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情况有些不对啊,义庄周围本聚有两三千流民,我们11时才开始立旗熬粥,一个小时不到,现在这里估计都得有七八千了,人数还在增加。”
平叔也是一脸狐疑,“一个小时,不可能这么快,有人在散布这里施粥的消息。”
“侯三,立即安排人到各处城门调查,看看到底是哪家的人,到底想干什么。此时津门附近粮价,怕是上涨不少。”石九诚安排道。
这里面似乎有事啊,督军府也在各处定点施粥,都没有出现人潮疯狂往一处汹涌的现象,帮我扬名?还是想挤垮我?
赵四小姐站在旁边,声音甚至都有些轻颤,说到:“九哥,国家危急至此了吗,津门都这么多难民,那其他地方岂不是更多?”
石九诚心里默默想着,就这?算得了什么危急啊,华国大地,常年军阀割据,相互攻伐,各自为政,黎民疲惫不堪,却也还能在夹缝中苦苦挣扎苟活,根本经不起任何波折,一遇灾年,千里饿殍。日后倭国数百万铁骑侵入,犁翻中原大地,威压华夏,烧杀掠夺,国家支离破碎,那才是真正的危急,亡国灭种的危急。
“哎,中原大旱,收成大减,饥民无以为食,草叶树皮都给你啃光,易子而食可不是典故传说啊丫头。走,带你去施粥,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石九诚和四小姐上前,各自跟着一口大锅,开始施粥,铁头在一边大喊:“排队,排队,一个一个来,胆敢拥挤推搡,全部断腿驱逐。”
又是一声声感恩戴德的呼喊,“九公子仁义”“四小姐万福”。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扬面,一脸激动,干劲十足。人数越聚越多,已经足有上万人了,石九诚见到时机成熟,叫了个伙计替换,同时安排铁头带两人保护赵小姐,带着平叔,穿入幕布后面的临时休息间。
“平叔,替我护法。”然后立即盘地而坐,意识深入识海,识海旋涡分化无数丝线,向四方漫延,深入虚空。只见难民潮的上方虚空中,无数原力鼓荡纠缠,层层叠叠,无序杂乱的散入虚空,消失不见,不断生长,又不断消散,循环往复。这澎湃的原力潮中,竟然有几股颜色各异的原力丝线,在来回荡漾刺探,然后退去。嗯?有人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循着师这几个亮眼的彩色丝线一路探查,一个落向不远处的城门楼,。哦,督军府一个。一个落向人流外的一部小车,在识海层面,除了原力丝线,其余景物,也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大致轮廓。嗯,这个不知道是谁。
还有一条,落入城内靠近城墙的一座寺庙,梵音阵阵。呵,大师们也来凑热闹。一个小小的西城门,竟然引来了三位宗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还真是爽,这像是一个隐藏的霸斧,我看得到你们在哪,是谁,而你们看不到我,你们也互相不认识,就在这迷雾里毫无意义的互相刺探着,爽,真爽。谁还不想当一个隐藏幕后操纵一切又阴险帅气的boss?
“平叔,我有一些特殊的运力法门,趁着此地原力汹涌,我想试着助您突破。”平叔也不扭捏,“好的少爷,我该如何做?”好样的平叔,亲人就不应该互相探寻对方的秘密,跟从即可。
“平叔,我需要信任,源自灵魂的信任,同时放开心神,不要有任何抗拒,盘坐就好。”
石九诚鼓动自己的识海旋涡,原力汇聚掌心,覆向平叔的天灵盖,轻轻的,慢慢的延伸,生怕伤到平叔。
识海是由自我灵魂演化而来的表象,等闲不敢放开任由他人控制,非足够亲近之人,源自灵魂层次的认可,才能进入,不然只能强行突入,重则形神俱灭,轻则识海受损,伤及本源,就如塞缪尔对石九诚所做的一样,若非他身怀异术,早已形神俱灭。
原力深入,果然一路畅通,毫无阻碍,直达平叔的识海。嗯?平叔半步宗师的实力,他的识海竟然只有湖泊那么大,一个足球扬?而自己的,根本不知道边啊,真要好好探索一番。原力在平叔的识海里一番感悟后,便临摹平叔的原力波动和振幅向虚空里放射而出,富有韵律的波动和振幅,就像树尖上舞动亮丽翅膀和尾翼的求偶雄鸟,周围百米之内,那些具有相吸之性的无主原力,扭扭捏捏的攀附了过来,石九诚乘机将其拉入自身识海,再反向转输给平叔。
不行,虚空吸附而来的原力,进入平叔的识海,立马恢复原形,无法融入。诱骗果然不行,需要心甘情愿啊,强扭的瓜不甜。
石九诚眼见吸纳无效,意识操控原力,往平叔心脉任督二关而去,果然,平叔自身原力,正在源源不断,往外散发。整个心脉位置,乌光笼罩,不断破坏着,摧残着,整个心脉旧伤刚好,又舔新伤。难怪平叔始终无法锁定闭合心脉。TND已经二十多年了啊,倭国这式鬼之力,竟是如此难缠。当年一战,不知该有多么壮烈啊。
“平叔,不行,式鬼之力至今依然攀附你的心脉,唯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驱逐式鬼之力,再做他想。”
“没事少爷,一切随缘吧。”平叔脸色平静,反正二十年来,办法都用尽了,本也不抱多大希望。
外面依然吵嚷嚷闹哄哄的,而周遭的难民,依然还在汇聚,眼见得,人群得外围,像一个不规则的圆,正在不断的扩大。
“侯三,施粥不得停止,再增加十口大锅,每日中午开锅,日落熄火。把精粮全都换成糙米,陈米,粗粮,兴许能多坚持些时候。后续粮食补充的问题,府里会想办法。尽人事,听天命吧。”
“是,少爷!”侯三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