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楼梯上有两道手臂粗的洞口，从第一阶楼梯一直延伸到最后一阶。
楼梯的下方，周行正在用戚家刀朝着地上的脑袋一个一个捅过去。
十来个人冲了下来，他们最终还是没能离开。
那个花臂青年也死在了人群中。
这种情况下想要单独留下某人根本不可能，除非他肯自己逃出人群。
可惜他没有做到，或者说他不敢。
最后剩下五个人的时候他们尝试过求饶，周行没有给他们机会。
“全歼。”
这是花臂青年离开之后沈星制定的战斗方案。
沈星越过尸体从楼上走了下来：“小良把尸体处理一下，我和周行去处理前面的人。”
“好。”
之前何常林回来汇报的时候说过，他们其中还有两组人去高速路两端了，何常林他们去处理后方，前方的则由沈星他们处理。
跟沈星走出大门后周行皱了皱眉：“你的能力可以控制人类？”
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并不需要沈星来，他自己就可以，也许是沈星担心有人逃走所以跟他一起动身了。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虽然现在他和沈星是合作关系，彼此之间互相需要而且有共同的利益，但这种可以控制人类的能力也未免有些过于诡异和离谱。
“不行，只能非常短暂的干扰行动，所以你的动作要快，不然追起来很麻烦。”
“嗯。”
嘴上答应着，但周行的心里却有些怀疑。
正如孙锦峰猜测的那样，周行展示的能力确实只是一部分，由己及人，他也并不完全相信沈星的话。
沈星步伐不变，一边观察着前方一边说道：“担心我控制你？你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轻松扭转自我认知，应该不会害怕才对。”
周行笑了一下：“既然你知道天照豪火球是什么，那想必你应该也知道别天神是什么。别说你没有往这方面思考过。”
“确实思考过，你认为可行吗？”
“未必不可行，不过就算可行，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或许代价会很大。就是不知道我值不值得你付出一只眼睛。”
沈星哈哈一笑：“一只眼睛的代价很大，但如果收益足够我想我是愿意付出的。”
听到她这么说周行心里反而略微松了一口气。
沈星目前肯定是做不到的，她在进步的同时自己同样也在进步。
正如沈星说的那样，她未必能控制自己。
而且在没有理念冲突的前提下，合作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
白鹤酒店一楼大堂。
四个中年妇女站成一排神色紧张地打量着沈星。
“两个人去2楼打扫卫生，两个人去做饭，我们一共14个人。”
“好。”
“好。”
等四名妇女离开之后沈星对站在一旁的何常林说道：“安排岗哨，一明一暗。”
“是。”
“后面我们会逐步从外围开始推进，会不断有人加入进来，我会酌情给你分配人手，刀要锋利，不要迂腐，同样也不要滥用职权。”
何常林沉默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是。”
回答完之后何常林带着人出去寻找最佳的岗哨地点，沈星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疲倦的陶清之后说道：“去休息吧，吃饭的时候叫你们。”
这几天他们几乎一直在高强度赶路，几个成年人还好，自我调节能力要强很多。
但陶清和那个叫祝小曼的女孩精神状态已经很差了。
两个女孩离开之后孔钊良去检查车况，孙锦峰则是顺着楼梯去检查酒店的情况。
一楼大堂里只剩下周行和沈星两人。
周行闭着眼睛靠在脏兮兮的沙发上，他并不喜欢无规律的睡眠，那样会打乱生物钟。
沈星则是掏出了她的笔记本在翻查着记录。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沈星合上笔记本看着呼吸节奏一点都没变的周行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万事开头难，你当家你决定。”周行的眼睛依然闭着，似乎真的不打算提什么建议或者意见。
“好吧，”沈星把笔记本往身边一放，她两手交叉在一起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朝周行看过去。
周行依然还是那个样子，连姿势也没有分毫变化。
“目前我们的人手有限，但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不能按照旧时代的军政体系来前进。”
听到沈星的话周行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这同样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不过我可以给你一点关于我个人的信息。”
“什么？”
周行双手抱在胸前：“发展是必须的，为了应付前期的难关，你可以吸纳任何你认为可用的人，但旧时代的官僚作风需要慎重考虑。”
沈星摇了摇头：“在我的课题里面，基本不会有太多旧时代的影子。”
“很好，”周行把头转向沈星：“看来我们的共同点有很多，虽然原因未必一样，但判断的结果相同。”
沈星‘嗯’了一下，随后敲了敲自己的笔记本：“我在南国辗转了半个月，除了招募队员之外还有一点发现，不过这个发现恐怕军政双方和其他有心人都已经知道了。”
“根据我的判断，承载异能源的盒子会以人口密度来分部，人口越多的地方出现异能源的概率就越高。”
周行轻点了一下下巴：“没错，这个问题我也有所猜测，只是没有数据佐证。”
周行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城中村，人口密度非常高。
通讯还没有中断的时候网络上留言发现盒子的地区也同样是市区或者学校之类的地方。
但是他出了市区之后，哪怕是在春江府里搜寻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一个盒子，后面在高速上同样没有。
那个时候周行就在思考盒子出现的规律。
如果是均匀分布的话，那很多无人区的盒子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发现。
比如西伯利亚冰原，南北极，还有一些极端恶劣的沙漠和雨林。
“按照原有规模计算，鹿城市区应该有三十五万人口左右，如果我们能在鹿城找到异能源，就能测算出大体比例。”
“你预估是多少？”
听到周行的提问沈星皱了皱眉：“我预计可能是5-10万人口有一个原始异能源。”
“原始异能源？”这是一个新的名词，之前沈星并没有说过。
“就是那种盒子所承载的，我称其为原始异能源，那些变异植物的果实和原始异能源相差很大。”
之前在西山的时候沈星确实说过她所知的获取异能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凭空出现，放在盒子里的果实，另一种的变异后的植物果实。
周行离开春江府之后就一直在高速上，一路上除了沈星他们之外也没有见过其他异能者。
“植物果实所蕴含的力量和原始异能源相比要弱很多，我们曾经遇到过几个，其中有身体柔化、夜视、高嗅觉之类的”
“嗯？这些能力也不算很差吧？可以作为团队补充或者承担一些特殊岗位职责。”
柔化这东西乍一听或许没什么用，但在一些特殊的扬合作用还是不小的，夜视的话对于团队夜间战斗的加持就更不用说了。
“不，我说的弱，并不是指能力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