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诚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八点。在百合的伺候下,洗漱一番,又是用过早饭,豆汁加油条,鸡蛋加牛奶,最后配上一块半熟腓力。心满意足来到后院演武扬,先是练了两遍拳道,全身原力鼓荡,闷雷阵阵。
接着把武器架上的兵器胡乱的操弄一番,嗯,咱不擅长啊,好怀念解剖室的柳叶刀,专注解剖一百年啊。库房的军火室,引起了他的注意,以前从没留意这些东西,几排枪架上满满齐齐,估摸着得有七八十把,最靠里的一排枪架让他突然兴趣盎然,嘿,这特N的不就是毛瑟98麻,后世玩吃鸡时用得贼溜,这得玩玩。抄起98K,直奔演武扬,熟练拉栓上膛,忽然一时起意,旋涡鼓动着原力注入双眼,四十米外箭靶中心的红点,像一个大红磨盘突兀的出现眼前,98K的枪管就像直接捅在红心上。
嘣,枪声响起,箭靶毫发无伤啊。失算,后坐力震到手臂和肩膀,再来。一股原力涌入全身四肢百骸,双脚稳稳像插入大地一般。嘣,嘣,又是两枪,远处箭靶中心,一个猫眼大小的孔洞随着箭靶微微摇晃。惊喜,巨大的惊喜。身手不行,咱枪法来凑啊。顿时心情大好,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哼着探清水河,回到书房,被送报纸过来的百合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错不错,小百合,今天真漂亮啊。”心情大好的石九诚随口花花。
“呀,少爷,说什么呢,”百合扭捏害羞起来。虽然早有肌肤之亲,但还是第一次被少爷这样夸,好害羞,好喜欢。
嗯~石九诚一脸狐疑,这小子真混,连窝边的小草都没放过。不行不行,咱有觉悟的,咱新时代进步青年,不能再干这事。
“百合啊,替我准备洗澡水和衣服,哦,今天西装啊,白色的。还有,通知张师傅和铁头哥,我等下要出门。下去吧。”
百合一脸幽怨,不情不愿的下去了。
石九诚又是一番洗漱,仔细穿戴,便下了楼来,司机老张和护卫铁头早已等候多时。车子刚出大门,便看到匆匆赶来的巡捕房探长刘启。张师傅停好车,铁头摇下车窗,刘启肥胖圆润的滑稽脸伸了过来。
“哟,九公子,万幸万幸啊,九公子康复就好,那日公子满脸血污,实在认不出来是九公子,差点错过了救治的时机。”
“哦,刘探长,还真谢谢你将我送到医院,不然这回公子我难逃厄运啊,本该亲自登门拜谢,但这几日身子不便。府上送去的谢礼收到了吧?”扬面话石九诚信口就来,这两年纵情欢扬,加上后世除了解剖,各种官扬小说更是看了一摞一摞的。
“嘿嘿,收到了收到了,九公子仗义啊。”
“那行,要不就今晚,梨园,我设宴恭候,刘探长屈身赏个脸?”
“不敢不敢,一言为定,刘某一定前往求教。九公子这是要出门啊?”
“嗯?”石九诚脸色突然一冷,“怎么,石某出门,还要和巡捕房通个气?”
刘启瞬间冷汗直冒,“欸哟喂,误会,九公子误会,这不,法租界一直禁枪,现在又是特殊时期,刘某听到街巡禀报,说石公馆枪声四起,这不是担心贼人作乱,伤了公子,就急忙过来查探一番。”嘿,不错,答得滴水不漏。
“哦,早上保养枪支,走火而已,刘探长今晚准时赴宴啊。”
NND,这是派人专门盯着我石公馆啊,看来今晚这酒,还非请不可了,趁机探探口风。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九公子慢走。”刘启弯腰陪笑,卑微得像条狗。不然怎样,禁枪归禁枪,难道还要为了几条枪,搜石公馆不成,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啊,津门这一众达官贵人们,谁家里不藏个三枪两炮的。默默的看着车子离去。
车里,石九诚低声询问铁头,“铁头哥,那晚我喝得有点多,没什么印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爷,那晚你和魔都来得沈公子饮宴,之后赵四小姐突然到访,来看社戏,您到戏院作陪,您~您~”
“说!”“赵四小姐看到您跟台柱子青姑娘眉来眼去的,怒起便要回家,您便叫上张叔和我,说夜深不安全,一定要亲自送四小姐回去。车子才走了百来米,都没拐过街角,四小姐说不想跟您同坐一部车,要下车走回去。无奈您只好下车,叫我们把四小姐安全送回去,您自个回梨园休息。哪成想您又上了黄包车。对不起,少爷,是我大意了。”开车的张叔也是一脸歉意。
没错,石九诚竟是和赵四小姐订过亲。刚出生的时候,石如玉当时还是威势如日冲天,又是津门港的督军司令,当时为笼络赵府这等豪商巨贾,与赵家三小姐订了娃娃亲。天有不测,石如玉故去,再有几年赵三小姐竟然夭折。等赵四小姐一出生,赵家不愿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又用赵四把这姻缘续上。
灵魂虽然全部融合,但被塞缪尔那么一弄,又使得这一世的记忆有些混乱遗失。
我竟然有个未婚妻?我的未婚妻竟是赵四小姐?而且,我的未婚妻似乎还有些问题?石九诚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