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点，龙朔无法否认。

    他当时已经隐隐预感到，这一劫他难以渡过，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沉睡几千年。

    “那我是不是你的恩人？”曲嫣又问。

    “算……是吧。”龙朔虽不情愿，但还是承认了，“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我水晶宫里有无数价值连城的宝贝，你随便挑。”

    “我不要。”曲嫣摇头。

    “那你要什么？”龙朔警惕地看着她，“如果你想要我割肉给那个屿什么的吃，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倒没有这么想。”曲嫣弯起杏眸，笑眯眯地道，“你再变回龙身人形一次，让我摸摸你的犄角。”

    “不行！”龙朔一口否决。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曲嫣又虚弱地咳了两声，唉声叹气道，“我被雷劈伤了五脏六腑，虽然现在还活着，但迟早会死的。等我死了，就算你想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能够了。”

    “你真的伤得这么重？”龙朔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

    她娇艳漂亮的小脸看起来确实毫无血色，一片苍白。

    他虽活了这么多年，但对于医术一窍不通。

    “嗯，心口有点疼。”曲嫣摁着左胸，有气无力地道，“如果你让我摸一下你的犄角，我可能会好一点。”

    “我觉得你在糊弄我。”龙朔怀疑地道。

    “我摸一下，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你不让我摸，就有可能让我遗憾而终。”曲嫣努力给他洗脑。

    “那好吧……”龙朔答应得十分勉强。

    他是没什么损失，但她会笑！

    “我保证，我这次不笑。”曲嫣看出他的心理障碍，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你的龙身人形特别威猛，特别英气，特别帅！”

    “你就胡诌吧。”龙朔自然没有当真，“我让你再看一次就是。”

    谁让她真的奋不顾身的救了他。

    他可以对所有人坏，但如今，她例外。

    “好棒，龙朔哥哥，你真好。”曲嫣不吝啬夸奖，嘴甜地道。

    龙朔哼了哼，起身跃起，变身落地。

    他的龙尾璀璨如金，鳞片闪着美丽的光泽，上身人形如旧，白衣如雪，飘飘欲仙。

    俊美的少年面容，气质清傲，堪称世无双。

    ……如果不看他头上萌萌的犄角的话。

    “龙朔哥哥，你过来。”曲嫣躺在白玉榻上向他招招手，她还在装弱，不方便起身。

    “就给你摸一下，你不准笑。”龙朔靠近她，把头凑过去，认命地道，“就这一次，你不可以对外人提起。”

    “我发誓我绝对不告诉别人。”曲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碰。

    他头上的两只犄角长得十分漂亮，肉乎乎粉嫩嫩的，跟他白皙的肤色很配。

    她温柔地摸了摸，他抖了一下。

    “怎么了？会疼吗？”她疑问。

    “不是。你摸完了没？”龙朔莫名有些烦躁，他活一万岁了，还没跟人这么亲近过。

    “龙朔哥哥，我觉得你特别好看。真心话。”曲嫣语气认真地道，“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但它很好看。你别讨厌它。”