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不过一两日，他却截然不同。
陆长生知道这不是突破到元婴的结果。
“你一直跟着我？”陆长生发问。
莫卿摇头道：“你很难找，刚才才找到，即便推演都推演不出来，只得推演你弟弟来找你！”
老六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莫卿道：“不用这般在意，天机阁留过你的气息，我只是借气息推演你的位置罢了！”
“那还好！”
老六点头。
陆长生却道：“之前那些人流失的气运到了你身上？”
“对！”
莫卿没有丝毫隐瞒。
之前的他失去了气运，整个人孱弱不堪，即便突破元婴之后变化不大。
可现在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多半已经重拾气运。
当时陆长生亲眼见到那些气运飘散离开，多半也是莫卿设下的局，以那些宝物引诱众人前去，再借那里从每个人身上分走一点气运。
虽然不多，可这么多人加起来着实不少，而且不易被人察觉。
看着莫卿，陆长生只觉得他的水更深，把所有人都算计在内。
“倒是有些后悔了！”陆长生开口。
莫卿笑道：“后悔帮我？”
“不是！”
他轻叹一声，他后悔的是自己当时过于谨慎了，为什么没有去祭台，这要是去了，是不是又能带走一点厄运？
越想越亏。
莫卿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却笑道：“两位不用顾虑我，我已经表明了诚意！”
他说着，抬手指向了那腾起的龙脉。
“是你放出来的？”
“天机阁以大手段压制龙脉，放任化虚进来，我只是破了他们的手段，这样一来，也算帮了你们！”
老六道：“天机阁不会为了一个青衣耗费这么大的代价！”
“不错！”莫卿坦然道：“他们的确不仅仅是为了青衣兄一人，他们转嫁气运并未成，多半是想以化虚压制你，再转嫁你的气运，也有可能，他们想要龙脉气运！”
“原来如此，天机阁挺阴啊！”
老六惊叹，不过也在感慨，他们的手段实在惊人，竟连此地祖龙都能压制，足以说明其实力底蕴。
龙脉乃是天地孕养，天生便带着气运，他们想压制祖龙，方便窃取其它龙脉的气运。
陆长生则是看着莫卿道：“那你呢？是为了什么！”
“帮你们是其次，更主要的是我也想要龙脉气运，因此我破了他们的压制！”
“你还挺坦诚！”
陆长生越发觉得这年轻人不简单。
“我深感青衣兄不凡，也想交你这个朋友，因此坦诚相对，或许以后会有一条活路！”莫卿笑着。
陆长生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却还是笑道：“既然我们都是好朋友了，那就顺便告诉我一下怎么做，我也想分点气运走！”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不是他陆长生的风格。
他这个人，清水都要挤出两滴油，但凡从他身边路过的狗都得挨上两脚。
然而莫卿早就了解过他，对于这个要求一点都不意外。
“这个不难，学会引龙咒即可，诵念咒语，若是气运惊人，龙脉之灵可加身，将一部分气运留住，再放龙脉离开，只不过须得能承受得住龙脉之力，若是不然，恐有大祸！”
莫卿说的认真仔细，并没有藏私。
此地龙脉不少，他也没有必要藏。
陆长生道：“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天机阁压制了祖龙才窃取龙脉气运，你破了压制，不怕祖龙之威？”
莫卿摇头：“祖龙有灵，被压制，自会生怒，出手时便沾染了因果，将驱逐出手之人，这样我便有了空当！”
“原来如此！”
陆长生点头，大致明白了，而且他还了解到，这种做法全凭缘分，引来怎样的龙脉谁也不确定，也不是谁都能引来。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不要钱，还挑什么！
此刻祖龙升天，踏入此地的化虚脸色变了。
哪怕在外界，众人也察觉到了不对。
“手段破灭了，怎会这么快！”
天机阁一名老者脸色骤变，按照他们的预想，有着这么一段时间，汲取龙脉气运。
结果才这么一会儿，便破开了。
与此同时，莫卿也动了，手中结印，口中诵念，以自身气运为媒介，接引龙脉而来。
这样的做法很危险，一旦承受不住，会直接殒命，哪怕承受住了，窃取了龙脉气运，便要承受因果。
换句话说，以后是要还的，具体怎么还，那就不知道了。
往后因果是什么，谁也不得而知，不过前贤给出过警告。
不管是天机阁还是莫卿，他们都迫不得已。
一个想要为苏沐月转嫁气运，镇压一切，让她成长，一个则是想要借此弥补自己失去的气运。
陆长生却不同，纯粹是来占便宜的。
很快，一声龙吟响彻天地，远处山脉起伏，伴着轰鸣而来，只见一道淡金色的光影显化，自山川大地而来。
“是龙灵！”
老六惊呼，这一幕太壮观。
那是龙脉之灵，游走山川之间，扎根在哪里，哪里便会出现龙脉。
若是机缘足够，便能化作真龙。
而且由龙脉化作的真龙，被世人称为祖龙，那是一种极度恐怖的存在，毕竟是天生地养的生灵，一旦诞生，必然非凡。
此时随着龙灵临近，没入了莫卿的身体。
只见他面露难色，身体也在发出阵阵鸣音，一种特殊的波动从他的口中发出，感觉越发的玄妙了。
在他的身上也伴着一道道光彩显化，气运化作的色彩，不过五色，却在这时变得凝实，生出了第六种光彩。
气运并非一成不变，也有手段增多，只不过这种手段须得承受因果。
“这么神奇吗！”
老六看着，不禁开口。
他刚想和陆长生说点什么，却只听到盘踞长空的祖龙一声咆哮。
此刻风起云涌，不等他做出反应，祖龙已经朝着这里靠近。
“卧槽！”
老六一声惊呼，眼看着祖龙临近，却在下一刻盘踞在了陆长生身体外！
“这……”
这一幕让人失神。
陆长生也看向了祖龙，二者对视之时，他不禁皱紧眉头道：“怎么把它给招来了？”
原本他只想随便招条龙脉，也没想着分人家气运，只是打算找到老窝，搞点元气用一用，结果把大家伙招来了。
这么大的因果，自己还得起吗？
然而话音未落，祖龙长吟，竟在下一刻没入了他的身躯，在那一瞬爆发出了无尽的金芒，映照了整片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