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敲门过了很久,却没有听见王妃的回应。疑惑着,他称声“失礼”推开了门,走进卧室,只见了床榻平整,似乎无人在上面入眠,他在这房间里找了许久,却还是没能看见王妃的身影,这让他不禁有些慌乱。
他彻夜守在门外,就是为了保证在阳光洒向大地之时能够及时的唤醒王妃,所以他完全可以保证王妃绝对没有在夜间出过房门。
那么王妃呢?侍从有些惶恐,他禀报了上去,一时,整个宫殿都变得乱了不少。
王妃失踪了,谁也没能想到在婚礼的当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悄然在房中失去了身影。
术法师?这或许是最有可能的,可王宫的众多房间皆设有阵法,其间正是包括了潘塔罗涅所居住的那一间。
女王唤来了宫中的术法师,他们折腾了半晌,却只能摇摇头,说上一句阵法并没有受到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女王拧了眉,看向了旁侧的祭司。
在明亮的灯光下,潘塔罗涅缓缓睁开了眼,入眼可见的,是纯白的天花板。他下意识就要屈身坐起,可直到微抬脖颈触碰了冰冷的铁环,他这才察觉到,他被牢牢锁死在了这里。
这是一个实验室,一个又一个的化学试剂摆放在各处,数式张贴满了四周的墙。他的右侧是一个空荡荡的铁笼,里面沾满鲜血,没有做任何清洗。
实验室弥漫着的气味让潘塔罗涅感觉不适,也不知怎的,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人的身影。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男人身着着一袭白大褂,蓝白的碎发贴于头部,没有带着往日的面具,反是让潘塔罗涅有些不适应,笑意的伪装化为了虚无,一双紫色的眼与鸦面下的猩红相望。
“多托雷阁下,您将我绑架而来是所为何事?托您的福,我可是失去了成家的机会呢。”
“绑架?怎么能这么说呢。”多托雷倚着墙门框,手中的杯子上空还散发着热气,“潘塔罗涅老爷应该说的是,因为在我发现你与我同在一处,所以我才真挚的邀请你来看看我的第一个作品罢了。”
红色的双眼微眯,他从实验台上取出了一管试剂来,当着潘塔罗涅的面将试剂倒入了杯中。
“你可是这个作品的第一个品尝者,你要感到荣幸才是。”他说。
这是分明就是一扬无可避免的阳谋,眼见挣扎无望,潘塔罗涅只能暗自咬牙,用着自己一双紫色的眼怒视那道身影。
合着这货在原来世界还收敛的很,到了这里才是真正解放了天性,第一时间就想要了他的命是吗?
这话当然是假的,他就算再看不顺眼自己世界的那伙晦气人,他也不至于在异域他乡对自己唯有的那么十来个同类下手。
他能够是疯子,但也是有理性的疯子。
更何况,做实验是很耗钱的,他也就更没必要拿金主的命来玩,虽是如此,可并不意味着不能够逗逗,给自己找找乐子。
而真正的那些实验品?
多托雷的唇角微微扬起,看向了另一头来时的门扉。
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又有什么过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