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打断她的话语,赶忙将她拉到角落无人处,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师尊变成邪祟了,把那几个外宗人都杀了…”素雨说出这些话,心中仍旧心有余悸…
“师尊没对我们怎么样,回宗门里了,我们几个逃出来了。
“那其他人呢?”
素雨沉默,江珣见此,也不再询问。
但是,为何他感觉当中有什么不对之处…
一阵沉默之后,素雨抹去泪水,道:“江师兄,那该怎么办?”
江询原本就此事撒手不管,但看到小师妹如此询问,他深吸一口气,道。
“等会将此事告知监理司,师尊与宗门已非我等能插手的。”
他打算在邺城待上一段时日,宗门之事要多远滚多远!
……
监理司,城主府内。
有两个小卒正谈论茶余饭后的闲话。
甲卒:“嘿,听说了吗?上边发召集令下来了,说要上交邪祟相关的玩意,若是上交大有奖赏!”
乙卒一脸不以为意,随意道。
“早听说了,上头不知为何要大量收集邪祟。今早连城主都偷溜出城抓邪祟去了。”
甲卒吧唧吧唧嘴,忽然乐道。
“就连城主都去了,嘿,我要是抓得一个邪祟,给上交了,凭借那些好处,保准能升官发财!”
旁边乙卒听他这话,露出嗤笑鄙夷神色。
“痴人说梦罢,就你?遇到邪祟,你能留得一命都已不错了!”
……
这时,就见一名衣着朴素打扮的少年,欲要走进大门,嘴里呢喃道:“此地应该是监理司了。”
“站住!你是何人?!”
那名甲卒喝问,立即跑过来,伸出手一抓,打算揪住那名少年的衣领,将其抓住。
对于那种穿着平常的刁民,没权没势,这些士卒自然不会摆好脸色。
甲卒口中的“刁民”,自然便是江珣了。
对面,江珣眉头一皱,身形往后退了半步,差之毫厘躲过甲卒的大手,动作浑然天成,看起来就如同巧合。
在那名甲卒还未骂出口前,他一拱手道:“我有大事要禀报监理司。”
“少年好身法,不知此来是有何事?”
忽然,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在大门前。
就见廊阶之上,站着一个中年人,背负着手,看着廊阶下方的江珣。
此人便是邺城副城主郑若人,也兼任监理司副监一职。
那两个士卒见到来人,纷纷低头哈腰,恭维道:“见过副城主!”
下方,江珣听到士卒的行礼声,知道这人是管事的,于是再次说道:“我有关于邪祟的线索!”
“嗯!”郑若人听闻神情一凝,立即道:“先进来说…”
大厅内,江珣品了口茶,茶味入口,回味四溢,比空玄宗内沈陇沏的茶好上不少。
茶香过后,江珣当即编了一个故事,少年路过崇峰脚下,遇到两个修士大战的故事。
他所指的正是疯阳老道与崇玄的战局,期间再添油加醋,倒是有关崇玄的描述较为详细。
此计自然是为了与空玄宗撇清关系,万一这帮人查空玄宗,顺藤摸瓜又查到他头上去了…介时又是麻烦一堆。
因此之后的事里,他来充当一个路人那再好不过了。
未等江珣讲完…
郑若人便一脸思索,开口道:“没想到空玄宗竟会发生这等事情。”
而后便是神情凝重对江珣问道:“此事还有谁知晓了?”
“还有一位好友,她也瞧见了。”
江珣留了个心眼,一脸诚恳将实话说出。
“我已知了,事关重大,小友,此事不可轻易告与他人!今日你将此事告知于我,本座重重有赏!”
“来人啊,送江小友去帐房拿赏。”
“是。”旁边走出一个仆从应命,引领江珣前去帐房。
“竟然还有意外收获!”江珣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过来传个消息还能领赏,于是他一拱手道。
“那多谢副城主了。”
旋即他与那名仆从前去帐房。
在他背后,郑若人表情和蔼,目视江珣离开。眼神中,散发出一股贪婪…
监理司的一处过道内,江珣与那仆从一前一后走着。
一路上,那名仆从乐道:“嘿,你算是运气好呀,今个副城主心情好,遇上你这事,给了个重赏。”
“那是副城主英明。”
江珣嘴上拍了个不痛不痒的马屁。
心中却在回忆方才一幕,思索道:“我连话都未讲完,郑若人便有重赏。”
怎那么快便相信了他的言论?
除非…郑若人从一开始便知晓崇玄一事。
按照这个逻辑推论下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我奖赏?
他悚然一惊!
“奖赏是假,留下我才是真!此乃陷阱!!!”
这么说时,他后颈裂开一条缝隙,裂缝内暗藏一枚眼睛,脑海中出现身后的视野。
他瞧见,在其身后跟随两个神色不善之人,简直就是要将他拿下几字写在脸上了。
“嘶…”江珣开口,对这前方引路的仆从说道:“我突然记起,今日黄历说不宜出门,就先走一步,这奖赏改日再来领。”
说罢,忽然身形向一旁窜出!往监理司大门处跑去!
在其后方,那两名侍卫气息爆发,刹那间跟随在他身后,这二人居然都是开化境。
在后方其中一人喝问:“逆贼休走!”
旋即冲步上前,身形如龙,一招擒拿手施展,爪中凝聚了巨大的凶险。
此是硬要将他留下,江珣见此眸光绽放寒芒,不再收敛,瞬间宝剑从储物袋内取出。
锵!其上剑气潇潇,裹挟威压杀向这二人。
他举剑怒砍而下,那名开化境侍卫也自拔刀硬接!滚滚冲击浪潮四卷,那名开化境侍卫怒目:“好强!”
反击得逞,见局势不坏,江珣嘴里还不忘大声呵斥。
“你们大胆!我可是副城主请来的贵客!你们如此作为,就不怕副城主责罚!”
江珣不明白监理司为何要对他下手,不过此时直接走已是不可能,只能战了!
且。
这两人就是奉命行事,这点你知我知他知,他故意如此问,就是让他两难堪。
果然,这两人听罢,神情别扭。
他们自然不可能将锅甩到副城主头上,因此只能默默将这口黑锅接下,干涩驳斥道。
“你这反贼涉嫌对监理司不轨,我等擅自将你擒下,就算副城主责罚也是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