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自行卦起那狗狗就次次叼来下下签,使扬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这一等转眼间就等到了次日的傍晚,风火堂那几个壮汉再也忍不住将叶安若从内堂踹出来,扑通一下摔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小二和其他店里的人都吓坏了,李莲花带着狐狸精追着跑过来正要劝架,猝不及防间反被风火堂管事踹往另一边去。
风华堂壮汉愤恨的朝着叶安若咒骂:“他娘的!敢耍老子!你说你救人,需得行卦问天,行卦就行卦,你却偏要这只畜生来叼,日日叼得下下签!你他娘是消遣大爷们玩吗?!到底是畜生行医还是他李莲花行医?!”
叶安若支撑着桌子勉强起身,她抬眸朝刚刚踢李莲花的风火堂管事望去,眼中满是滔天的森森寒意。
从破烂桌上爬起来弱不禁风的李莲花敏锐的察觉到了叶安若的情绪,他咳嗽几声缓缓走上前去轻拍了拍叶安若肩膀示意她别气。
擦擦嘴角的血,李莲花转头朝风火堂管事嘿嘿一笑:“畜生有时候不仅会行医,还比人讲道理多了。”
边上一个客人拉过小二询问道:“怎么回事?”
小二凑过去低声回道:“这几个爷停了口棺材在后堂,把那郎中抓了过来,非逼着他把棺材里的人治活。”
“这郎中也是个有趣的,非说他治病有个条件,需得那叶神算算上一卦才可。”
“紧接着叶神算又说要这位郎中的狗叼出上上签才能救人。可人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把死人救活呢?”
风火堂管事又是一拳打向李莲花:“今日你再不出手,我就剁了你这只没用的爪子!看你怎么给我们耍花招!”
叶安若目光一凝,飞速就把李莲花推开:“找死!”
她拾起袖中一根微不可察的银针反手就朝风火堂管事甩去!
风火堂管事下意识朝身后飞速退去,这才险险的避开了这枚银针。
瞥见这边气氛不对,李莲花果断朝一旁衣角露出来半个刑牌的方多病倒去,故意摔倒在他的桌上。
风火堂管事一点头,另外两人冲上前去就将叶安若按在桌上,而他则往前按住另一边的李莲花,反手抡起铁锤就要砸到李莲花的手上!
周边人都闭上眼睛一阵尖叫!
忽地边上飞来一柄剑,轻巧的接住了铁锤。
“这位仁兄说得没错,人若不讲道理,就和畜生没有分别。”方多病朗声从桌边走了出来,一脚将铁锤击落撞在墙上,砸坏了旁边的几张桌子。
风火堂众人见状,放开了叶安若,接连上前群起而攻之!
叶安若揉了揉手腕,同时也在悄然便间散去了掌间刚刚积蓄的丝缕内力。
霎时间,一阵钻心蚀骨的疼痛传遍全身,她勉强扶住了身旁的桌子,靠着宽松斗篷的遮掩,这才没让其他人发现端倪。
面具下叶安若失神苦笑:果然呐,现在的叶安若……就是废人一个。
“几位爷你们别打了!小人的客栈可经不住你们这么糟蹋呀!”小二伤心的在一旁喊叫。
方多病的婢女离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往他怀里塞了一锭银子,非常骄傲道:“打坏了什么,都算我们家少爷的!”
方多病一把将李莲花拉到身后,以一敌五也应付自如,转眼间就把五人打得落花流水。
风火堂管事恼羞成怒:“臭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们风火堂的闲事!”
方多病有点小得意的撩起腰间的刑牌,一字一句回答道:“百川院刑探,方多病!”
风火堂众人望着眼前的刑牌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李莲花听闻,抬头看了方多病一眼,几不可见的笑了一下。
他故作胆小的躲在方多病身后静观其变,那叶安若似乎有什么旧疾在身,得快点把他们打发走才是。
风火堂管事一听态度立即缓和下来,朝着方多病讪笑道:“原来是百川院的小兄弟,在下不知,多有得罪。”
“只是风火堂并无犯事,不知道为何百川院要与我风火堂过不去?”
方多病对此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指着他数落道:“以五敌一,不公;”
“以有武欺无武,不义;”
“此等不公不义之事,我们百川院自然是要遇一件管一件的!”
李莲花紧接着高声应和道:“说得好小兄弟!你叫什么……刑探是吧?你来得正好,他们杀人了,快把他们抓起来!”
方多病一听,顿时神情严肃的看向那几人:“你们杀了人?什么人!”
风火堂众人气焰霎时低了下去:“我们杀的是该杀之人,只是……他不该在此刻死。”
“你说几刻死就几刻死,几刻活就几刻活?阎王殿是你家开的呀!”李莲花毫不留情的躲在方多病身后拆台。
那几人狠狠瞪了一眼李莲花,却在触及方多病的视线后气势瞬间又矮了下来。
“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几人无奈,一指后堂。
先前的棺材停正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风火堂管事率先走过去推开棺材,里面躺着一个面如白纸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