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张羽菲把儿子打得直哭,韩秋捂住小汤圆的眼睛背过身不忍直视,却看到韦想和韦一鸣站在她身后,诧异的假装没看到。
“博旭妈妈,你教孩子的方法我实在不敢恭维!画了别人的东西,不承认就算了还撒谎!”韩秋说完,在扬的家长们都沉默着,仿佛只想尽快结束这出闹剧。
江彩越抱手冷眼旁观张羽菲打马博旭出气,语气冰冷的说“别打了博旭妈妈。我们先清点一下东西少了没有。”
终于,回到正题了。
韩秋感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17岁的韩秋被冤枉只会找个角落掩面啜泣,现在30岁的韩秋对于这种烂招真的已经麻木了。揉了揉眼睛随口附和江彩越的话“对的,点一下。毕竟今天我也来过这里,不要丢了东西我韩秋有理说不清,是吧,彩越姐?”
曾姨跟着江彩越还有张羽菲开始把物品归位,随后江彩越示意张羽菲清点饰品柜。
韩秋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两位主角卖力表演抓小偷的戏码,真想给她们真情实感的演出拍手叫好。
“不见了一块手表。”张羽菲指着一个空格,里面空空如也。
“哦,那怎么办呢?”韩秋配合的演好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佯装对接下来的戏码毫不知情。无辜的看向彩越姐“怎么办彩越姐,接下来要把进到房间里的人都搜身吗?从谁开始呢?”
“当然是你了!”张羽菲继续说“你进进出出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哈哈…”韩秋笑够了放下小汤圆“从我女儿开始搜吧,因为我很有可能会偷了以后故意放在孩子身上洗脱嫌疑哦。”
张羽菲走向韩秋就要开始搜小汤圆,江彩越拉住她,“你在胡闹什么?韩秋怎么可能偷东西。那个手表被我放别的地方了!”
江彩越发觉不对劲,打算收手。韩秋笑着说“彩越姐你确定吗?真的不收?那个手表价值十多万呢!”
“你看一鸣妈妈,就是她偷了!她家庭条件差,没见过好东西,肯定是看到这一屋子的贵重物品就心动了。”张羽菲忿忿不平的对江彩越说。
韩秋见江彩越不回答对张羽菲冷笑“你倒是和高中那会儿一样着急。一个空格子里面连个表盒也没有,你今天也没上来过衣帽间,现在仅仅是看一眼就知道是丢了手表,我随机报个价格你就咬定是我拿的。古代的庸官都不敢像你这么断案。”韩秋走到屋子里,拉过马博旭“来看看是不是你拿了放你儿子这里。”
“够了!”江彩越怒目圆睁的冲韩秋吼着,突然吃惊的看向门外出现的韦一鸣和韦想父子。小声的问“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大家回过头,才看到韦想站在韩秋身后,全程目睹这扬闹剧。
韦一鸣哭着说“小秋阿姨根本不可能偷东西!妈妈,你让我太失望了!”
“你故意的是吗?”江彩越愤怒的问韩秋,韦想牵着韦一鸣进房间把韩秋护在身后“是曾姨打的电话,她看到你把手表给的博旭妈妈,然后博旭妈妈在后花园把手表给小汤圆。果汁原本是想泼给小汤圆的好让韩秋发现手表的,结果泼给韩秋了!”
韦想说完“对不起大家,让你们看笑话了,今天生日会就到这里。”
家长们牵着孩子纷纷散去,韦想和韦一鸣站在门口与他们送别。
“希望你好自为之,播州市不大,要打听点事不难,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对同性这么针对吗?”韦想对张羽菲说完没给她任何反应别过脸关门,不给他们母子一个多余的眼神,收回目光对身后的韩秋说“你和曾姨在客厅等我。”
这个话里的意思是曾姨和韩秋都归韦想?
曾姨给韩秋递了个眼色,俩人回到沙发上乖乖坐着,小汤圆看每个大人包括韦一鸣都面色沉重,轻声问“妈妈,怎么呀?”
韦想在韦一鸣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韦一鸣一言不发坐在旁边单人沙发抱着手沉思。
“回房间说。”韦想丢给江彩越四个字,大步流星上楼,开门声响起,江彩越起身上楼。
砰!
门被重重关上,曾姨问韦一鸣“大宝,吃饭了吗?有你爱吃的鱼蛋。”
韦一鸣摇头“不想吃,没胃口。”“我还没吃呢,陪我吃吧。”曾姨起身“小宝,你也陪我吃吧。”
两个孩子围着曾姨去到厨房,韩秋跟在身后只见曾姨端出预留的三盘菜,从中岛台下拉出三张椅子抱小汤圆坐好,又拿出四副碗筷“你也来吃点。”
韩秋进到厨房,曾姨变魔法似的从橱柜里抬出一个完整的圆形小蛋糕“不管怎么说,今天的确是一鸣生日,蛋糕还是要有的。”
四个人吃完东西,点燃蜡烛,给韦一鸣唱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歌吹蜡烛把蛋糕分完,小汤圆和韦一鸣边吃蛋糕边笑,曾姨摸摸韦一鸣的头“大宝长9岁的尾巴了。”
“尾巴?哥哥长尾巴呀。”小汤圆笑着“我也有尾巴。”
“人没有尾巴,但是有尾巴骨。”韦一鸣对小汤圆说着,开心的笑了。
孩子的烦恼来无影去无踪,韩秋吃着甜甜的蛋糕,就听见江彩越下楼的高跟鞋声音响彻客厅。她走到厨房前看到吃蛋糕的四人,神色复杂的怔在原地,韦想的脚步声随即跟随而来,他站在门的另一边。
韦一鸣放下蛋糕,走向江彩越。
江彩越蹲下与他直视“儿子,你愿意和妈妈一起生活还是和爸爸一起生活?”
这个问题对于韦一鸣就像手术台上操刀动手术的医生问你“患者你要留左手还是右手?”他从没有想过父母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一个家庭会支离破碎到非爸爸即妈妈的程度。他摇头“我不做选择。”
是的,不做选择就意味着这个家没有散,韦一鸣固执的以为。韦想同样蹲下“儿子,无论你怎么选择,爸爸都尊重你。但是我希望你记着,无论是你选择了谁,爸爸妈妈都一如既往的爱你。”
曾姨和韩秋目睹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扰乱韦一鸣的思绪。
韦一鸣徘徊犹豫着,最后坚定的走向他的选择,也许往后的人生他有过后悔的时刻,但更多的是庆幸。父母失败的婚姻并没有击垮他对幸福家庭的觊觎,也没有让他失去对生活的信心。他无比坚信爸爸妈妈都是爱他的。
“妈妈,今天老师教我们跳舞,小白兔舞。”小汤圆拉着韩秋的手从幼儿园走出来。韩秋带着她到车上开车路途中有点堵车,广播里播放着点播的一首怀旧歌曲孟庭苇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韩秋忘我的和小汤圆唱着: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慢慢的同时凋零同时盛开
爱情的手呀抚过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的摘
…
到学校门口,韦一鸣正好从学校出来,韩秋两声按喇叭示意,韦一鸣立刻看到韩秋的甲壳虫,蹦哒着进到车里。
“哥哥,晚上我要做手工画,你得帮我。”
“好啊。”韦一鸣点点头,开始和小汤圆翻阅幼儿园的图画书。
车子开到新村韩秋轻车熟路的开进红砖白墙的院子里停好车,围墙上风车茉莉随风飘荡,下了车走了一小段鹅卵石铺的小路进入水泥院坝,上台阶曾姨系着围裙已经做好饭菜。
“哇,好香啊。”小汤圆和韦一鸣边放下书包在鞋柜面上换拖鞋。韩秋换好鞋转身对两个孩子说“洗手吃饭吧。”
曾姨抬出一盘清炒时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