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此话当真?”
“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杜白只要是承诺过的事,就算是豁上性命,也要办到。”杜白拍着胸脯道。
尼玛,卢行俨一下子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气的想要骂人,师兄啊师兄,你才刚和人家认识多久就要豁上性命,你是练功练傻了吧。卢行俨想要开口劝阻,可是杜白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一会见机行事吧。
“孟某想请杜兄一起出手,斩杀铁线蟒,成年铁线蟒的蛇胆应该足够练出三到五颗增元丹,事成之后,孟某只取一颗,剩下的都归二位,两位虽然无需补充本源寿命,但是增元丹对于增进修为,也是大有益处,另外,想必两位也看见了,这铁线蟒的蛇皮极其坚韧,是上乘的炼器材料,铁线蟒刚刚蜕皮,蛇窟内应该还有一副完整的蛇蜕,到时两副蛇皮也都归二位。”
“孟兄,不是小弟不愿帮忙,可是那铁线蟒可是五级妖兽,就算你和我师兄联手,也未必能取胜吧,更何况是要将它斩杀,东西再好可是也要有命去拿,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恕小弟直言,戈皂宗乃是江南道数一数二的势力,不说天境,宗内玉衡境的长辈也有不少,难道以孟兄的修为还请不来一位玉衡境高手吗?何必要我们以命犯险呢。”
听到卢行俨的追问,孟遐龄面色微颤。解释道:“如果我师傅他老人家在,我自己可以请他出手,可惜,师傅他前不久不幸离世,没了师傅庇佑,我又是个短命之人,就算我现在在同辈中修为拔尖,宗门里也不愿在我身上浪费资源了,毕竟从开阳境到天境,就算是天资卓绝之人,也要花费几十年。谁又会相信我能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做到呢?”
“几乎无人做不到,也不能代表孟兄你做不到。”杜白拍着孟遐龄的肩膀给他打气。“就算以前从没有人做到过,孟兄便做那第一人!在下就从来不信什么前人做不到,我便做不到,我就要做这古往今来第一人。”杜白笑呵呵的露出一口白牙,向来洒脱,不畏险阻,永远自信,这便是杜白。
“多谢杜兄,杜兄心境如此乐观,真是让人敬佩。”
卢行俨静静的盯着孟遐龄,沉思片刻。不悦道:“孟兄,你让我们跟你去拼命,却不和我们说实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啊?”杜白一脸懵。“什么意思,行俨你怎么知道孟兄说的不是实话?”
“孟兄,你说你师傅过世,无人肯帮你,那你自己在宗门中真的就丝毫没有其他交际了吗?再说了,这铁线蟒的蛇皮蛇蜕蛇胆都是好东西,况且是刚刚蜕皮正处于虚弱期的铁线蟒,对于玉衡境高手来说根本就没有威胁,这样送上门的一笔横财,真的没人动心吗?”
卢行俨与孟遐龄相对而立,四目相对。杜白向后一步退到了卢行俨身侧,同样警惕的看着孟遐龄,微风吹过,带起人的衣角。
孟遐龄轻叹一口气,低下头说道:“卢兄弟还真是心思细腻啊,我承认确实没有和二位说实话。”
“孟兄这是何意,在下可是与孟兄推心置腹。”杜白喝道,声音洪亮如同惊雷。
“杜兄莫急,孟某并无恶意。”孟遐龄慌忙安抚道。
“那还请孟兄说明白。”卢行俨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孟遐龄没有恶意,但是孟遐龄毕竟是开阳上境,修为远超杜白,在这直接与他撕破脸也不好,还是要看孟遐龄具体怎么说。
孟遐龄苦笑一声,轻声道:“孟某是真的没有恶意,孟某之前所言大部分也都是真的,只是在宗门之事上扯了谎。”
“你不是戈皂宗弟子?”杜白问道。
“在下以前确实是戈皂宗弟子,不过在三个月前,在下已经离开宗门了。”
“为何?”
“因为我师傅。”
“你师傅是因宗门而死?”卢行俨猜测着问道。
“并不是,可是宗门却惧怕杀我师傅之人,打算把我送到那人手上,然后将此事就此揭过。”孟遐龄一边说着,眼神中全是愤恨之情。
“何人能让戈皂宗如此惧怕,门中长老被杀都能忍气吞声。戈皂宗的天境太上长老也不管吗?”杜白不解道。
“二位,这事情让你们知道了,对你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想还是不必再说了吧。在下保证不会对二位不利。”
“看来孟兄的师傅是撞破了哪位大人物的秘密,想必这秘密孟兄的师傅已经告知孟兄了吧。所以孟兄不止是离开了戈皂宗,而且还在被戈皂宗追杀。在下猜的不错吧。”卢行俨皱紧眉头说道。
“不错,孟某如今却是这般处境。”孟遐龄声音有些低沉。
听到这里,卢行俨心中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既然如此,我二人知道了孟兄的行踪,孟兄真的打算事成之后放我们离开,就不怕我们去戈皂宗告密?还是孟兄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
卢行俨此话一出,杜白也瞬间反应过来,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