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沈笑问老大要了跟烟，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起来，熟练地吐了个烟圈怼在对方脸上。
“我知道你们这次单子的交易人是谁，也不用在我面前装，虽然你们都私下传我是个大煞笔，但真的把我当成煞笔就说不过去了。”
说罢，在对方老大警惕的眼神中，沈笑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沈御打了个电话。
手机铃声回荡在整个屋内，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名字，老大的心思顿时下沉，心中警铃大响。
没过多久，手机显示接通。
“什么事儿找我。”
电话另一头传来沈御有些烦躁却又漫不经心的声音。
沈笑略显焦急：“可爱的欧豆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哼……”
“我哥哥堂堂沈氏集团懂事，差这点钱？别笑掉别人大牙！”
“我手上现金流不多……你借我点，等股份卖了，我就还你！”
“你TM还真想把股份卖给唐家？”
“先不说这个……你先借我点，不多，就八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电话另一头正在打游戏的沈御差点把手上的游戏手柄摔在地上！
TMD，要饭要到老赖头上！
“没钱！都拿去泡妞了！”
说罢，沈御便觉得晦气，一把砸碎了手机。
这下，连自己的手柄也觉得不顺眼，连同手机一起，砸了个稀巴烂。
只是忽然，身上更冷了……
……
沈笑收起手机，发现对方老大神色微妙，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微扬，冷冷说道：“别生出那些多余的小心思，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有你背后那位的授意，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对话。”
沈家核心成员的隐秘，如果不是有同阶层甚至更高层的允准，区区一个社会闲散势力，即便觊觎钱财，也知道掂量自己的爪子够不够锋利，靠山够不够高大。
这句话像是锋利的尖刀，扎得老大浑身冷汗直流，腿脚酸软。
是啊。
他怎么忘了。
沈笑的名声再差，性子再软弱，再怎么不受沈家人待见。
可他就是掌握着沈氏集团，是沈氏集团的名片。
想要他这样的虾米无立足之地，大把的人能够替他完成这件事。
更何况，今日所见沈笑为人，并不如外界传闻，可见以讹传讹。
沈笑逼近那位老大，凑在对方耳边：
“今天的事，你说出去半个字……对了，你女儿是不是上的本市最好的私立小学？我想想，我是不是还投资过来着？”
老大本想发作，可沈笑的话，像是地狱传音，打消了他的气焰。
“我……我都明白……”
沈笑点点头，忽地一笑：“对了，要是你们上面那位要你说的话，记得老实说出来。”
“感谢你自己还有点用处吧。”
说罢，径直走向厕所，用快要烧完的烟头按在于父的额头，生生按出一个红印。
“啊，啊啊！”
于父受不了一点疼痛，当即交了出来，之间看见林生，又硬生生把叫声憋了回去。
“你也要保密。”
“对你的好女儿保密。”
于父愣了一下，神色挣扎。
沈笑从口袋里拿出了原先的那张黑卡。
“不要再做你女儿飞上枝头嫁豪门的这种美梦了，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煞笔么？”
沈笑瞥了眼房间里的于梦瑶。
“我会定期往这个卡里打五万块钱，而你只需要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就能获得这笔酬劳。”
这张卡沈笑给的毫不心疼，反正卡也不是他的。
是他从他爸的一个情人那里偷过来的。
而每个月的五万块钱，自然也是他那个爹给人家的包养费，不走他的账。
眼中映射着沈笑冰冷的神色，再想了想那卡里的五万块，于父几乎立刻做出了决定。
也顾不上嘴里恶心的擦屁股纸，咽了下去，倾斜着身体，像是餮狗般贪婪。
“好好好！给我！钱给我！不管什么事情，我一定把事情办的漂亮！”
沈笑满意地微笑，将银行卡放在于父的耳边。
“那就好。”
说罢，沈笑关上厕所的门转身。
“沈先生，小心，这些人的上司就是沈御……”
贺思菱幽幽的声音从虚无缥缈的地方传来，沈笑身形一滞。
“呼！没白救你……”
“谢谢。”
……
沈笑走到老大的面前。
身旁的小弟早就被沈笑震慑住，哪还敢上前。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老大皱眉，后退几步。
“什么事情？有我能帮上忙的，一定赴汤蹈火！”
沈笑揉了揉太阳穴。
“我本来想让你去骚扰沈御那个二百五，至少让他过的不快活点。”
“可没想到，你这条狗的主人就是沈御啊。”
“您在说什么？沈二少爷只是我的一位顾客罢了。”老大冷静回复。
沈笑的神色十分古怪。
“不跟你浪费嘴炮了。”
老大忽然浑身一冷，寒毛直竖。
仿佛面对的……是从地狱而来的阴神厉鬼，收割残魂。
“不…不，我……”老大话音结巴起来，一时不知如何。
沈笑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玻璃烟灰缸，泛出微红的光芒。
——鬼术·摄物——
“你们还是去死吧。”
老大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来。
不对啊，自己那么多小弟，为什么怕他？既然已经鱼死网破，那现在比的就是谁的拳头更大更硬！
他们对于沈笑的畏惧，来自于对社会秩序的敬畏，可一旦脱离了这种规则，回归原始与冲撞，这种敬畏便荡然无存。
老大表情瞬间狰狞，大喊：“既然沈老板不给我们活路，兄弟们也只有拼一把了！上！”
接收到指令的下属们纷纷抄起可用的工具，向沈笑的方向冲过去。
几个人虽然看起来气势不错，但没什么技巧在身上，就是最简单的横冲直撞，他几个闪避下来，小弟们累得气喘吁吁也只打到了空气。
“老，老大，这人跟耗子似的，抓不住啊！”
他看得出来，沈笑身上有点东西。
老大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准前方。
“沈老板，现在我们还有调节的余地，你也不希望两败俱伤吧。”
沈笑摇摇头。
“怎么会是两败俱伤，你哪来的本事和我两败俱伤？”
说罢，手中的玻璃烟灰缸渐渐悬浮在空中，吓得小弟们连连后退。
“妖术！这是妖术！”
沈笑双眼微眯，不等反应，被操纵着的烟灰缸迅速拍向小弟的头颅。
一个，两个，三个……
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想逃，那烟灰缸却像影子一样挣脱不开，直到被击打至死亡才肯更换目标。
鲜艳的血液染进整个客厅，与新鲜的尸体衬托得气氛更加诡异。
老大圆睁着双眼，不知所措，突然一咧嘴，痴傻地“嘿嘿”笑，调转手中匕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