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狮子身上,不知何时起风,震荡出属于纸的那种特有的声音。
而后,异变突生!一道金光从纸狮内部,一股危险的气息自纸狮上蔓延而出。
这一刹那,纸狮猛然动了!
原本还僵硬无神的纸狮,即刻变成动态!根本瞧不清是何时出的爪,凶猛的狮爪挥荡虚空,仿佛拍碎了前方的邪异,散落一地的清明。
“好机会!”
江珣眸子收缩,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诡异吸收能力刹那间发动!
吸收清狮身上的部分诡异,所产生的代价以巨量来算!
口中的三枚灵玉顷刻间消融不见,饥饿感到了达临界值!瞬间涌现至意识海内!
这股意识冲击不逊色于脚步诡异的压迫,得益于胃部异变的缘故,再加上神魂增强,尽管江珣意识压力陡增,还是能撑住。
在这之后,一切归于寂静。
主街上那些纵横交错的巷美人消失不见。
毫无声息间,地面只剩一片空旷,那头体积巨大的纸狮子已不知移动去了何地。
“清狮的能力到手!”
在离人间内,再看江珣,人已虚脱。
今夜是清狮最为凶险的一晚,到手
方才他竟一连吞吃了三十多枚灵玉!仅剩下十三枚灵玉了,简直大放血,短时间内不可再碰邪祟了。
他伏在桌上,意识混乱。赵轩志看不见瑶女,因而将他搀扶着移到床上。
江珣闭上双眸,搂着瑶女,逐渐失去意识,外面的杂乱,他不想再思索…
一直调息到第二日。
江珣醒来,身旁的瑶女早已不见,想是回到他身体内了吧。
脑袋还在隐隐作痛,查看体内诡异,见到多出的一种新诡异时,他才得以放下心来。
清狮,此是他对付崇玄的底牌!
估计崇玄也没料到,他自认为玩弄于掌心中的弟子,再见到时,给他的师尊带了极其沉重的大礼。
赵轩志早已等候在侧,随时听候差遣。
“此事已了,你该如何与郑若人交代?”江珣询问。
赵轩志拱手,实话实说:“此时回去,昨夜是我办事不利,但是…
他话语一转,又道:“但是副城主不会责罚于我。”
江询被勾起好奇心。“为什么?”
赵轩志:“实不相瞒…”
他将监理府内的情况讲述一遍,从郑若人的野心,到城主的布置都大致讲明。
闻听这些秘事,惹得江珣摇头畅笑:“堂堂一个副城主,手下能用的人就这几个,难怪就派了你们这两人过来。”
赵轩志听得低下了头,表示惭愧。
感情这新主子把他也骂了一顿,回去又要挨旧主子骂,做手下两头难呐。
“这样看来,郑若人混的还真是惨。不过,郑若人会更加记恨我才是了。”
江珣思忖,郑若人当日想对他下手,被他威胁而放弃的模样。
若他好好商量,还能发展到这等境地?说到底,还是郑若人目中无人,没将他放在眼里。
“对了,你对黎伤庸此人了解多少?”他想起瑶女之事,顺手再问问。
“您说的可是邺城黎家?”
赵轩志一愣,将黎伤庸的情况道出。
黎伤庸成为黎家家主已过去半个甲子,黎家仗着与城主有旧,逐渐在邺城崛起,成为当地一霸。
据说,黎伤庸本人修为在十年前达到化阴境,而今实力更是不知到了什么层次。
“怎又冒出个城主出来?”
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势力纠葛,背后牵连势力太多,且无论是黎家还是监理司,都会成为他的敌人。
“化阴境。”
目前的他难以触及此境,因而暂时没动黎家,这事,放到以后再考虑也不迟。
“先给你个甜头。”
江珣笑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诡异发动!
之前在瑤女那喝了不少酒,化作诡异存于他体内。
江珣要做的,便是反过来,将这一部分的诡异转移至赵轩志的身上,就当是实验罢了。
感应到体内的诡异正在流失,他心中大定。“果真可以”
“这是何物?”
赵轩志感觉某种事物进入了他的体内,忽然感到念头通达。
“以你的悟性,应该很快就会猜到的。”
“你暂且回去复命,打听黎家的消息,以及…尽可能收集灵气浓郁之物给我,是灵玉最好。”
“是。”虽说不知他要那么多灵玉想要做甚,赵轩志只得点头应是,一瘸一拐地快速而回。
此时,离人间内又只剩下江珣一人。“此地暴露了,再待下去终是不妥。”
交了留宿钱,离开客栈。
在一处无人的角落中。
江珣意念转动,催动体内诡异,只听得骨肉噼啪的交错声,非常瘆人。
利用崇玄的诡异改变身躯样貌,四肢骨骼。“如此一来,就相当于换了副面貌,逃过城卫的搜寻便不成问题。”
好在诡异不会伤害到宿主,否则在这等伤筋动骨之下,当中的剧烈同感可让他一阵好受。
身份变换,出城就方便许多。
来到一处荒无人烟之地,确认周围无人后,江珣差点开始尝试清狮的能力。”
所需材料颇为简单,就是一个用竹条编制出来的狮子,再在外头糊上一层宣纸,抹上染料,一头纸狮便完成,不过只有一条狗那么大就是了。
江珣点了点头,身躯之内诡异发动,苍穹之上有异变,竟让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降临于世间。
草木摇曳,起风了,风线吹拂而过,扰动得纸狮呼呼坐响。
而后,原本是死物的纸狮忽然抬头,看着江珣。
在他对面,一股独属于清狮的威势散发而出,扰得周围生灵惊起,四散奔逃。
清狮那白色眸子,仿佛想要吞噬目之所及的一切。
“成了!”他蓦然一喜。
与此同时,感应体内,他的体内已经不见清狮的诡异。
见此情形,答案不言而喻,所谓的召唤,便是将潜藏在他身体内的清狮俯身到纸狮上去,让清狮主导控制这副身躯。
旋即,江珣神色忽的一变,察觉到这清狮不受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