涩美……杀伤力简直拉满!
【小小的也很可爱嘛,你哈喇子直流,忽然产生强烈社会责任感,想牢抓两个重点,然后努力探索可持续发展道路。】
旁白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予古英河致命一击,他赶紧收敛心神低头道:“小的虽不济却有几分力气,您有差遣尽管吩咐。”
“你力气大?”
知琴抢先出声,惊喜道:
“那可以多干活啦。”
“别瞎说!”沈明竹回头狠狠瞪了侍女一眼,旋即对古英河歉笑:“你想干嘛就干嘛,这里的活知琴一人便可做完。”
“……”
知琴目瞪口呆,先前之喜荡然无存,来了个下人还是老爷?
“阿,阿伟,知琴会带你去熟悉熟悉,我先回屋了。”
“好,小姐请。”
古英河点头后,沈明竹又细细交代侍女几句,方才带着莫名之色转身而去,心想看这小子接下来到底如何表现。
“喂,你什么来头。”
知琴把人领到住所后忍不住问道:“为何小姐如此对你?”
“我是九夫人的弟弟。”
古英河露出了阳光大男孩的笑容:“你放心,我会多干活。”
拿钱办事,游戏规则。
既然领着沈府高薪,不可能消极怠工。
“您身份……”知画手都不知放哪里,显得相当不自在。
古英河直接打断道:“在这我也是仆人,你如果能和我平等相处,我会很高兴,反之,我会非常恼火,明白吗?”
知画看古英河好相处的神情不似作伪,当然清楚对方是不想她拘谨,脆生生道:“明白啦。”
两人轻松闲聊中,二进院很快逛完。恰好这时管事婆子送来生活用品,古英河就配合知画收拾起外院靠近门口的住屋。
收拾完毕,古英河见院左大树下有四个方凳,配套桌子却在右墙角,看着怪怪的,便问:
“知画,桌凳为何分开?”
“我忘了。”
知画摇头:“都好久了。”
“知画,搬桌子过去,平常还能在树下饮茶吃小食。”沈明竹不知何时静立拱门,娇娇柔柔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我来。”
古英河不太好意思瘦弱知画干重活,马上主动请缨,压根没意识到沈明竹竟可以瞒过他的强大感官,悄无声息到来。
挽起袖口,大步走向目测只有半人高,直径约莫四五尺的圆木桌,然而双手卡住桌沿刚准备用力却发现不对劲。
木桌重的离谱!
长憋一口气,背着沈明竹使尽吃奶的劲居然没移动分毫。
你他妈一个木桌,这么沉合理吗?古英河蛋碎一地,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暗暗叫苦:
“刚还吹力气大,现在连个木桌都拿不下,没脸见人了,让你装逼,让你逞英雄!”
“你可是搬不动?”知画补完刀,沈明竹柔音紧随:“那桌子由陇原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