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看什么看的如此入迷。"
苏念起身后在距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处停下,望着他空空的手问道。"没什么,林将军的酒呢。"
"酒给小二温去了,不过你今日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林行洲撩袍坐在桌前,动作优雅的清洗桌面上的茶盏。
望着她仍旧不动的身子,好笑的晃了晃脑袋。
"坐啊,想什么呢,站着也能出神。"
苏念整理好裙摆坐在一侧,望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困惑的皱了皱眉,"你这是作甚?"
"清洗碗筷啊,你们京中女子不是十分讲究这些。我瞧你没带侍女,这种事自然得我这种男子来做。"
一边说一边将清洗过的茶盏递给她,甚至还为她添了茶水。
苏念将其接过后道谢,望着他的动作嘴角带了几分笑意,"我不讲究这些,不过倒是没想到你如此细心。"
"也不是细心,我最不喜欢这些破规矩,但我来之前打听过,京城贵女们的规矩都很多。"
林行洲一听她不讲究这些,立即起身将水倒掉,顺便将已经清洗好的碗筷放在了她的面前。
"听说你喜欢清淡的食物,所以我刚让小二给我上了些清淡的,等会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再换。"
"麻烦了。"
"麻烦什么啊,乐意之至。"
苏念望着他的笑容,眼中闪过几分羡慕,"林将军很小就入了军营吗?"
"十三四岁时候,那时候出了点事情,冲动之下就进了军营。"林行洲手里捧着茶,十分随意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
"听说这酒楼是你的。"
她将手里的茶放下,忽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虽然你年少有为,但身子是本钱,受了伤还是要好生休养才是。"
林行洲喝茶的动作一顿,望着那瓶药眼神诧异,不过还是将其接过放在了手边。
"你在关心我。"
"对啊,只有你早日接管镇北大军,我舅舅才能回到奉安,外祖才能早些回家。"
期待的眼神落空,男子轻咳一声,拿起茶盏微抿,掩饰住眼中的落寞,在放下茶盏的那一刻爽朗大笑。
"那看来我对渔渔还是很重要的。"
喝茶的手一顿,苏念望着那被他挂在腰间的玉牌缓慢的伸出手。"玉牌。"
"渔渔想要这个?"林行洲将茶放下,拆下玉牌拎在手里晃动,却在她每次都要碰到之时闪开。
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那玉牌忽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满是笑意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怀念,"这玉牌是参军的这些年中,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东西。"
正打量玉牌的苏念诧异的转过头去,望着他微微歪头,"林将军。"
林行洲将玉牌收入怀中,望向她时,眼中的深意好似能将她压垮,沙哑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沉重。
"这玉牌是你祖父给的,他说他很喜欢我,觉得我日后能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